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康青说着脸上便是挂满了自信的微笑,捡起地上的绣花丝帕,还故意死的拍了拍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眉眼勾着嘲讽的笑容,往她身边微微一靠。
开口说道:“你瞧瞧,这东西可不就是你的?要不然这又是何人的手艺?”说着苏柔沫便将她手里的丝帕拿了过来,细细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眉头猛然一紧。但很快便舒展开来,脸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冷得就像是一波水一样,似乎这件事根本就与她无关一样。
就在她正准备丢在地上的时候,她身旁的雅梅瞧着那丝帕上精致的花纹,却是猛的尖叫了起来。
“啊——”的一声,倒着实将太后和皇后吓得都不轻。皇后还怀着身孕,太后虽是玉体康健,可这毕竟老迈。倘若出了事,又岂是她这么一个丫头能够担当的起?
只见皇上眉头狠狠一皱,歪头瞧了瞧,皇后正在抚摸着自己的胸口,着实像是吓得不轻。
他的脸色便猛得阴沉起来道:“大胆,竟敢在这堂上大呼小叫。”
说着便是要将她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的架势。雅梅却着实是个机灵的主,跪下便开口说道:“奴奴婢愿将此事隐情告知陛下,望能将功赎罪。”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说道将功赎罪和隐情之时还朝着苏柔沫瞧了他一眼。
似乎是在惧怕,可苏柔沫听她这般说,心里便是有些疑惑。还未曾张口询问是何种缘由,便是抬头看着雅梅将指尖指向了自己。
一瞬之间还以为她指错了人,眉头微微有些蹙着,倒也是什么都没有说。似乎是在等着她的指尖换一个地方,可却久久未曾等到那个时候。
确是听到雅梅严声厉词的说道:“这块丝帕,乃是王妃娘娘亲手所绣所绣,奴婢日日伴在她的身边,自然是知道的。”说着她的声音便有些颤抖,眼底甚至挤出了几滴晶莹的泪花。
听着她的话,苏柔沫身子倒是猛的一顿怔在了原地。
那春信反应的倒是极快,朝着那雅梅的模样。心尖儿便猛的一狠,顿时之间,怒意滔天神色心里都窜这一簇火。
指着那忘恩负义之徒,便开口说道:“你还当真是狼心狗肺。莫不是忘了,王妃对你的好?竟做出如此龌龊不堪之事。着实是让人耻笑。”说着,她的眉眼之中便浓出了一缕不屑。
那雅梅此刻显得却是格外的胆怯,连话都不敢多说半句。
她虽是只说了一句话,但这句话却等于同时,告诉在场所有人苏柔沫与人私通。
春信着实是心中一酸。
“住嘴”,只听皇帝开口说道。冲着雅梅喊道,雅梅也是心中胆怯,顿时也不敢多说半字,只得蜷缩在地上,低低的垂着头。
“为何不让她继续说下去?”只见荣康清眉头猛的一皱,朝着雅梅说道:“你且将实话都说出来,竟然无视,倘若你不据实交代我定然是饶不了你的。”她眼里的目光倒是将雅梅吓得不轻,眼神都有些畏畏缩缩,只听她继续说道:“其实一对皇子,根本就不是王爷的亲生孩子。”说着,她的眉眼又低了许多。似乎是格外懦弱的模样,皇帝却是眉头狠狠的蹙着,生怕哪里又出了什么意外。
“放肆。”只听太后一声吼道,猛然拍了下桌子,神色之中格外的严厉。更多的是那平添的肝火,她竟是不知道这王府里居然还有这种人。
皇后自然也是恼怒的,冲着她便开口说道:“想不到你这世间竟有如此背信弃义的丫头。”说着便是不由得咳嗽了几声,着实是被气的不轻。
太后急得连忙端了一杯参茶,道:“皇后你快喝下,倘若出了什么事,我定要扒了这奴婢的皮。”她咬牙切齿的说道,虽说是借着皇后的不适,可这心思却还是昭然若揭。
那丫鬟一下子便是慌得更加厉害,连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说道:“奴,奴婢知错,一切都是奴婢的错。都怪奴婢惊扰了皇后娘娘。”
说着便死又多磕了几个头,她倒是生怕太后看她一个不顺眼,便将她拖出去,真的拨了皮。
瞧着皇后被这丫头还气的不轻,这皇上的心里倒也是不舒服,抬头望了那丫鬟一眼。
正巧碰上她一双眸子,四目相对。
雅梅能够清楚的感觉到皇家气势,身子猛然便是虚了,匍匐在地上,额头紧紧的贴着大理石铺成的地板。
惶恐的说道:“奴婢,奴婢有错,求皇后娘娘原谅。”这下子她倒是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了。
荣康清瞧着那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的丫头,心尖猛的泛起了笑。
心中想道:“倒是没有白看了这么一出戏,但真实精彩绝伦。”
只见她张口便说道:“陛下您又何必如此吓唬这么一个小丫头,她只不过是据实相告罢了。”说着便是垂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雅梅。
虽说她眼角对这雅梅存有不屑,但始终此事她倒是成了功臣,自然是要在皇帝面前多说几句好话,日后才能更加的忠心。
那皇帝听着他的话,脸上虽有怒意,还是不得不掩饰下来,毕竟荣康清这话说的,倒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错。
荣康清的话倒是果然奏效了,直接雅梅也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抬起了头朝着荣康清递过去一个善意的微笑。
不过却是直接被无视掉了,只见荣康清将头转向了苏柔沫,开口便是,直奔主题的询问道:“不知道王妃娘娘对此事作何解释?”她眼角轻笑,明明是何其妩媚动人的模样。
可在苏柔沫眼珠子里,却着实让人有些颤抖。雅梅瞧着他不说话,心尖里却仍然一喜。似乎早已忘记了曾经苏柔沫给她的那些恩德,如今早已成了背叛主子的货色。
春信看着雅梅如此那般模样,也是恨铁不成钢。心底自然是有怒气,但却不敢在这大殿之上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