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告白。
这是她今天想做的事情。
这真是，难以让人接受。本以为他们关系好到亲密无间。
结果，宋瀛这般讨厌流寒。
“没关系。”虹婲缓缓靠近宋瀛。
“什么没关系。”宋瀛转身，“我会让你满足的。”
“你……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了。”
“不是！”虹婲的声音甚至在这一瞬间掩盖了音乐声。
宋瀛转回头来，眼神充满死气。嘴角挂着像是死去的笑容。“要不然呢？”
虹婲轻轻撕裂了自己的面孔。
她的身体如同电视里的雪花白，渐渐变成了原先的自己。
“虹……虹婲？！”宋瀛的表情惊呆了。
虹婲看着那副表情，走向前去，拉起了宋瀛的手。
“我喜欢你好久了。”虹婲很认真地说，“从高中时代开始。”
“从那天，你看聊斋开始。”
“我……我也是……”明明早已高中毕业，宋瀛现在却像一个高中生一样扭捏。
“你这样，一点也不男子汉啊！”虹婲笑道，“不过就算是这样的你，我也喜欢。”
“所以，跟我交往吧。”
“好……”宋瀛的瞳孔开始放大，表情由喜悦变成了发自内心的恐惧。
一名虹婲很熟悉的男子走过来，挂着一抹邪恶的笑容。
“现在准备走了？不觉得已经太晚了么？”流寒看着宋瀛，一手指着虹婲，“你，可以离开了。”
宋瀛没有说话，只是抓住了虹婲的手，站在了虹婲的前面。
“我不允许的事情，你知道结果吧。”流寒沿着直线，走到宋瀛的面前，“现在，跟我走。”
“要不然。”流寒挑起宋瀛的下巴，“我可保不准，你现在害怕的事情，会不会变成现实。”
“流寒，你怎么了。”虹婲向前一步。
“我看在我们是同一个地方出来的人，所以才放你一马。如果你准备对宋瀛出手……”流寒拽住了虹婲握住宋瀛的手，一根根掰开，“我记得你最喜欢音乐……”
不，这不是流寒！这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同学。
虹婲身子开始僵硬，发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感到眼前一阵模糊。
似乎看到了一本书，上面写着，《春宫》。
“刚才，你是靠这个变成我的。”流寒用一根手指挑起了面膜，或者说现在流寒的面孔，“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备份？”
流寒打开了虹婲的包。所有人都只是看着，没人能在流寒的气场下走动一步路。
“哗啦！”
所有的东西都一次性倒了出来。
“这个，”流寒看着倒在吧台上的东西，从里面拿出了面膜，“是这个吧。”
虹婲的眼神微微凝滞。
“看来是了。”流寒注意到虹婲的眼神，抽出随身的小刀，狠狠戳了下去。
整盒面膜化为了点点荧光，消散了……
“你……你这个……”宋瀛反握住流寒的手，“混蛋啊啊啊啊！”
“我cao【！数据消除】bi！”宋瀛的眼神格外狰狞，夺过了流寒手中的小刀，“老子跟你合不来！去死！”
08
“生气了。”流寒笑了出来，边笑边哭，“你为了她，跟我生气了。”
“那你觉得，我生气么？阿瀛。”流寒的眼神与宋瀛如出一辙的狰狞，除此之外，还有一丝危险。
两个人扭打开来，但是实际上流寒很轻易就取得了胜利。
虹婲呆在一边，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的大脑已经无法理清现在到底发生什么了。
“不要啊！！！！”虹婲尖叫出来。
整个酒吧陷入一场混乱。
不久，人们都跑了，围在门口看热闹。
“虹婲，你为什么在这里。”打败宋瀛，将他用领带系住双手之后，流寒一只脚踩在宋瀛的双脚上，防止宋瀛离开。
“你，放开他。”虹婲拼尽力气，却只能吐出这一句话。
“他，可是我的禁脔啊。”流寒弯腰，提起宋瀛的下巴，“是吧，宋瀛。”
“要不要让我把那些视频，给你最亲爱的初恋看一看？”
虹婲是第一次看到宋瀛这么无助，瞳孔中好像失去了对生命的所有希望。
“你，放开他。”虹婲只是重复着这一句话。
“现在，要跟她说事实么？”流寒在宋瀛的耳边挑逗地，似乎还伸出舌头舔舐一般地说，“全部。”
宋瀛似乎下了什么决定，“你走吧，我不喜欢你。”宋瀛说。他的表情是对生活失去希望的死灰色。
“不……不是这样的！”虹婲说完，咬紧了下唇，“告诉我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刚才，你不是还要接受我的告白么？”
“滚开！劳资都说了不喜欢你！有多远给劳资滚多远！越远越好！别再出现在劳资面前！”
不，这不是宋瀛。她认识的宋瀛是翩翩君子，从来不会说脏话。
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变了。
她已经不认识这个世界了。
“但是，也请你放开他。”虹婲的眼神坚定起来，却仍包含恐惧，“我需要和他好好谈谈。”
“你们没有任何关系吧。”流寒拽着宋瀛，“就这样，我们先走了。”
腿已经麻木了，无法迈出一步路。
自己真是懦弱，已经追不回了。
这算什么？这叫什么告白？
还是洗洗睡更适合自己这样的人？
虹婲想要追出去，但是周围的人已经凑过来，跟她问东问西。
等到她跑出去，早已经见不到人影。
09
“给你一个机会，你选择什么人生。”凌幻拿着一张面膜，站在虹婲面前。
虹婲躺在自己那廉价的出租屋内，看着那张面膜。
“丑一点吧。”
自己太懦弱了，连自己所爱的人都无法追回。
这张美丽的脸庞有什么用呢？还不如丑一点。
变得，不让他人接触。
这样，她心灵的腐烂，就不会被任何人看到。
她就会是，世界上最美的人了。
虹婲的过去，就不会被任何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