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你要不要吃糖葫芦?”
“小哥哥,你要不要吃绿豆糕?”
“小哥哥,这个蜜饯果子看起来好好吃啊,你要不要吃啊?”
宁满满走了一路,怀里也抱了各种小物件。
“小哥哥,这个我拿不住了,你拿着尝尝,真的很好吃的。”宁满满塞给了傅锦年一串糖葫芦,随后笑意盈盈的抱着一大堆东西跟在他身后。
傅锦年盯着糖葫芦一刹,随即若无其事的转开目光,仍旧一语不发。
“小哥哥,你别生气了嘛。”宁满满放柔了声音。
“你向来不喜欢麻烦,这件事又为何会参和进去?”傅锦年终于开了口。
眼前的小姑娘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她性情如何,他自然清楚,若是事情和她无关,她从来愿意做个看热闹的人,而不是亲自下场成为戏中人。
不过她却为凌熠破了例。
难不成小姑娘真的对凌熠动了心了?傅锦年想到这个可能性就不免烦躁。
“我没有要成亲的,只不过凌熠的事情我有责任,凌熠是为了帮我才卷入此事,让孟如兰拿住了把柄的,我若是不管不顾,也未免太过于凉薄了。”
宁满满耐心的解释道:“所以小哥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傅锦年别开目光,不自然的道:“你向来有你的主意,我有什么好生气的?”
这便是不生气了?
宁满满笑了起来。
傅锦年走在前面,轻声道:“满满,不过这样的事你以后一定要和……家人商量,不能擅自做主,你没有出过这个县城,不知道外面险恶,今日若非我及时赶到,凌国公不会善罢甘休的,随便你不同意成亲,凌国公有了这个心思,他自然会按照他的想法让你同意的……”
毕竟凌国公也不可能任由孟家算计他,宁满满就是压制孟家的一颗上好的棋子。
傅锦年说完了,却没有得到回答,他疑惑的回头看去,却发现宁满满不知道何时停下了步伐,抬着头看着一间店铺。
店铺前的老伯还对宁满满招着手,道:“小姑娘,你又来了呀。”
宁满满莞尔一笑,“老伯,曹文生呢?他走了吗?”
老伯点了点头,唉声叹气的道:“走了走了,哎呦,真是造孽啊,明天还会过来!真是倒霉啊!”
“老伯,那你知不知道他住在哪里啊?我帮你解决了这桩麻烦,可好?”宁满满乖巧的问道。
傅锦年退了回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宁满满眨了眨眼睛,道:“你不是说孟如兰还不肯放弃和凌家结亲吗?我其实留了后手了的,孟如兰利用众人的言论逼迫凌家就范,那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毕竟孟如兰身上也不干净,她以为我没有证据,但是我有证人啊,曹文生就是最好的证人,我二哥当初是去找孟如兰还手帕,最后却被曹文生骗去了地下赌场,说他们二人之间没有勾结我绝对不信。”
她狡黠的笑了起来,“所以呀,小哥哥,我也不是贸然行事啊!”
傅锦年点了点头,“是个好办法,不过你现在用不上了,凌家是真心要和孟家结亲的,所以曹文生这个人证目前用不上了,不过你可以将他留着,再把这个消息告诉孟如兰,如此一来,她一定会寝食难安的,也算是你报了仇了。”
若是论起手段狠戾来,宁满满到底稚嫩些,不如傅锦年老道。
“不对呀,凌熠怎么可能会同意和孟如兰成亲呢?”宁满满疑惑道。
“这是两家家主决定的,不论是凌熠,还是孟如兰,都只能够接受,自然无法违背。”傅锦年避重就轻道。
从老伯口中得知了曹文生的住处,傅锦年带着宁满满就去了。
原来曹文生被赶出家门后,就迫不得已的住在了城外的破庙里。
庙宇狭小而破旧,屋顶更是漏了好大一个洞。
曹文生就蜷缩在了最里面,用稻草盖着身体,时不时的颤抖一下。
“你打算如何安置他?”傅锦年问道。
宁满满想了想,目光最后定在了傅锦年的身上,她勾唇一笑,“小哥哥……”
得了,傅锦年叹了一口气,认命道:“我帮你就是了。”
“听说了吗?楼兰阁又出了最新的戏,快去戏楼听说书先生讲……”
“到底又有何进展了?不是说两个人已经不可能了吗?而且他们两个人也并不是真心相爱,之前的戏份都是假的,怎么会又有新的进展呢?”
“这回假不了了,凌国公已经请了官媒去了孟府了,而且带着聘礼,好大一只聘雁呢,错不了,一定是去提亲的。”
“这怎么可能呢?昨天我可是亲眼看到凌公子和好几个女子纠缠不休呢,而且孟大人都到了,孟小姐最后都要撞柱了,凌公子还不肯娶孟小姐呢,最后还不是孟家父女二人灰溜溜的走了,现在怎么可能又变了呢?况且孟小姐会就这么算了?”
“对了,不是还要娶一个农家女子为平妻吗?这是不是真的?”
第二天,凌国公带着不情不愿的凌熠前往孟家提亲一事在这个小县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街道上看似一切如常,然而却也可以听到窃窃私语声,无一例外,都是在讨论着凌家和孟家这桩跌宕起伏的亲事的。
甚至还有的地方偷偷的打起了孟小姐会不会答应的赌。
宁满满听说了这件事后并不以为意,只是将手中的一个信封交给了一个卖货郎,笑着道:“劳烦小哥帮我把这个信封送到孟家了,一定要送到孟家小姐手里,若是对方问起是谁送的,你就说是凌家公子,他们定不会拒绝的。”
卖货郎原本还有点犹豫,不过看到了宁满满递给他的丰厚的钱财,他立刻笑了起来,“小姐放心,我定会办到的。”
宁满满所又叫住了卖货郎,道:“小哥,定要在提亲的人走后,再敲响孟家的大门啊!”
卖货郎一连声的应了下来。
宁清探出头,疑惑的问道:“那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