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看着雅梅如此那般模样,也是恨铁不成钢。【】心底自然是有怒气,但却不敢在这大殿之上发泄出来。
只得一双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她,那目光似要把那个背主弃义的丫鬟,生吞活剥了一般。
着实是让人心有余悸。
骤然之间,倒是让春信吓得雅梅不轻,只见她猛然缩了缩脖子,不敢再抬头一下。
此刻苏柔沫倒是显得毫不慌张,开口便是说道:“这丝帕并非是我绣的,我为了看护两个孩子,早已许久不做刺绣。又岂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块方帕?”说着她便笑了笑,一双好看的眸角直勾勾的盯着跪在地上的雅梅。
只是浅笑,却并未多说一个字。
“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难道我能做出你那般的手艺?”说着,荣康青的脸上便是有些嘲讽,唇角都透着丝丝缕缕的笑容。
此刻苏柔沫倒是没有那么多空闲的时间再去跟她扯那么多的闲事儿,只是瞧着她的模样,微微蹙了蹙眉头。
随后便又继续说道:“那画卷也不是我的,虽说这画上的女子是我。可不见得,偏偏就是藏有什么私情。”说着,她一双美眸直视着荣康清,似乎是在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可这话刚刚出了口,那荣康清却是心里堵着那么一口气,久久不得发泄。突然也不知是究竟怎的了?猛然朝着苏柔沫扑了过去,说道:“你对王爷不贞,还如此巧言令色。着实是一个妖妇。”说话之间她便早已走近苏柔沫,猛的抓住了苏柔沫的袖口。
大声的呼喊道:“你居然敢对王爷不贞,着实是该死。”听着她这么一句话,其余的人倒也是反应过来了,尤其是那太监在这深宫之中早就看多了这样的戏码,也是心里能够猜到几分的。
急急忙忙的便上前拉住了荣康清,生怕她做了什么错事一般,因为这些,白白背上了一个谋杀王妃的罪名。
心里都替她有些慌乱,可毕竟荣康清是国公的女儿,他们一群下人也不敢怎么样。
只是将她拉住,保证王妃不受伤罢了。
可这荣康清又怎会善罢甘休,几番挣扎。那大太监看着也是着急了,连忙又喊道:“快将她拉住,免得一会儿撞上了王妃,可就不好了。”他的声音有些急切,那几个小太监也是一拥而上,好不容易才将荣康清给拉了下来。
在座的人,虽说是被这场面给吓了一大跳。但瞧着她那副模样,心里也只觉得是这荣二小姐痴心一片。不由得有些唏嘘。
终究也是叹了口气,心里觉的那荣二小姐着实是有些惹人可怜。
皇后终究是看不下去了,只见她抬着一汪水眸。对上了皇帝的眸子,开口便说道:“我这妹妹今日唐突了,还请陛下恕罪。
说着便是要起身跪下,皇上又怎会愿意?便是拍了拍她的手。
只道:“无妨无妨,他们二人都没有受伤。这便是不幸里面的万幸了,说着便是哄着她坐下。
皇后虽说是宽慰着,但这心里却还不是滋味儿。好看的眉头此刻皱的厉害,虽说荣康清是他的亲生妹妹。
但她却也并不觉得,她说的就也完全对的。心里着实是好一阵的纠结。
雅梅这索性也还是多多少少有些良知的。心底也是暗自祈求着。苏柔沫无碍,可这祈求,终究是成不了现实的。
她这心里倒也是明白的很,一旦出了什么变故,自然是没有人护着自己的,可既然迈出了这一步,又怎么可能能够回头?
她心尖一沉,无奈的看了一眼荣康清的身影,心想“这荣康清手里还握着她给情郎送的香囊,所以这事情一旦是出了什么意外,首当其冲受到伤害的必定是她。”
只见她将心狠了一狠,安安分分的跪在那里。生怕出了什么差池,那手帕虽说是个极为重要的证物。可却也是这此番计划中最为致命的弱点。
雅梅心下深深吸了一口气,瞥了瞥还惊魂未定的皇后娘娘,脸色也是不甚好看。
苏柔沫此刻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额头都泛着丝丝的难受。
手里紧紧攥着那块儿帕子,未曾有一刻松开手来。
她摸着那花纹,心里却是一阵的疑惑。心中想道:“这明明不是我做的,为何手艺却与我十分相似?”她心里一阵诧异,但却始终并未记起曾经做了这样一块丝帕。
春信心里也是不舒服,道:“娘娘,你从未做过这块丝帕,可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见那春信将好看的眉头紧紧的蹙了蹙。
神色都显得极为的不自然,美目之中,满满皆是担忧之色。
可却见那苏柔沫眉头轻轻一挑,道:“春信,这块丝帕的确不是我做的。”话说完,她脸上便又是格外的凝重。
“随后她便又继续说道:“这是别人栽赃陷害我的,既然不是我做的那事,必定还是会有突破口。”说着便是又将那丝帕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精致的眼眸微微一眯,却依旧不说话。
皇后、太后看着也是干着急,虽说他们相信苏柔沫,可拿证据到确实在那摆着。
相信又能何用?有证据,才是真正的道理。
苏柔沫又是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眉眼之处都带着几分着急。春信更是毫无头绪,急的直转圈。
那皇上瞧着皇后,也是一副着急的模样,便叫人沏了一杯茶送了过来说道:“皇后你将茶喝下,可别为了这等小事,给气的上火可就不好了。”说着那话语之中,皆是带着宠溺。
太后瞥了一眼皇帝,不温不火的说道:“果然儿大不由娘。”这一下子皇帝到底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可皇后却是听明白了,微微笑了一声。
便将那杯茶递到了太后的手里,道:“母后今日天气燥热,又出了这桩子事,母后怕是也心烦的紧吧。快将这茶喝了好去去燥。”说着那太后便是格外的欢愉喜形于色。
道:“如今你身怀六甲,可是金贵的很。还是你喝了莫要让我的皇孙给渴着了、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