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刻钟,孟紫瑶周身的肉被片得血肉模糊,尸体也被狗撕咬叼走,连骨头都不剩了。
暗卫回去回禀傅锦年时,正好宁满满也在一旁。
宁满满瞳孔中的震惊毫不掩饰:“她早上不还十分得意的去找你叫板,想要栽赃陷害你吗?怎么不过一个下午就倒台了?”
傅锦年轻轻一笑,抬着茶杯,抿一口茶水:“她以为我不知道她身边已经无人保护了,但是那些人都是我派人解决的,她单枪匹马,想赌一把自己的运气,抹黑我的名声,或是让我怜惜,趁机解决我,殊不知,我的霉运早已经去除了,如今在这京城中,运气比得过我的没有几个,她兵行险招,终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了。”
宁满满松了一口气,语气染上几分嗔怪:“无论如何,以后你都不能让自己深陷险境,你不知,孟紫瑶那人阴险毒辣得很,我看现如今的近况,怕是他们都和容玲有所联系,若是容玲通过操控外人来控制或是伤害你,就防不胜防了。”
“无妨,我最近得了一个新助力,在她的帮助下也学会了不少秘法,容玲一时半会动不到我身上来。”他自信满满,将糕点往宁满满的方向推了推:“你也无需担心,我一切都好,过去之事永远不会再重来了。”
“那行,你心中有数就好。”宁满满阖上眼睑,半响后闷闷道:“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抓到容玲,总感觉她只要活着一天,就不会停止作妖。”
“别急,只是时候未到。”傅锦年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你大哥这段时间都在备考,你可以多找他出去走走,散散心,避免他过度紧张。”
一提到这茬,宁满满心里头就像装满装满了怨气:“这个没办法,我觉得大哥最近很焦虑,整个人恨不得吃饭睡觉都是趴在书上似的,也不太乐意和我出去玩,只要我一找他,他就用各种理由躲着我,我们家里人也没有给他太大的压力呀。”
“是他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傅锦年笑着同她解释:“人一旦有了软肋,就会拼了命的努力,希望能够护住自己在乎的人。”
宁满满抿着薄唇,眼中的忧愁都快成能溢出眼底:“我总是担心他太过于注重结果,小哥哥,你觉得这件事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避免?”
“你放心,你大哥他心中都有数的。”他苦笑的摇了摇头:“既然喊不出来,那就随他去吧。”
“嗯。”宁满满心情颇为沉重的点点头,叹一口气道:“希望结果能够尽如人意。”
“一定会的。”傅锦年抚摸着她的头顶,眼中的柔情似水漫了出来:“你大哥特别有天赋,又很努力,上天会眷顾他的。”
“对了,你这段时间出门尽量带着人,京城准备又要乱了,届时你保护好自己和家人,别担心我,我都有准备的。”
“小哥哥何出此言?莫非你发现了什么?”宁满满讶异询问,眼中迸发出几分慌张:“是容玲回来了吗?”
傅锦年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一个跳梁小丑,用了故去之人的名义,做一些无用之事罢了,你无需担忧,一切都尽在我的掌握之中。”
“好吧,那你万事多注意啊,实在不行就退让两步,该是我们的,最终一定会是我们的。”她把脑袋放在傅锦年的肩膀上,与他相依相偎,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独处时光。
傅锦年微微一笑:“好,我都听满满的。”
另一边,聂绍祺兄妹俩等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等到孟紫瑶归来的动静,反倒是听了一大堆流言和各种夸赞傅锦年的话语,心中越发焦躁不安。
聂绮玉烦躁的站起身来,双手撑在桌面上,眼底狠厉:“她该不会直接被太子殿下解决了吧?当初三皇子殿下逃离京城时,身旁带着大部分的暗卫,留在京中的本就是少数,没准这些日子全都被她霍霍完了,没人保护的话,她一个弱女子抵不过旁人三四招。”
聂绍祺眼中透露着几分慎重,右手大拇指一直摩挲着已经凉透了的茶杯杯沿:“再等一个时辰,如果再不回来,很大概率就是出事了。”
“好。”她回应的时候,莫名觉得后背一凉,好像上天在警告着她,下一个就轮到她似的。
两人坐在窗户大开的包厢中,微风阵阵吹来,好像暗处有一双眼睛在死死的盯着他们,令人身体一震,陷入了恐慌之中。
当天晚上,聂绍祺兄妹还是没等到孟紫瑶归来,脸色沉沉的坐着,陷入了挣扎中。
“三皇子殿下这些年在京中的布局有什么,我们全都不清楚,除去孟紫瑶昨日给我们的几家发展不大的产业外,就再也没有其他了,哥,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聂绮玉心头忐忑,主动开口询问。
聂绍祺眼底带着几分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们如今势单力薄,又怎和风头正盛的太子殿下对抗呢?不如直接放弃了,回家去吧,左右成为三皇子殿下暗棋这件事,除了我们家中人,无人知晓,只要大家闭紧嘴巴,日子一定会越过越好。”
聂绮玉也考虑到了京中生活的不容易,最主要的是孟紫瑶的下场对她造成了极大的冲击。
在京城这个虽然不吐骨头的地方生活,什么时候没了小命都不知道,就算有大富大贵,那也得有命享才是。
她赞同了聂绍祺的决定。
两人正想分开,“咚”的一声,一道暗箭插在了窗户缝上,让他们如临大敌。
聂绮玉主动上前,小心翼翼的把暗箭拔了出来,摊开纸条。
兄妹俩看完上面的内容后,互相对视了一眼。
“三皇子殿下不是一直都在大金吗?怎么会对我们的近况这么了解,并且这么快传信回来,让我们先按兵不动?偷偷协助厉王世子?”聂绮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觉得此事非常不对劲,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