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持着红酒杯,惬意地摇晃着。
这是某栋巨型大厦的顶层,一个装修豪华的天台。
泳池,跳台,躺椅,酒吧,遮阳伞,各种配套设施应有尽有,甚至还种有大面积绿化用的树丛。
他就躺在那个躺椅上,享受着阳光,接着抬手品下酒杯中——那鲜红的液体。
“看来在红酒里面加人血,简直是个错误啊。”
他叹了口气,随手将那酒杯扔到身后,又拿起了一个新高脚杯,从醒酒器中重新倒出了红酒。
“空荡的城市,没有嘈杂的人类,若不是那个家伙提醒我,我还真继续把自己当成人呢。”
他咧着嘴角,露出了狰狞的笑。
他低下头,忽然发现之前无意间洒落在地上的鲜血,此刻已经爬满了蚂蚁。
“这天台哪里来的蚂蚁?”他稍微思考了一下,“或许是藏在树丛的土壤里,才到了这大厦顶端吧。”
“不过……”他抬起脚,“一点血迹就能引来这么多蚂蚁,这种生物还真是恶心啊。”
他的脚,沾着地上凝固了大半的鲜血,轻易将那些蚂蚁碾成了粉末,接着又莫名地开口道:“人类,也是一样恶心啊。”
在他身边不远处的树丛里,挂着一具干枯的尸体。
“没有人,也就没有律法,没有任何拘束,的确就是一切的主人啊。”
“还真是要感谢他。”
他站起身,端着红酒杯,一点一点走向了那个干枯的尸体。
发黄的衬衫,老旧的西裤,那个尸体还穿着这样的衣服。
“若不是你想要杀我,我还真无法察觉到,我还具有这样的能力。若不是你提醒了我,我还可能继续当个人,而不是一个……”一股浊气从他的手中升腾而起,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接着说出了那个字:“神!”
“不过,神或许也不是我这个样子。”
他咧着嘴角,露出了可怖的笑容,那样子,就像是在享受死亡与鲜血一样。
“我这个样子,应该被称为狂魔吧。”
他收回了手中升腾的浊气,接着打开了尸体脚下放着的一个塑料箱,那里面还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
“虽然可能不是你要的那个,但你既然想要女人,这个就送给你好了。”
他伸出手,找来了一条绳子,接着把女人的尸体跟那个尸体挂在了一起。
“既然你也知道,外面已经彻底没有了人类社会,那么还存在这里的人,就是一切的主人。但你竟然只想着找女人,而不是去发掘自己最大的快乐,这也是你死在我手里的最大原因啊。”
他冷漠地笑着,伸手拍了拍那具尸体上的灰尘,甚至把衣服还整理了一下。
“顺带一提,你的血真不怎么好喝。”
他把手插入兜中。
“接下来,就让我干一些,让我真正快乐的事情吧。”
他没有再看树上挂着的两具尸体,任凭其慢慢风干。
他走向了天台另一个方向的小屋,那是平时用来存放一些杂物的房间,而此刻则是装了一样令他快乐的东西。
这天台还真大,若换在平常,自己还真难想象有钱人的生活是如此奢靡。
他走过了泳池,又拿起了一瓶酒,直到灌完这瓶啤酒,他才走到杂物间的门口。
酒意涌了上来,他此刻更加兴奋了。
“咔嚓。”他打开了门,阳光也照进了这个昏暗的杂物间,让他彻底看清了地上躺着的一个女人。
那么,开始吧。
他走到女人的身边,这个女人并没有死,还有着呼吸,只是暂时被某种手法弄昏迷了。
“可是要牢牢绑住啊,不然,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他扛出了这个女人,扔到了泳池的一旁。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眼神亮起了邪光,他有了一个令他无比兴奋的念头。
一个令他血脉喷张的——杀人手法。
他伸出手,稍一冥想,一圈结实的麻绳,一个等身长的巨大十字架,便出现在了那里。
“完美啊,这简直就是杰作!”他不禁沉醉于自己的缔造。
不过片刻,那个女人便被他牢牢绑在了十字架上。
“让她醒来一下,或许会更刺激一些。”
他咧嘴笑着,不过心里多少有些顾忌,他看了看自己左肩的那一道伤口。
之前有个人,也觉醒了某种力量,而且把自己弄伤了。
不过……
他一想到可以用那样的手法杀人,这样扭曲的快乐,轻易地便吞没了他的担忧。
而且,他多少了解自己的力量,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如果的确是按照他的推测,那么他有办法不让眼前这个女人觉醒力量。
那就是——绝望。
“你无法反抗我,因为我是神,你不过是待宰的羔羊。”
这样的暗示,他已经数次在女人清醒的时候灌输在女人的脑中,他可以确信,只要击碎了一个人的精神,一旦令人陷入绝望,那么那个人便永远无法使用出任何力量。
“因着这力量,就源自于精神,不是么。”
他一边笑着,一边想着,一边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个电钻。
“嘿嘿嘿……”他笑着,冥想出了一个细长的钻头,装入了电钻的前端。
接着他将钻头对准了女人的脚心。
“吱吱吱吱!”电钻旋转了起来,细长的钢钻,轻易分开了血肉骨头,刺入了女人的脚心。
“太美妙了!太美妙了!”
他兴奋地笑着,倾心感受着电钻撕破血肉,与骨头摩擦而产生的“咔呲”声。
“啊啊啊啊啊啊!”
女人在疼痛中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一幕,她拼命挣扎着,但那绳索将她牢牢绑住,浑身上下动弹不得。
唯独手指。
她在疼痛中嘶嚎着,剧痛中,她拼命的将手指扣在身下的十字架上,直到手指鲜血淋漓……
“哈哈哈哈。”他狰狞地笑着,将手中的钢钻刺得更深了,“绝望吧,哀嚎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如此扭曲地,快乐着……
差不多了,钻完了一个脚,还有下一个。
没有人知道他究竟要做什么,他在女人其中一只脚钻了一个鲜血淋漓的大洞,紧接着又钻向另一个脚。
而那个可怜的女人,不断在痛苦的嘶喊与疼至昏厥的边缘徘徊,精神在折磨的摧残下,彻底陷入绝望。
钻头,停了下来。
女人的手指已经鲜血淋漓,浑身沁出了汗水,精神已经彻底恍惚,有气无力地抬起眼皮。
“这只是准备工作,好戏刚刚开始。”
他咧着嘴,忽地抬起手,两根细长的钢针凭空而出,直接射向了女人脚心那鲜血淋漓的大洞,接着刺了进去。
那两根钢针,手指粗细,两米来长,已经没进去数十厘米。
“啊啊啊啊啊!”女人再次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来吧,我的杰作,这是最后的环节了。”
他将绑着女人的十字架,扔到了推车上,接着推到了天台的边缘。
这里离地面,可是有五百米左右的高度。
现在,他看着下面像蚂蚁一般大小的建筑,他的想法表露无疑。
“将两米长的钢针,顺着女的脚插入女人腿中,接着把女人推下天台,最好钢针先着地,这样就能贯穿女人的身体。”
“那就太完美了。”他笑着,仔细思考了一下,又在十字架上方缔造了一个小型降落伞——这样就可以使这个女人,头部朝上地落地了。
“那么,去吧,我的杰作。”他看着那个已经惊恐到绝望的女人的脸,接着伸手将她推下了天台。
那块绑着女人的十字架,从天台直接坠下。
因着那个小降落伞的缘故,十字架保持着竖直状态,但却并没有丝毫降低一点速度。
女人脚下插着的钢针,也是对准了地面。
她被牢牢捆住,无法挣扎,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轰。”
女人落在到地上,脚下的两根钢针,也因着触碰地面,顺着腿骨刺了上来,直接贯穿了女人,直接从颅顶穿了出来。
“啊……这太美妙了。”
他转过身来,闭目深深呼吸着空气。
“我,我还要更快乐才是。”他又睁开了眼睛。
就在此刻,通往天台的房门,被打开了,一个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哦……竟有猎物送上门了?”
他舔着嘴角,看着远处出现的人。
“不能原谅。”那个人咬着牙,眼神凝重地看着他。
“原谅谁?”他笑着,“神做什么,都没有人有权利干涉。”
那个人,身前凭空出现了一瓶可乐,向他激射过来。
“神?”那个人眼神带着愤怒,似乎要射出火来,他高声道;“就算是神!也没有权力夺走人的生命!”
出现的人,正是楚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