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了上去,抱住九婴的大腿,拽着不放。
九婴一愣,大概是没见过这样打架的,轻轻一踢,我就飞到天花板上,自由落体回到地面。
哇靠,这家伙劲儿怎么那么大,随便一脚踢得我七荤八素,我晕了半天才扶着枫灵杖站起来。好郁闷,为什么感觉在人间,是个妖怪都比我牛逼,我是来人间给神仙丢脸的吗?
我又冲向九婴,打算袭击他的丹田,刚一飞到跟前,他一巴掌扇过来,我直接摔了个大马趴。
憋屈!!!!!!!!!
打神不打脸,打架有没有基本法!!!!!
这时候,消防员冲进里屋,用高压水枪四处喷水。
九婴抬起手,伸向那些消防员。
我顾不上思考,将枫灵杖丢过去,正好砸在他手上,他有些恼怒地回头质问我:“你怎么总跟我过不去。”
“那些普通人来灭火,你不可以杀他们!”我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妖血,这套神仙制服算是彻底完蛋了。
九婴把枫灵杖扔回来,不屑地说:“人有什么好杀的,没有法力如同神魔之蝼蚁。”
哎哟,还挺傲的嘛!
“外面那三个真不是你杀的?”我站起来,一捋头发,再惨形象还是要保持。
“我要是想靠吃人吸取灵力,吃你不是最好?”九婴一甩头,不屑地穿过水与火交织的客厅,来到阳台前,静静望着窗外。
这么一想也有道理,我好歹一千年法力啊!
“那你干嘛不吃我?”我脱口而出,这问题问得好傻,突然觉得我还是比较适合当猫,每天混吃等死不用思考。
“太笨!”九婴望着窗外,头也不回,就这俩字儿。
对我简直是蔑视啊!
就算我的人设一直是任劳任怨,不是走智商和武力值那一挂的!也别这么瞧不起我啊!
“大哥,你会不会聊天啊,跟你说正事呢!”我内伤地快要喷血了。
“我出生那天,门口出现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九婴转过身,靠着阳台栏杆,问。
我非常诚实地摇头:“完全不认识!”
“哦!”九婴似乎对这个答案丝毫不意外。
他这个反应,倒是引起我的兴趣来了,我走到阳台上,好奇地问:“你认识吗?我好像看见你对她笑了。”
“我对谁都笑,小婴儿控制不住自己。”他没好气地回答:“我要是认识她,何必问你。”
我总觉得他后半截话,有点欲盖弥彰。
“看啥呢看半天,赶紧回去行不?”我催促道。
九婴上下打量我一番,满不在乎地说:“别烦我,我想回去自己会回去!”
哎呀我这个暴脾气,在地府里,还没有鬼敢不服管的。
九婴转过身,背对着我,得,正面袭击不过,偷袭我总可以的吧!
我一把抱住他的小蛮腰,死也不放。
他老人家站着,并没有挣扎,低头看我一眼:“你有病吧,总纠缠我干嘛,回去吃你的猫粮睡你的觉,我不会给你碍事!”
“不行,我就下楼去洗个澡的功夫,你把嚣兽给撕了吃,违反天条。你必须回去,接受我的监管!”我这个时候,依然义正辞严。
“那别怪我不客气了!”九婴的语气开始有些不悦。
“你打死我,也不放手!”我抱紧了他的腰,干脆耍无赖。
九婴抬起肘子,对着我脑袋狠狠一敲,哎妈呀,太酸爽。
我不撒手!就是不撒手!
一下不行,又来一下,我都快被敲得没有知觉了。
说起别人的故事,狂拽酷霸屌炸天,我在我自己故事的出场时间里,一直处于被碾压的时刻,没有风骚的走位,没有灯光鲜花和掌声,一直在被虐,从未被超越。
他突然停手了,冷不丁晃动了一下。
“不要!”
“放过我!”
“啊……”
“不要!”
九婴大叫起来,当时就跪了下来。
“呃……你咋了……”我抹了把额头上的血,鼻青脸肿的有点搞不清状况,恍恍惚惚地说。
“求求你!”
“求你别这样对我!”
“求你了!”
九婴剧烈挣扎,仿佛遭受了极大痛苦一般,我只好松手,任他在地上打滚。
“喂,你咋了?”我有点心慌,该不会是有妖怪搞事吧!
我左看看右看看,这里除了被他杀掉的嚣兽,干干净净连妖气都没有。
九婴开始捂着自己的胸口,呼吸急促,脸憋得青紫。
“咻!”
他瞬间在我眼前消失了。
哦……天……
完了,他该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这下我真的方了,立刻飞回于露荷家,跑去看小橙子的情况。
小橙子正在哇哇大哭,十分伤心的样子,小拳头左右挥动,手上的银镯子晃来晃去,小脸还有些泛红,于露荷抱着他走来走去,一直在哄他。
我看了看,这小家伙并没啥不对劲,九婴咋滴了。
小橙子看到我,扁着嘴巴,哭得更响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诶,讲道理,我就拦腰抱你一下,没拿你怎么滴,我被你打成这样了,我都没说啥,你哭个屁啊哭!”我怨念地说。
这年头,打人的还理直气壮了不是!
“哇哇哇!”小橙子干脆扯着嗓子哭嚎起来了。
那声音,刺耳程度约等于耳朵里装电钻,得得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嘛,小兔崽子!
“乖啊,宝宝不哭了,妈妈心疼你,喝奶奶好嘛?宝贝,喝点奶奶哦!乖!”于露荷见奶温好,施展了喂奶大法。
奶瓶塞上,小橙子立刻不哭,但是喝两口,还委屈巴巴地看着我抽泣两下。
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回到自己猫身里。
曾彬拎着猫包回家后,把我的猫身丢在沙发上,我正四仰八叉睡得像个二逼一样,那个睡相,我看了都想打自己一顿。
“叮铃铃……”
我站起来,抖抖身子,脖子上叮当作响。
低头一看,妈哒,下巴肉太多,看不到,只好跑到镜子前去看。
不知道是于露荷还是曾彬哪个傻球,给我脖子上挂了个银色的铃铛,智障啊!
本尊如此英俊帅气,挂你大爷的破铃铛,太娘炮了好不好!你们的审美被狗吃了吗?啊!
我愤怒地想要把铃铛拆下来。
“松爪,蠢货!”一个熟悉而令我蛋碎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