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况下,棺盖应该是合上的,怎么现在露出一角,里面还多了一双红色的绣花鞋。
冯康懂点门道,看到这样的情景嘴里振振有词的念叨着,“不吉利啊,怎么先露脚出来,而且你看看那里面是不是躺着个人?”
冯康提醒了我,我心中悚然一惊,果然看到里面鼓鼓囊囊的。
之前的血嫁衣只是在一个玻璃棺中,平展的铺在底部,现在很明显有东西把它撑了起来。
冯康盯着看了几眼,突然难受起来了,呼吸困难,翻了白眼。
不妙,他不是会和白薇薇一样吧。我急忙把那面墙给关上,拉着他迅速跑出去。
一直跑到二楼,他突然笑了起来,神色恢复正常,“哈哈,吓到你了吧。我就知道你小子有良心,不会把我放在里面不管。”
靠,居然骗人。
对我玩狼来了这种把戏,下次他再遇到危险,我就真的不管他了,让他吃点苦头。
“你老老实实去房间待着,我有事儿出去一趟。”
冯康收了笑容,又拉着我问,“你要去哪?”
“一个你不能去的地方,如果你想让我们俩都健康的活着,就别作死去乱碰东西。”我怕冯康不老实,故意这么吓唬他。
他乖乖点头,身子站得挺直,“辰子,我这回肯定老实。”
我看着他回房,这才去底下二层去找小白,它跟着爷爷那么久,知道的事肯定比白薇薇要多。
对于血嫁衣的来历和归属,我要去听听小白的意见。
我刚进入二层,听到地面上轰隆一声,还以为冯康搞的鬼,“靠,这混蛋能不能安生一会。”
小白过来拦住我,“是修路的原因,跟别人没关系。老板,有人要撬动周记的根基,这事必须马上处理。”
我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皱眉盯着小白。
小白会意,抬头看看顶上,“最近周围很不太平,有人借修路挖水井,差点把我们这里打通,再这样下去周记二层的位置就保不住了。”
我攥着拳头,“谁干的!”
“除了郭少宇,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他这次狠下心动周记,也不怕自己得报应。”小白说起来也愤愤不平,安静了这么多年,它还是第一次看到周记被人欺负到头顶上。
最近事太多,一件件的接踵而至,我怀疑背后的祸源是郭少宇,他这么做肯定在逼迫我出手。
如果不是因为我把他拉黑了,估计他会直接找上门吧。
看来,明天要去会一会他,开诚布公的谈一下条件。
如果这条路被深挖下去,周记二层的位置就会泄露,它是不容于世的存在,真的见了天日,我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时至今日,我才知道自己的渺小。
“小白,这事我明天会想办法处理,现在薇薇病了,你告诉我血嫁衣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卖?”
小白听到血嫁衣,像死机了一样在屋顶飞来飞去,到处乱撞,又过了一会恢复了正常的。
我看的目瞪口呆,还以为这小东西害怕到撞墙。
“如果是在百年以前,这个东西当然是趁早卖出去的好。但是现在它已经和周记的福运串联在一起,血嫁衣如果被卖,周记也会消亡。”
我听的心惊,如果周记消失了,郭少宇想弄死我不更是轻而易举。
不行,我要护着周记,只有周记存在,我才能无恙。
“小白,血嫁衣是活当,只要对方拿了票据过来,我们不能赖着不放,到时候对方报警,就更棘手了。”
小白怔住一会,又对我说,“对方在买血嫁衣之前,肯定会来刺探军情,摸透你的底信,只有你变强大了,他才不敢强买强卖。历来,周记和周记的老板都是相辅相成。”
我突然明白过来,是因为我的碌碌无为,让周记被人惦记。如果我的强大高于周记,那些人就不敢再动歪主意。
离开二层,我回到房间埋头苦读,风水命理录、奇闻异录,只要是能对自己有帮助的东西,全部熟读记在脑海。
隔壁传来冯康的呼噜声,竟是这个夜里最让人心安的声音。
不管是冯康还是白薇薇,他们都和周记一样,是我要守护的。
读完那两本书,我觉得拇指上的鬼戒更通透了些,以前是那种玉质状,现在更似玻璃种,连里面的星星点点,也看个清楚。
我拿出一张黑色的号码牌,亲手写下815号客人。
明天,我会带着这个号码牌亲自去找郭少宇。
……
晚上十点多,郭少宇的一栋别墅内。
“郭总,我们这次为您也出了力,不光监听器安装成功,蓝滴花的毒也注射到周辰的体内,这酬劳什么时候给啊……”周庆春这次为了巴结郭少宇,把女儿都搭上了,就差跪地舔郭少宇的脚底板。
郭少宇潇洒的坐在沙发上,嘴里不断吐着烟圈,“酬劳加十万,如果这次修路的事能办好,以后给你一个总经理当当。”
周庆春听后,激动的差点跳起来,他对周媚使了个眼色,让女儿卖力伺候郭少宇,好不容易攀上个大金主,还肯帮他对付周记,心里乐坏了。
这次郭少宇以投资开发为名,要给柳林老街换路灯修水管,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周记刨了,露出真面目。
郭少宇从窃听器上得知,周记还有神秘的地下二层。这个发现,远比他发现大型古墓还要兴奋。
彷佛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在向他招手。
他这辈子,最喜欢收集奇珍异宝,独一无二的东西。
“郭总,你真的要把周记周围都给买下来吗?”周媚蹲下来给郭少宇捶腿,身子快贴了上去。
“当然了,发展特色商业美食街,不比现在吃香。”郭少宇用脚踢向周媚的胸口,眼神迷离而肆意。
“郭总,我被周辰害的那么惨,您要替我报仇,只要你毁了周辰,让我当牛做马都行。”周媚想起自己的遭遇,目光怨毒狠辣。
郭少宇挑起她的下巴,当着周庆春的面把周媚的头按了下去,“放心,很快了。”
周庆春不忍看女儿被宠幸,憨笑着关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