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告诉过你,妈妈她下午就去日本旅游了!”终于,慕蝶被他那态度惹怒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自从订婚后……
不,甚至刚早,大概是刚从英国回国的时候,夏时洲就变得很不对劲。
再也不像恋爱时那样贴心,对她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更重要的是……
他们好久没有性生活了。
回国内后,也就一次,还是她把他弄醉后,强制进行的。
不管她怎么要求、怎么撩拨,这男人每次就像块石头一样,冷冷将她拒绝。
夏时洲被她那尖锐嗓音弄得心烦,眉心一蹙,刚要开口,“咚咚”两声敲门,截断了二人的争吵。
佣人站在门口,“先生,小八助理来催您啦。”
“马上来。”
夏时洲冷眼瞟过慕蝶气到通红的脸,仿佛没看见似的,拿了包,起身就往门外走。
“夏时洲!”
慕蝶忍无可忍地追上去,站在二楼,宛如怨妇一样的眼神,“你如果后悔跟我订婚了,大可以告诉我!天天冷暴力,算什么男人!”
小八正在给夏时洲汇报今天的行程,听到女人一声尖叫,吓得一颤。
男人却好似习惯了似的,懒懒一下领带,“我们走,小八。”
“哎,太太的脾气好像越来越暴躁了呢。”小八一边叹息一边道。
“不用管她。”夏时洲步伐缓淡上车,化妆师已等在车内,随时准备上妆。
车子往前开到一半,小八翻着他的公文包,却发现少了什么,连忙道:“哥,你是不是忘记带合同了?”
夏时洲眉毛一皱,想起今天早晨那女人跟自己的责怪,眸光瞬间冷下来,“真糟糕,她一吵吵闹闹我就忘记了,把车开回去,速度要快!”
别墅二楼,慕蝶坐在卧室里生闷气,一抬头,便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憔悴。
她心情更差,一声叹息,伸手拉开抽屉时,却发现里面放着一叠纸。
是夏时洲今天早晨开拍的广告合同。
慕蝶顺手拿起,一边翻开,一边恨恨地嘀咕,“我倒要看看你是跟谁合拍的。”
当她翻到最后一页,看到“栗烟”二字时,眸光顿时变得尖锐而凌厉。
手中的合同掉落在地,女人十指攥紧狠狠扣在膝盖上,气到浑身发抖——
“栗烟!又是栗烟!说什么临时签的合同,其实就是看到和栗烟合拍,才去的!”
怒中火烧之际,心脏急得越跳越快——
不行,再这样下去,夏时洲对栗烟的感情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必须得想办法。
快点想办法!
正巧此刻,手机铃声猛然响起,她没好气地接起:“什么事?”
“慕姐,你让我派人一直盯着栗烟的行踪,终于有收获了。”
“什么收获?”慕蝶眸光一凛,态度急转地问。
对方神秘一笑,“前天晚上,有兄弟拍到栗烟在家楼下买避孕药!”
慕蝶闻言,整个人立马从椅子上站起,“什么?栗烟在超市买避孕药?有确凿证据吗?”
“当然,已经向超市收营员确认过小票了,还有栗烟的签字!”对方在电话彼端,十分自信地道,“您想扳倒栗烟,这是大好的机会。”
“好、好!”
慕蝶得到消息,兴奋得整张脸都颤抖起来,不停在房间里打着转,
“做得好!不过,这么难能可贵的黑料,咱们先不急放出来,最近苏艺那事让栗烟风评上涨。咱们要做,就要挑在她风评变差的瞬间,一举击溃!让她防不胜防!”
“明白。”
叮嘱完,慕蝶挂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兴奋,身后房门已冷冷打开。
她一吓,差点手机掉在地上,连忙回头,便对上夏时洲幽沉对峙的视线。
见到是他,慕蝶稍作躲闪了下眼神,冷着嗓音,“你回来干什么?”
男人缓步走进,视线始终沉沉注视着她。他徐徐走进,俯身捡起地上的合同,皱眉将上面的灰尘掸落。
“慕蝶,不要做让我看不起的事。”
经过女人身边时,夏时洲低冷丢下这么一句。
刹那间,房间周遭的空气都凝结成冰。
慕蝶瞪着他离去的身影,眼底终于一点点溢出愤怒的火花——
“呵,威胁我也没用!我告诉你,是你逼我的!”
——
一条30秒的广告拍摄进行得很快,四十分钟便结束了所有的内容。
“烟烟,小夏,配合得不错。”导演从监视器后起身,面露微笑,“你们之前那部《忧伤的夏》就很火啊,看来默契完全没有锐减嘛。”
栗烟低头脱下外套,平淡笑了笑,“毕竟最近通告也挺少的,不认真一点,都觉得生活有点无聊了。”
夏时洲走过去,顺便递给她一瓶水,温声道,“辛苦了。”
栗烟瞄了他一眼,转身接过金澜手里的水瓶,“抱歉,我最近嗓子不太好,不喝凉水。”
夏时洲“哦”了声,有点尴尬地立在原地,默默将水瓶拧开,自己喝了起来。
从刚才开始,他就挺在意的,她今天的腰腿好像特别不好,走起路来姿势也很奇怪。
“你的腿没事吧?”他盯着她,语气颇带几分关心。
“没事。”
栗烟对他摆手,语气冷淡,“我下午还有行程,先走了。”
说罢,不等夏时洲回答,她转身向导演们道了声再见,便领着金澜离开。
临上车时,栗烟脱了外套随意放在座位上,一抬头,便望见夏时洲一张急迫的脸,“烟烟,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栗烟表情划过丝不耐,放下车窗。
男人俯身站在车窗前,很急的表情,仿佛要将整张脸都伸进来,“你跟江清墨在一起,是不是没做措施……”
这突兀的一句问,让一车人听到都惊住了。
栗烟纤眉一下皱了起来,“什么?”
“我的意思是,现在狗仔泛滥,尤其你名声渐长,你要小心,不要被拍到不该拍的画面……”
夏时洲敛着黑眸,尽量用隐晦的语句提醒她,可是在栗烟和其他人听来,完全是一头雾水。
再怎么样,被人当众揭开这种私事,换做谁都不高兴。
栗烟眸间凝上一团疏离的雾气,关上车窗,冷冷截断他的话,“谢谢夏先生提醒,我的私事,我自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