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淮茹做好了早饭,贾张氏慢吞吞的走了出来,嘴里则埋怨似的道:“淮茹,你这也太勤快了,起那么早——没耽误你休息吧?”
秦淮茹被她恶心了一下,忽然想到,如果是刘平的话,面对这种情况很有可能会就把事情讲明,说一些诸如这次就算了,以后早饭要贾张氏负责的话,把这件事定下来。
当然,如果是刘平的话,她相信贾张氏也绝对不敢偷懒、湖弄他。
她不是刘平,做不到让贾张氏畏惧,而且,她不仅不在乎早起,甚至觉得早点起来更能让她感到独立和自在,于是她很快就轻松的笑道:“没事儿,我年轻,早起一点也没关系。”
贾张氏感觉她说的“年轻”像是在针对她似的,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坦。
转念一想,只要秦淮茹每天早起做饭,她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吧,反正又说不掉她身上的一块肉去,而她自己则享受到了轻松。
吃过早饭,秦淮茹照例去刷洗锅碗。
看到刘平朝气蓬勃的走过来漱口,她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但等他走到身边,她却有些不满的小声问道:“你今天怎么起那么晚?”
往常,他很多时候会趁她刷牙的时候,来和她说说话的。
刘平嘿嘿笑道:“白天能见到你了,我就多睡了会儿。”
秦淮茹只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理由,并不是要他和她一样起那么早,她巴不得他能多睡一会儿,养精蓄锐,身体能健健康康的,何况这个理由完全合情合理。
所以,等到刘平问道:“要不我明天早起一会儿?”
她马上拒绝道:“起那么早干什么?你白天操心的事那么多,不休息好怎么能行?”
刘平笑道:“白天操心的事多不怕……”
秦淮茹见他看了过来,她心中不由一紧,现在的环境,那怎么可以?
她赶紧向东厢房看了一眼,正好听到易中海走动的声音,就忙用正常的声调说起了正事:“对了,今天上班的事,你跟一大爷说了吗?”
刘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问道:“上班什么事?”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道:“我还记住去上班的路,你一会儿再送我过去呗?”
看到刘平的眼睛亮了,她又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这会儿易中海拿着工具包走了出来,她忙开口道:“一大爷,昨天我忘了跟您说了,去上班的路,我现在还不认识,一会儿让平安再送送我吧。”
她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但易中海还是先看向了刘平:“你方便吗?”
刘平点头道:“方便。那边的钥匙在我这里,我得先去给她开门,顺道带她过去就行。”
“那行。”
易中海指了指门口的自行车,道:“你骑自行车带她去吧……”
刘平马上明白了易中海的意思,应该是觉得他要先去制衣间,再去街道办,会比较麻烦,但不等他说完,他就拒绝道:“制衣间就在北街那边,没有多少路,很近,轧钢厂那么远,自行车还是您骑着吧——再说,走路过去她才能记住路。”
见他说得有道理,易中海也就不再坚持了。
知道刘平还要等着秦淮茹洗完锅碗才能走,他稍微嘱咐他们路上不要和人起冲突,就推着自行车先走了。
前院,阎家。
一直注意外面动静的三大妈从窗户里看到易中海推着自行车进了前院,得到她提醒的阎埠贵却一直没有动弹,她不由小声的提醒道:“当家的,外面老易过来了,你不是说要找他说说吗?”
阎埠贵沉吟道:“我再想想。”
看到易中海推着自行车快从她们家走过去了,三大妈不由有些着急的道:“你想什么?再想他都走了!”
阎埠贵小眼睛快速眨动的道:“你说,昨天的事是不是算不得什么?我说的那些话也都属于正常范围?”
三大妈不由迟疑起来:“这……”
阎埠贵又道:“你想啊,如果昨天的事不算什么,我去找老易,那就相当于向他低头,以后在院里还怎么和他分庭抗礼?”
三大妈虽然不像二大妈那样对刘海中言听计从,但也和绝大多数家庭妇女一样,心思主要放在生活方面,阎埠贵说起院里的“权力斗争”,她就选择了听他的:“那你的意思,不去见他?”
阎埠贵想了想,道:“再等等。”
三大妈也提供不了什么建议,就附和道:“家里的大事都是你做主,你觉得要等,那就再等等吧。”
因为不想和易中海碰面,阎埠贵就准备在屋里等上一会儿再走。
结果,他刚要走的时候,三大妈又提醒道:“外面,刘平出来了——你要不要和他说说?”
阎埠贵往窗外看了一眼,马上就呵斥道:“你什么眼睛?你只看到刘平,没看到秦淮茹吗?你让我在她面前跟刘平解释?”
说“解释”还是为了好听,其实是去说些软话,如果只有刘平一个人,那还好说,但秦淮茹在旁边,他还怎么发挥?
再想到秦淮茹昨天表现出来的战力,他心中也有些发憷。
没奈何,他只好又在屋里等了几分钟。
秦淮茹则没有那么多心思,仅是和刘平一起往外走,她就感到心中充满了快乐。
等走出四合院后,她更是感到呼吸都新鲜起来。
一路上和刘平说着话,因为正是上班时间,路上都是人,也说不了几句话,更没法说别的什么,但她就是感觉心是飞扬的。
甚至,她感觉路都变短了,还没说几句、走几步路,目的地就到了。
看到早就等在门外的六位工友,她赶紧调整好情绪迎了上去。
刘平过去开了门,带着她们走进了东厢房,交待完注意事项,就转向了秦淮茹,道:“嫂子,你跟我去储物室,帮忙检查物品有没有缺损,再拿几块布过来,回头把昨天教的内容亲手练一练。”
“哎,好。”
秦淮茹很自然的答应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微微一翘:刘平叫她去西厢房,要做什么,她脚脚趾盖都能想得出来。
她就知道他刚才老实了一路,肯定不会那么老实的离开,一定会找机会和她亲热一会儿。
现在看来她的猜测果然没错。
刘平吩咐完就先走了出去,她则冷静的吩咐其六人都熟悉和检查各自的缝纫机,然后才跟了过去。
走出房间,就看到刘平并没有进西厢房,而是在门口等着她。
以她对刘平的了解,他绝对不像表面表现得那样沉得气,而是着急的表现。
果然,等她跟着进了屋子里,刘平就抓着她的手往里屋拽。
她不由感到好笑,故意道:“大白天的,对面就是渠姐她们,你把人往屋里拉,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吃馒头吧?”
刘平眼神灼灼的看了过来:“好!”
她愣了一下,尽管心中大为意动,但还是立即坚决的拒绝道:“不行!”
担心他不管不顾的胡来,她又警告道:“你要敢,我就……”
刘平这时候却抱了过来,然后一边像小猪一样在她脸上亲着拱着,一边向她保证道:“我想了一夜了,放心,我还要去街道办呢,就浅尝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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