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迷途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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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谦在心中点了点头,他只是一个在白马寺呆过的僧人,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白马寺的高僧们不知道,是完全说得过去的;这样更好,不会暴露自己和严佛调的关系,支谦微笑着说道:“恐怕那种印刷不是免费的吧!”

满宠笑着说道:“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佛经印的精美才有人看。”

“不要说了!”支谦低声喝道,支谦晓得吴质的开口没这么快,自己肯定是满宠这些人早就盯好的猎物,只能放弃逃跑的念头,咬着牙说:“满大人,别耽误了时间了,我们谈一笔交易,我交出在许昌的资料,你负责帮我印刷两卷佛经。”

两名侍者听得真真切切,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彼此诧异地看着同伴,明显察觉出对方的惊恐;满宠看在眼里,很爽快地答应说:“支谦,只要你说实话,确实有用处,我会向皇上请求,帮你每卷佛经印刷一千册。”

满宠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刘辩那个人眼光独具,不会在意这点成本的。而支谦这样的胡僧,能在中原混吃混喝,比大多数人都过得舒坦,也一定是个有本事的人。

支谦是大月氏人,跟随祖父法度来到洛阳,同行的六百多人中,有僧人,有武将,有工匠,有乐师,支谦拜名僧支谶的弟子支亮为师;因为支谦自幼学习汉文,支谶、支亮的很多书籍都是支谦翻译的,三代高僧,对于经书的推广之慢是心有戚戚的。

满宠的话算是一下子说到点子上,可这时候的书籍主要还是誊抄,就算刘辩书馆里的印刷,据说也是印不到百册;支谦有点不相信地说:“满大人,我手中可是有经书二十二卷。”

满宠一听并没有着急恐慌,他可是亲耳听刘辩说过,要在两三年内做出印刷一千册的模板;在这方面,满宠就相信刘辩。满宠笑着说:“大师放心,就算印不出来,我找人抄,也会把一千册凑满。”

对于貂蝉的审问,自然是另外一种闹剧,刘辩直接交给了青铜司去审讯,自己偷偷摸摸地来见马日磾;刘辩把目光看向坐在对面的马日磾:“许昌的治安确实不尽如人意,暴血之恩还劳烦马老去现场!”

马日磾微微笑道:“哪里的话,这是臣应该做的,这里毕竟是许昌,出现这样的事情,迟早会满城风言风语,大家都不想看到这一幕。”

这一次鬼市的事件,让许昌的各方势力极为震动,都在第一时间里,纷纷表明与自己无关,刘辩颔首道:“赵商这一次抓住貂蝉,这让我很意外,陈群的事是不是有变数?”

刘辩这是为赵商要好处,想改变马日磾原先的计划,以刘辩的身份开口,马日磾又岂敢真的视而不见:“当然,赵商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确实是他的福气,只是貂蝉的价值到底有多大,这件事不好说!陈群那边,可以让吴质去敲打一下,要是陈群还是那个态度,皇上,就算你这次放过他,肯定还有下一次。

我对赵温、皇甫坚寿的态度感到怀疑,他们应该是六国盟的人,可是却在这时候落井下石,这不合理,就算是要修养生息,难道不担心朝廷事后反悔?臣以为,不排除是在逼刘协答应某一件事,譬如,推广九品中正制;先前刘协虽然答应,但是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举动,或许这次刘协会来真的。”

“马老言之有理。”刘辩不得不承认姜是老的辣,在这件事上,郭嘉和荀或虽然有怀疑,但还是没有从这个角度考虑,马日磾毕竟是做过家主的人,思路就是不一样。刘辩斟酌着说:“我马上给李傕、陆逊、士孙瑞、郭嘉他们写信,提醒这件事。陈群的事,就在吴质与陈群见面后,就算六国盟想用这个做借口,朕也认了。”

马日磾大喜过望,他虽然为了大汉,与郑玄等人催促杀陈群,但是也不想在这件事上让刘辩产生越俎代庖的感觉;毕竟世事难料,万一将来刘辩在哪里吃瘪后悔,会迁怒自己和马家。现在一切努力没有白费,终于得到了刘辩的认同,马日磾心中欣喜,赶紧回答道:“我会去专门叮嘱赵商注意细节。”

赵商这一阵子都不在尚书台,一般的情况下,应该是在青铜司,赵商在布置人手的时候:司马孚已经带着吴质来到刑讯室中,陈群被提前带到这里等候,一墙之隔的房间里贾逵、满宠亲自监听,曹丕和支谦在道路对面的两个房间里等着。这架势让下面的狱卒都在滴咕,莫非今天就是大家一锅端的日子?

审讯室里,司马孚笑容可掬:“陈大哥,我给你带来了一个朋友,吴质。我对二位完全没有恶意,职责所在我不能离开,你们聊你们的,就当我不存在。”

司马孚斟上茶,坐到拐角的一张凳子上,专心致志地看起书来,彷佛陈群两人压根不存在;陈群明知道司马孚就是在使阴谋诡计,但与世隔绝这么长时间,陈群还是很想知道外面的情况。陈群含蓄地问道:“吴质,你为什么被抓进来?”

吴质可就没有陈群这样的待遇,进来就被大刑伺候了一遍,满身伤痕,早没有了在外面的洒脱,有气无力地说道:“还是你们这些人家好,进来这么长时间,恐怕连鞭子都没有挨过。我很冤枉,看上了一个漂亮的少妇,眼看要勾搭到手了,谁知道是什么六国盟的人。”

吴质一口咬定自己就是贪图美色,前一天在大街上遇到貂蝉,约了今天见面,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吴质是不知道貂蝉已经被抓住了,否则绝对会另外换一个说法。

隔壁房间,贾逵听到笑着低声说道:“满大人,这就妥当了,吴质认为陈群不会真的有性命之忧,说话必然要放松很多。但愿这个吴质会帮我们一个大忙,让陈群露出破绽。”

满宠答道:“如果确如我们估计的那样:吴质和陈群本来就有联系,那么两个人就是无话找话,也会说出一些秘闻。”

刑讯室内,陈群喟叹道:“你怎么那么倒霉。”

聪明如陈群,已经隐约猜出了吴质的来意,只是他不敢相信,下意识的回避。吴质说道:“有些事,就是这么不小心,或许就是天命吧。”

陈群心中一寒,多年相处,吴质的为人他最清楚,就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要不然前面的严刑逼供是假的,要不然就是吴质还没有把握说出什么机密的东西去交易。陈群苦笑道:“吴质啊,前后算起来,我们认识有三年了,我岂能不知你的来意。有些事不说也罢,唉,你我本来就不熟,你何必主动要挤进来,弄不好搭上一条性命。”

吴质一惊,难道陈群已经明了他的用心?吴质强笑道:“陈群,是生分了,你说的话我竟然听不懂。”

陈群端起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吴质全神贯注地看着陈群,露出一丝笑容,不知怎的,吴质在这一刻特别想陈群去死,说是羡慕嫉妒恨也好,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丑恶用心也罢,吴质清楚自己心中的那种感受,不共戴天。陈群似乎看穿了吴质的心思:“能说说你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吴质点点头:“貂蝉,他劝我加入六国盟,说你也是六国盟的人。”

吴质的话看起来荒唐,实际上是勾画出了现在的世事维艰;陈群微笑道:“你这么说,青铜司能相信吗?”

“我说的是实话,不在乎别人相不相信。”

司马孚看清楚了发生的一切,两个家伙看上去是好友,实际上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自己二哥司马懿这交的都是什么朋友?司马孚不知道,司马懿要是知道这一切,会不会崩溃?司马孚心里有数,赵商等人还是有事在瞒着自己,青铜司的谋局远比外人想象的更加宏大。

满宠已经站了起来,从房间里走出来,转向审讯室;虽然不明白陈群和吴质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满宠感觉到要出大事,这个时候,他当然不能不在场。进了审讯室,满宠看了一眼紧张兴奋的司马孚,惊讶地发现陈群的脸色已经苍白得没有了血色。

吴质正在说着:“你和司马懿密谋,其实从一开始就是错的。”

看见满宠进来,陈群的眼里一片迷茫,他设想过无数个无法狡辩的场合,却没想到是眼下这样,无限的悲凉;如果能够选择,陈群宁愿死一百次也不愿意如此尴尬与无奈,面对一个主动叛变的人,别无选择。

陈群猜测着吴质的用心,渐渐地冷静下来,看向吴质的眼光越来越平和,甚至带着几分不满地说:“吴质,你不惜出卖灵魂,是要杀了我灭口,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吴质仰天长笑:“没错,在没见到你之前,我还是想维护你的,可是见到你如此优雅地生活在监狱里,我忽然想到了程昱、颜良;青铜司不敢杀庞德公,但是杀他们还是毫不手软的,我可不打算做第二个程昱,还想振兴吴家的门楣。”

司马孚笑道:“吴哥好见识,皇上最欣赏迷途知返的人。”

房间里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陈群望了望满宠说:“满大人,这么说来,你们还掌握着很多人的资料。”

满宠苦笑道:“我一个小小的许昌令,能知道什么?”

满宠的话没有破绽,姿态也放得很低;陈群冷笑:“满大人太谦虚了,谁不知道,要不是皇上欣赏你,你早就外放一郡郡守了。吴质就是一个死间,你们眼下似乎获得胜利,实际上输得彻底,恭喜你们。”

陈群的声音中有无尽的沧桑,可是吴质怎么会是死间呢,说是诈降还是有可能的,贾逵心中一动,陈群难道不甘心?对啊,他怎么会甘心,士族豪门和六国盟是他的坚强支柱,有着远大的前途,只不过陈群晓得,一旦吴质变成人证,他除了一死,没有第二个结果。

满宠缓缓说道:“皇上曾经说过一段话,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陈群,把一切放下。吴质,说出你知道的一切。”

吴质的心理素质其实非常好,要不然也不可能熬过前面一段时间审讯,更不可能在见到陈群之后就立马改变了主意;这其中的转变,吴质没有一点痛苦和纠结,脸色更是没变。吴质也没想到满宠这么干脆,酷吏的名声果然不是假的,吴质颔首说:“我是陈群的备选,负责在颍川郡各地传播消息,我和貂蝉见面,是商议好的,只是我没想到是貂蝉,这女人倾倒众生,到哪里都是特别引人注目。”

满宠明白了,吴质猜到了貂蝉被捕和他给司马懿的信件被劫,担心青铜司会随便给他挂上一个罪名就杀人。满宠也不会随便说破,只是好奇吴质为什么要和陈群翻脸?满宠在吴质身边坐下,温颜道:“皇上圣明,吴先生只要从此与他们一刀两断,前途是不用担心的。”

陈群痛苦的长叹道:“吴质,考虑清楚,背叛世族,天大地大,没有你的容身之地。”

“陈群,别说了,算我对不起你,我不能等你说出我的一切去换取活命。”吴质面不改色地说:“我不像你们陈家,浪费了一次机会,死了一个杰出的子弟,都无所谓;我们这样的小户人家,说句夸张的话,出现一个像我这样的人,不知道要多少年。如果没有当官的机会,我也会反对九品中正制。”

陈群怔了怔,缓缓点头说道:“没错,你和我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却想着你会和我一样优雅。”

吴质被说愣住了,满宠笑了笑说:“那是因为你们陈家不需要为温饱奔波,出来一个就是做官的,出来两个也是做官的;不管你们如何斥责朝廷标榜自己,该拿的俸禄总是收下了。而寒门子弟,输一次就可能倾家荡产,甚至要为了你们去冒各种风险,哪里能优雅得起来。”

司马孚暗竖大拇指,满宠和吴质的出身差不多,可是坦荡方面,吴质就差了一筹;陈群盯着满宠说:“所以你们憎恨豪门?刘辩的眼光和决心都不错,找到你和赵商这样的人,不得不让人佩服。只是我改变不了自己,就看你们能怎么样了。”

满宠微笑着说:“赵大人请你去赴宴。”

“赴宴?”陈群笑了起来:“断头饭吧。”

让陈群意外的,还真是酒宴,赵商从得意楼叫了两桌菜,酒还是刘辩送给赵商的一坛酒,说是贡品。陈群等人吃得很香,陈群和很久没有吃这样的酒菜了,满宠和贾逵就是消费不起,即便是去得意楼,那也是跟随别人去的。

赵商在酒桌上,和陈群谈笑风生,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只是赵商说的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事,很自觉地避开了彼此的尴尬。欢娱嫌夜短,不知不觉中,

赵商安排的酒宴已经进入了尾声,赵商笑道:“今天是为陈群践行,陈群,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陈群微微一笑,答道:“赵大人,多谢你亲自出面,还有这么多人相陪,至少给我留了面子,我无憾了;只是我死了,这件事就结束了吗?不,应该是刚刚开始,刘辩为了平息众怒,恐怕只有把你调离许昌。”

猜没猜对不重要,问题是陈群的话里包含的内容,看上去是妥妥地挑拨两边,贾逵怕赵商恼羞成怒,赶紧出面圆场:“陈群,别斗嘴了,我敬你一杯。”

陈群正准备再说点什么,满宠忽然插话道:“对了,陈群,要不要见见你家人。”

满宠最擅长攻心,也明白赵商请这顿饭不是为了巴结陈家什么,而是希望陈群在最后关头能够倒戈;满宠就是想激发陈群贪生的念头,陈群摇头道:“死就要有个死的样子,愿赌服输,我不想再看见哭哭泣泣的场面,免得自己一时忍不住动摇。”

敬陪末座的司马孚忍不住笑笑,埋头吃菜;司马孚出身豪门,最烦的就是遇见专业的悲伤场面,可是今天却偏偏面对的就是一场悲剧,司马孚除了吃菜,还能做什么?贾逵笑道:“陈群,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只是陈家主就在外面,不见不好吧。”

陈群心知不妙,叔叔陈休来干什么?从时间看,赵商应该是早就通知了陈休,那么陈家的人都应该知道这个情况,万一不希望自己死?赵商笑道:“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散席吧,贾逵,请陈家主进来。”

陈休来没有别的事,而是到这个时刻,陈休依然不愿看着陈群把自己的一条命白白浪费掉;陈休进来顾不上与赵商等人寒暄,直接对陈群说:“你父母都很好,只是陈纪的头发这几天变得白了很多,你就忍心看着他们垮下去?”

陈群有过那么一丝犹豫,但是很快就变得神色坦然:“不忍心又如何,我们致力于九品中正制,不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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