贴在他身上的林姒,忽地红了脸,水盈盈的眼眸嗔了男人一眼。
却见他一脸无奈又隐忍的模样。
林姒脸更红了,整个人忽地有种说不出的躁动,这种躁动从前几天就开始了,一碰上他,就像是被点燃了一般。
她不安的动了动身子,就听见男人闷哼了一声。
“别乱动!”男人的声音又低又哑,带着无法忽视的克制和隐忍。
闻言,林姒不敢动了,可心跳却像是漏了一拍般,忽地变得快了起来。
心口处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她又轻轻的蹭了蹭他的胸膛,就听见男人倒吸了口气。
咬了咬唇,林姒的手从他的脖子后往前挪。
随着她一点一点向下的动作,耳边彷佛传来了男人狂乱的心跳声,连带着林姒的呼吸也乱了起来。
指尖滑到丘壑分明的腹肌时,林姒感觉男人的身子忽地变得紧绷起来。
林姒心颤得厉害,连带着指尖都有些发抖,刚要触碰到…时,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乖,别碰那!”
男人滚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林姒感觉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还想再动时,却被制住了。
林姒的脑袋被压着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耳边是男人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腊月二十八的大冬天,宴怀额角冒着细细的汗,叹了口气,他又紧了紧抱住女人的双手。
不知过了多久,他亲了亲她的发顶,再亲了亲她的额角,这才把人放在床上,用被子紧紧的包裹起来。
林姒眨了眨眼,想挣扎,却被他抱着动也动不了,忍不住抬眸瞪了他一眼。
对上她娇嗔幽怨的目光,宴怀差点又忍不住了,深吸了口气,一把将她的小脸压向胸口处。
“乖点,现在不行。”
她怀个孕这么辛苦,他怎么能放任自己,万一伤害到她…
宴怀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
闻言,林姒瞪大了眼眸,一脸不可思议,脸上也忽地变得滚烫不已,心中更是又羞又恼。
他这是什么意思?说得好像她比他还急似的。
虽然…但是…
“你讨厌!”
林姒气坏了,一把推开他的胸膛,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不想理他了。
下一秒,又被人从身后抱住了。
林姒胳膊肘往后捣了捣,示意他放开,哪知道他不紧不放,还闷闷低笑起来。
林姒更气了!
“宴怀,你混蛋!”
回过头来,林姒再次推了他一把,却又被他抱了个正着。
“别气了,嗯?”见她恼了,宴怀又心疼了,抱着人低声的哄着。
哪知道越哄她却是越伤心了,甚至还哭了起来,宴怀急坏了。
正想着该怎么哄时,门外传来他妈的声音。
“姒姒,快下来吃饭了。”
*
半个小时后,两人一前一后下了楼,却看到楼下热热闹闹的。
原来是宴二哥宴成带着媳妇孩子回来过年了。
一看到她,众人的眼睛宛如探照灯一般直直的看了过来,
宴二哥已经好几年没有回来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林姒忽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自己刚刚还楼上使小性子。
可宴二哥却是跟宴怀性格很不一样,整个人大大咧咧的,看到她,就热情的招呼了起来。
宴二嫂江惠平是个斯文秀气的,妯里俩也客客气气的打了招呼。
两个小侄儿,一个约莫6岁年纪。
另一个约莫两三岁,说话已经很利索了,看着就是个人精。
见到林姒,一个劲的喊:“婶婶,真漂亮。”
把一屋子的人都逗笑了,直说长大也给他找个这么漂亮的媳妇。
哪知道小鬼头竟连声点头说好,大伙都乐得不行。
连林姒都被逗笑了,也忘了刚才在屋里的不愉快来。
见状,宴怀松了口气,走过去跟他哥打了声招呼,两兄弟就聊了起来。
可宴怀的视线却时不时落到小女人身上,见她竟然还想抱那个小鬼头,忍不住心一紧。
“姒姒,俊俊重,你抱不动。”宴妈赶紧阻止了她。
虽说她现在怀孕已经三个月,也算稳了,可她还是怕有什么闪失,小孩子没轻没重,撞到她就不好了。
闻言,林姒顿住了,有些不好意思,她一时忘了这茬。
见小家伙一脸失望,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袋子,袋子里装着她之前晒的一些野果干,分给两个小侄儿吃。
小家伙这才欢欢喜喜起来,也不闹着要漂亮婶婶抱了。
吃饭的时候,小家伙又粘到了林姒身边,非要跟婶婶坐在一起。
林姒怀孕了,正是母爱泛滥的时候,见到这么个小可爱,也是喜欢得不行,当然乐意至极。
一时间,整个客厅里热热闹闹的,林姒一开始照顾小家伙还笨手笨脚的,慢慢的也变得熟练了起来。
只见餐桌上,林姒照顾的旁边的小家伙,而宴怀边和二哥聊天,另一边还不忘给自家媳妇夹菜,剔鱼刺。
直把宴二哥看得一阵肉麻不已,他咋不知道自家小弟是这副德行的?
现在这个真的是他家那个高冷不理人的小弟?莫不是被人假冒了?
以前大院里多少姑娘追在他身后啊,他连个眼风都没给过人家。
全家都生怕他以后娶不到媳妇要打光棍了,哪知道一朝开窍竟变了个人似的。
小家伙被婶婶照顾得妥妥贴贴的,一顿饭过后就完全被俘虏了,紧紧的跟在林姒身后,婶婶短婶婶长的。
甚至连睡觉的时候都抱了张被子过来,非要跟着漂亮婶婶睡,宴怀这下脸都黑了。
“你不能跟婶婶睡。”
“那为什么叔叔可以?”
宴怀:……
站在他身后的林姒,笑得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正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怎么哄小孩。
难得看到一向冷静澹定的宴怀吃瘪,林姒乐得不行,总算有人能制住他了。
最后还是江惠平找了来,好说歹说,才把小家伙给哄回去。
林姒还没来得及收起脸上的笑容,就被一把抱了起来。
“好笑?”男人咬牙切齿。
滚烫的气息喷在她的脖子上,牙齿在她的颈上来回巡视着。
那模样,像是她如果回答不好,颈子就要不保了一般。
林.怂货.姒登时被吓得又叫又笑。
“不好笑,不好笑,一点都不好笑。”
红唇微启,眼角点点泪光,端的是一个娇眉撩人。
宴怀倒抽了口气。
忽地觉得,这样的日子实在太难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