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怀疑过,可是请了鉴证部门与我们的律师团一起验证,确是慕总的签章不错。”纪简说。
三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顾静好去找纪简,却迟迟没有消息。
顾致远坐不住了,亲自找顾静好的电话,把纪简约了出来。
“纪简哥,初菱的事..”顾致远打量着他的神色:“初菱和慕小少爷绑架案真的没关系,你千万不要道听途说。”
纪简喝了一口咖啡,尔后放下,窗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昂贵的西装与清峻淡然的容颜,竟然让顾致远意外的产生了一丝退缩感。
纪简问:“你查阅过卷宗,找警察了解过事情的整体经过没有?”
顾致远低下头,有些气弱:“没。”
“那你知道项初菱那日与莫灵珊里应外合,先买通了人在外面制造混乱,再趁乱让柳华劫走了小少爷,她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顾致远不想相信,但无话可反驳,铁青着脸:“有证据没有?”
“没证据,怎敢红口白舌诬陷人?”
顾致远紧绷的面孔终于松弛,失望的垂下肩:“初菱一定是受了蒙蔽,被人利用了。”
他期待的望着纪简:“能不能帮帮初菱?”
“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法院会明辨是非。”
纪简双手交叉,抵在胸前,看着他:“你真喜欢项初菱?”
顾致远如一个失去动力和氢气的气球,点了点头。
纪简眸光微凝,语重心长的说:“项初菱机心重,她还勾引过慕总,只不过慕总没把她放在眼里,猜得没错,她只是想要利用你。”
“好姑娘多的是,项初菱真的不是一个好人选。”
顾致远没想到纪简不帮忙就算了,还这般中伤初菱,不满的拢眉:“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纪简看了他七八眼,终于说:“慕氏的事想必你在新闻上也看过了,我还能不能插手此事也不一定,且看以后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顾致远再笨也知道了。
纪简不可能为他心软,但如果慕白意这个慕氏的新主人不让他管下去了,他没了那个权力也没了心力去管。
顾致远拿起桌上的杯子,一仰头喝完了杯中的果汁。
纪简言尽于此,起身道:“我还有公事,先走了。”
“谢谢纪简哥。”顾致远也跟着站了起来,真诚的道谢。
“帝君帝君,找到了,找到了!”司幽扇着它那一对胖乎乎的小翅膀,兴奋得眼睛都亮了。
“你不用每句话说两次我也听懂了。”温辞道。
慕南苏无缘无故受伤,警察查不出来原因,温辞却一看就知道他是为妖邪所害。
这两天他一直在让司幽找那个邪祟。
所幸司幽这货看着时不时的抽疯不靠谱,对寻邪灵一道却十分熟稔厉害,短短几天就找到了线索。
温辞的眸色微微冷了一下,如同小言的正派人士一般轻蔑冷笑道:“我们去看一看,到底何方妖孽,竟敢伤了帝玖。”
司幽在前面带路,温辞一路跟着,到了一处山脚,有人看守,寻常手段进不去,便想隐身进去,却不想他们还未踏入半步,便被一层极为凶险的禁制阻止了前路。
“帝君,这可怎么办?”司幽忧郁着小猪脸。
温辞在凡间是不能随意使用法术和灵力的,之所以能给慕南苏和言知鱼下禁制,也是因为那时候他还在天上。
“去找老君。”温辞说。
老君是唯一一个能够在凡间随意使用法术的例外。
上次带言知鱼去月老庙,让老君帮忙让她恢复记忆,也是老君使用的法术。
司幽又阴阳怪气,羞羞脸,捧着小肚皮满空打滚儿大笑:“到底还是要仰仗老君,从很早我就知道,你是个没用的混蛋!”
温辞拎着它的翅膀:“想被关了?”
“我错了。”司幽立马认怂。
温辞拿它没办法:“走吧。”
老君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癸邪的禁制在老君的法术破坏下,很快土崩瓦解。
温辞与老君一起进了山林。
树木掩映、葱茏绿意之下,一座庙诡异的伫立在山林深处。
两人一猪进入了庙内,老君发现庙里立的像很是眼熟:“温辞帝君,你看这面相是否以前在哪儿见过?”
老君只觉得眼熟罢了,温辞却是万万不会忘记,几千年前的大蓁国亡、子民灭绝与他有着不可饶恕的直接关系。
“是癸邪。”
“癸邪哦。”老君仰望着那尊像,下面还供奉有丰厚的香火纸油,氤氲的燃香之中,老君的眸子渐渐有些模糊了。
“哦,我想起来了。”半晌,老君啧了一声:“这不就是帝玖帝君无论如何都要杀了的那个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而温辞的眼睛已经红成了涂血似的灯笼。
“料想他就是伤了帝玖的罪魁祸首。”
温辞是不能随便使用法术,不是不能够使用,面对一个害了他和离珠、帝玖三人几千年的祸害,他是不能不出离愤怒了。
手中祭出一只狼牙棒,温辞一挥手,便将癸邪的像砸了一个稀巴烂。
老君未免殃及自己,连忙跳出了庙外看好戏。
“温辞帝君威武!”司幽从温辞的耳朵里滚出来,大喊大叫为他助威。
癸邪的邪灵早在温辞和老君来之前,感受到了他们的存在,而躲到不知哪里去了。
温辞三下五除二、干净利落的催毁掉了慕白意为癸邪三五天建起来的豪华祠庙。
司幽追索着癸邪的气息一路寻去。
温辞和老君跟在后面,老君闲心一发,便问:“温辞帝君,离珠帝君与帝玖帝君之间的感情发展如何了?”
温辞道:“还好。”
老君一笑,脸上褶子的细微处展现得栩栩如生:“这是温辞帝君你与天帝约定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若今生离珠帝君与帝玖帝君还未能在一起,可真就有缘无分,永生都是遗憾了。”
温辞道:“老君你不是也在帮忙?这一次,我想如若他们还是如前几世一般,枉然了我对他们的心意,便只能是命了,谁能挣得过命?”
“帝君也信命?”
温辞默然一息道:“奋然改命者,我千百年来也只见过帝玖帝君一人。”
“只是..可惜了。”温辞喟叹。
老君道:“帝玖帝君能够为离珠帝君改命,又怎会可惜?”
两人言语间,司幽已经停在了一家书店里。
琳琅满目的书籍,三三两两的人群。
温辞修长白凝的手指一排排划过去,看似无意,却在某处突然停下,猛然捏住了一本书籍,冷笑:“千百年来竟都藏在书中么。”
“司幽,将这本书烧了。”温辞冷然道。
司幽还未应承,只见书在他手中剧烈的挣扎,以至于别人看着,还以为是温辞在玩搞笑类魔术。
温辞冰凉的手指温柔的抚~摸着手中书精致细腻的书页,唇角勾起寒笑:“这次我断然不会如帝玖帝君一般,对你除恶未尽了。”
“你敢烧,我便将当年事情的真相告诉离珠和帝玖!”
书的上方忽然浮现出一行血红的字。
司幽哈哈大笑,面上凄惨,幸灾乐祸道:“帝君你看吧,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本君现在就烧了你,看你有何本事去说真相。”温辞手上燃起一团三昧真火,顷刻之间把癸邪连书烧的一干二净。
“啊!!”凄厉的叫声顿时响在整个书店,吃瓜群众听得心里发寒,连毛发都似乎透着一股渗人的恐怖。
好在叫喊声没过几秒就停了,大家都还以为是哪个工作人员在后台看恐怖电影,忘记关扩音了。
“太过分了!”立马就有顾客投诉到了店长那里。
店长查了半天,翻开了几次监控,都没有发现到底是谁在工作时间看电影。
后来却在监控里发现了诡异的一幕。
只见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一个身体佝偻的老人,年轻人一只手里握着一只玩偶般的飞猪,另只手里拿着一本书。
不过一会儿,那本书竟然无火自燃,而且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凄惨哀叫声。
店长偷偷的报了警。
警察一看,呦呵,大水冲了龙王庙,这不是自家局长大人?
温辞解释:“刚才我在练习一个魔术,看来是成功了,不过给群众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
温辞诚恳的道歉得到了店长的原谅和宽宥,店长忙笑道:“没想到局长还是一个魔术爱好者。”
温辞点头:“书的损失我会赔的。”
店长本不要他赔,可是局长开了口,店长心想,他执意不让局长赔书,不是污了他清明的好名声,况且那本书不便宜,一顿饭钱呢。
如此想着倒也想通了,按照原价把书的损失算在了温辞头上。
癸邪解决了,温辞回到警局,却意外接到了消息,温尔岚把言知鱼烫伤了,而是医院界定为六级伤残。
面部大量细小授痕百分之七十五以上,容貌损毁,头皮无毛发百分之七十五以上,即使植皮,也再无恢复原来美貌的指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