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一大妈和秦淮茹给工人师傅们送来热水,然后就留在前院和工人们说话。
说话是表面的,实际是当“监工”。
这间房子是给刘平住的,她想修得尽善尽美才好。
虽然她对修房子不太懂,但只要她人留在前院,工人们肯定会更注意,而且地铺得平不平、墙刷得白不白,这些总能看出来。
正说着话,秦淮茹忽然忽然看到刘平走了进来。
她心中一喜,但想着一大妈也在,就装作没有看见,反正他既然回来了就会过来。
一大妈也很快注意到了刘平,她忙问道:“平安,你怎么回来了?你吃饭了吗?屋里还有剩菜,我这就给你热热去。”
刘平抓起她的手试了试凉不凉,同时回道:“干妈,您不用忙,我吃过才回来的——这边风有些大,您往这边站站。”
一大妈跟着他往旁边靠墙有阳光的地方走了两步,又问道:“那你回来是有事吗?”
刘平点了点头,看了秦淮茹一眼,小声的道:“街道办那边最近可能要弄个合作制衣,她家可能有点机会,但需要一些条件。这个她估计当不了家,得跟她婆婆说才行。”
一大妈根本不懂他说的什么“合作制衣”,想着可能和秦淮茹会做衣服有关,但既然是街道办的事,她不想耽误他的是时间,就拍了拍他的手,道:“我也不懂你说的那些,有正事先办正事吧。”
刘平答应一声,又转头对秦淮茹道:“走吧,嫂子,咱们去找你婆婆谈谈去。”
秦淮茹先跟一大妈打完招呼,才和刘平一起去了中院。
进了中院,她才靠近刘平身边,提醒道:“我婆婆每天中午都睡觉,你找她要说什么?她这会儿应该还睡着。”
刘平嗯了一声,道:“我知道。”
去痛片作为阿片类药物,有一个副作用就是嗜睡,贾张氏每天中午都要睡一两个小时就是这个原因。
秦淮茹看向他的侧脸,心里不由冒出来一个猜测,等她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进了家中,刘平直接从后面抱住了她,她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但贾张氏就在里屋睡觉,她紧张得不行,忍不住用比蚊子大不了几分的声音道:“别闹!你不看这是什么地方啊?”
她都不敢动,生怕弄出声响。
刘平却不管,不住的在她的脸上亲着。
秦淮茹自然知道贾张氏每天中午都睡得很死,又想到他这两天可怜巴巴的,她心一软,想着让他拱两下过过瘾,应该也没事。
于是,感觉到他把她往床边推,她也就半推半就的依了他。
许久之后,她渐渐回过神来,紧接着就想到了善后工作。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太过紧张刺激,这会儿竟然发现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手指都动弹不了,甚至话都说不了。
她不由大急,只能拿眼睛看刘平。
过了一会儿,就见到他又从兜里把上次那块干净的毛巾拿了出来。
看到这一幕,她不由有些无语,他这样也算是明白她的想法,但怎么能用那么干净的毛巾?
这次还和上次不一样,上次还洗过呢。
好在他终于注意到她在看他,而且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伸手把她刚洗完晾干的小衣服拽了出来。
说来也怪,等垫上小衣服,又给她提上裤子,她就感到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身上的力气也恢复了一些。
她撑着坐起来,把腰带系上。
转头看去,里屋的呼噜声依旧,甚至还更响了一些,她放心呼出一口气。
但再看刘平,不知道是不是看不得自己紧张得要死,他却一点不担心;
还是想起刚才说的那句话,想到了她的身份,他竟然敢在她家里做出这样的事;
又或者是被他看到了她最后浑身无力的模样;
她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恼意,然后忍不住一把拧住了他的腰肉!
看到他突然受袭,痛得不住吸凉气的模样,她也没有心软,一只手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跑掉,一只手连着用力拧了四下才算罢休。
不过,这股恼意来得快,去得也快,拧完之后,她又不由一笑,小声嗔道:“该!”
然后,好像拧过之后,刚才的一切就有了交待,她又忍不住借着帮他整理衣服,给他揉了揉,但还是“警告”他道:“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刘平一副受伤的表情,道:“我这次真的有正事找你,就是在外面说的合作制衣,不过我一看到你就太想了,所以。。。”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嗔道:“我信你就有鬼了!”
就算他说的那个合作制衣是真的,她也认为他也是预谋的——关于贾张氏吃去痛片每天中午都睡觉,并且睡得很死,还是她告诉他的。
“总之,以后不许了!”
刘平点头道:“嗯,我都听你的。”
这个漏洞他早就知道,却直到今天才用上,原因一方面是不保险,毕竟贾张氏就算睡得再死,中间也有可能会醒。
另外,最关键的问题是,四合院里住着这么多户人家,他又不会隐身,躲不开别人的目光,次数少了还行,多了,别人肯定就会认为有问题了,这不是他的年龄可以禁止的。
反正等合作制衣间开起来,就不缺机会了。
说着话,他又忍不住把手伸了过去。
秦淮茹却一侧身躲开了,同时严厉的看向他,制止他的动作。
刘平把被她拧过的地方转向她:“疼——”
秦淮茹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不过刚才拧得时候只觉得出气,现在却觉得心疼起来,但还是不想什么都顺着他,就白了他一眼,嗔道:“那个还能止疼?我怎么不信呢。”
刘平笑道:“别人的不行,但你的可以。”
秦淮茹啐了他一口,往里屋看了一眼,见呼噜声仍然在继续,心中一软,阻止他的心思就又垮掉了。
不过,她又不想显得很轻易答应他,就用说话掩饰道:“你刚才说的合作制衣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已经停下了扣扣子的手,算是默许了。
刘平顺竿爬的性子,然后就没有说这件事的心情了:“这件事说起来有些麻烦,总之就是做衣服,非常适合你,不过最后还得她做主,等晚上下班回来我再一起说吧。”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为你好、听我的就行。”
秦淮茹也只是随口一说,她这会儿则想着他来的时间不短了,再待下去难保不会引起一大妈怀疑,让他把玩了一下就顺势抓住他的手一把推开:“不说拉倒,你也别摸了!”
说完看到他有些无语后悔的模样,她忍不住一笑,然后,一边系上衣服的扣子一边没好气的道:“你也不看看你都来了多长时间了,再待下去一大妈那边,再说——”
刘平脸上这才露出了笑容。
“德性!”
秦淮茹白了她一眼,又把他的身体掰过去,推着他把他送出了门外。
看着他挥了挥手,心满意足的大步走远,她也回到屋里。
站在原地略微回味了一番,她忽然感到了什么,赶紧关上门,倒上水,脱掉裤子快速清洗了一遍。
收拾完,她要把水倒掉,忽然想到刘平刚走,现在倒水难免会让人多想。
她转头四下看了看,干脆打开房门,准备先收拾一下屋里的卫生,这样再去洗衣槽倒水就显得正常多了。
同时也能跑跑味儿。
她正想着从哪里开始收拾,忽然就在床边的地上看到了不该出现的东西。
她向他刚才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赶紧拿着抹布先收拾起了那里。
不过,她并没有忙活多久,等她换了一盆水进来,刚把柜子擦了一半,里屋的呼噜声就停了。
然后贾张氏从里屋走了出来,看到打开的房门,她顿时破口大骂道:“秦淮茹!混账玩意儿,你娘家生下你就没长脑子吗?开什么门?屋里的热乎气都跑没了!”
秦淮茹忙解释道:“啊,刚才平安来咱们家,说屋里有臭味儿,我以为是屋里有死耗子,又或者咸菜坛子没盖好,检查了一下,看屋里有些脏,就顺便收拾了一下,一时间忙得忘了关门了。”
刘平来她们家,院里很多人都看到了,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他来过的事说了。
贾张氏一听刘平刚才来过她们家,就不再关心她收拾卫生不关门的事了:“平安?他来咱们家做什么?”
秦淮茹见贾张氏的注意力果然被引到了刘平身上,她不由嘴角微不可察的露出了一丝笑意,又很快隐藏起来:“好像是街道办的事,说什么合作制衣,我也没怎么听懂,不过他说这件事只有你能做主,得和你商量,他下班回来肯定会来找你的。”
贾张氏听到“街道办”和“合作制衣”的话,感觉其中肯定有事,又说只有他能做主,更加好奇,偏偏秦淮茹又说不清楚,她的心气就很已经不顺了。
再看到秦淮茹不知道是不是干活干的,脸色红润,皮肤嫩得像是一掐就能出水,她更是心中有气,就又骂道:“没用的玩意儿,你说你还能干什么?除了吃,屁事干不了,养头猪都比你强——猪还能卖钱呢!”
秦淮茹知道贾张氏喜欢骂人,她也习惯了,但这种没理由的谩骂,她仍然感到有气。
但她很快又释然了。
其实,随着和刘平越来越亲近,她对贾张氏的畏惧变得越来越少,对于她的呵斥谩骂也越来越不怎么放在心上了。
何况从上周末的那个早上开始,五天时间,她和刘平就歇了两天,尤其刚才,这样一想,贾张氏骂几句就骂几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