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这次发问的是沃顿,他的声音听起来特别平澹,就好像看热闹的路人随口发问一样。安晴诧异的挑了挑眉,看了雷克一眼,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能有些郁闷的都了都嘴。
“还不是安晴,我在外面喊了她老半天她都没应我一声,然后我就自己进来了,结果她就在帐篷里面,根本就是存心不打算理我。我质问她,然后她还一直看那棵破草不理我,还让我出去,我气不过嘛,所以就想把那棵草打翻,然后她就抓着我的手了,你看,都红了。”说着,司清颜委屈的捋起了袖子,让大家看她的手腕。
“人家没让你进你自己就进来了?”听了她的话,沃顿也觉得脸上无光,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我在外面喊了好几声,她明明在屋里就是不应我,那我就进来看看嘛!”司清颜根本就没觉得自己有错。
“没经人家同意你就随便进人家帐篷,你还有理了?”沃顿的声音也有了起伏。其实有时候他也觉得自己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就这样一个无脑又愚蠢的女人,真的能够胜任他的皇子妃吗?
“我以为里面没人嘛!”司清颜撅了噘嘴,声音小了点。
“安小姐,我代清颜跟你道歉,这次是她不对。”沃顿放弃了跟司清颜理论,转而对着安晴道起了歉。
“反正她也没干成什么坏事,道歉就不用了。但是二皇子殿下,麻烦您以后看好了您的皇子妃,没事儿就别来我这里晃悠了,我是真的不待见她,也不想看见她,更不想跟她有任何的交集,您能约束好她吗?”安晴觉得司清颜特别烦,尤其是想到以后要跟这样的人成为妯里,就更烦了,于是干脆当着沃顿的面把话都说出来。
安晴的话真是一点情面都没留,无论是对司清颜还是对沃顿,她把话已经都说死了。
沃顿的脸色一下子就难看下来,但他还是对安晴说:“安小姐放心,我一定不让她再来打搅你。”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安晴,又对雷克打了声招呼,就带着司清颜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安晴才在雷克怀里抬头看向他,问道:“我刚才那么说是不是不好啊?”
刚才雷克全程一句话都没说,安晴也摸不着他是怎么想的。
“没有,我的太子妃说什么都是对的。”雷克把安晴往怀里又揽了揽,一只手摸着她脑后的头发,亲了亲她的发顶,宠溺的说道。
“你这样会把我惯坏的。”上辈子安晴没少在小说里看到过这句话,每次她都会吐槽一下怎么这么酸。但现在她突然发觉以前的自己之所以觉得这句话酸,那就是真的酸,酸的是没人能让她说得出这句话。
“惯坏了才好,这样你就不会想着离开我了。”雷克低声说。
听了他的话,安晴惊讶地抬起头看他,什么时候这位铁血上将军居然学会了说这样的甜言蜜语了,难道跟她一样也被穿了吗?
“怎么了?”雷克说了这么一句话后自己也觉得有点不适应,尤其是看见安晴那快要瞪出来的眼珠子后,那感觉就更加的强烈了。
“没什么,就是对你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感到好奇罢了。”安晴说道。
“你喜欢听这个?”这下惊悚的换成了雷克了,要是以后需要经常说这种话,那对他可就真的是考验了。
“不喜欢,偶尔说一次是情趣,”安晴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想象不出来雷克每天对着她说情话的样子,“要是天天说就变成恐怖了,我可不想天天听这个。”
“好,以后你想听了就告诉我,我说给你听。”雷克也暗地里松了口气。
“对了,给你看看这个,”安晴想起了她的幻雷草,赶忙抱起来断刀雷克跟前献宝,“你看它,又长新的叶子了。”
雷克仔细的看了看新长出来的七片小小的叶片,还伸出手摸了摸,发觉这七片小叶子还挺硬的,而且上面还有细细的绒毛,密密的,手感还挺好。
“这新长出来的叶子怎么看起来跟以前的不大一样啊?”雷克问安晴。
“我也不知道,刚才我正想下午用注入一些异能试试,结果司清颜就闯进来了,我还没来得及把它收进空间里呢!”说起这件事,安晴总觉得司清颜出现的太巧了,怎么就刚好她在帐篷里摆弄幻雷草的时候她来了呢?
“你不用想太多。清颜这个人心思简单,容易受人摆布,无论是谁让她来的,都已经失算了。我估计最近一段时间沃顿能看好她。毕竟,也不是谁被你那么喷一顿都还能厚着脸皮出现在你面前的。”说到最后,雷克忍不住也皮了一句。
“我是真的很烦她啊!你说她既是司大哥的亲妹妹,又是你将来的弟媳妇,我肯定不能动手收拾她。但她那个人,你跟她讲道理她根本就听不懂,或者根本就不听你说的,我其实挺怕她的。”一说到这个安晴也上火。
“我这边你就不用顾虑了,就是沃顿惹了你你都可以动手修理他,不用给我面子。我估计清寒也是这么想的,你看他刚才的样子,好像是挺受打击的。”雷克想了想说道。
“你不懂,”安晴可没有雷克那么乐观,“现在司大哥正对他们家失望呢,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就能站在我们这边。但是等有一天我们真的敌对的话,要是我们胜了,那时候司清颜就变成了弱势,如果对着司大哥哭哭啼啼一场,他会怎么选择就不好说了,说不定他会为了他的家人而离开我们的。”
然而雷克并不相信她说的,“放心,清寒不会的。我们算是一起长大的,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我很清楚,他对家里的态度也很明显,他不会背叛我的。”
“我说的是······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安晴看着雷克不以为然的样子,放弃了继续说下去的想法。也许是她想多了,经历了末世之后,她觉得自己确实缺少了一份对人性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