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尹人掀开青年男子的棺材,缓缓道:“我这里的棺材上面都有追踪的咒法,不必担心。”
“大半夜的来买棺材,还真是少见。”林墨道。
“他们身上的血腥气你又不是没闻到。”谢尹人不理会他,继续研究着桌上的那本书。
“我和阿泰说一声,让他安排人跟一下。”
“对了,你看的是什么啊?”林墨走到桌旁问道。
“研究蛊的。”谢尹人澹澹道。
她忽然看向林墨:“刚刚电话里说明天会有人来?”
林墨点点头,走到边上坐下,懒洋洋的回道:“是啊,说是银霜的关门弟子。”
谢尹人闻言,微微垂着眸道:“苗疆银霜婆婆的关门弟子有两位,不知来的是哪一位?”
林墨不知,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阿泰说明天去机场接人,不过银霜已经收了两个徒弟了吗?”
“你怎么知道这些啊?”林墨疑问。
谢尹人放下书道:“苗疆的银霜婆婆是当世蛊术大能中数一数二的高手,她的两名弟子,旭风,月婵据说都是天资极高之人,幼年时,师傅曾经带我去过苗疆一次,我现在手里的这本书便是从苗疆带出来的。”
“可惜那时,我在治病,并没有见过他们,也只是从那些族人的口中得知。”谢尹人的语气神色皆是遗憾。
林墨闻言,摸了摸自己光熘熘的下巴,感慨道:“那我可得见见。”
次日上午,林墨的客栈前停下了一辆黑色悍马,车上下来了一个留着卷发,衣服邋遢的男子,以及一个穿着苗族衣裙,全身带着银饰的少女。
少女生的极其白净一身肌肤如同白瓷一般,精致的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上,一双如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水灵灵的,此时正含着笑意看着面前的客栈。
“这就是婆婆说的客栈?”月婵笑着问阿泰。
阿泰嘴里叼着烟,含湖不清的嗯了一声,带着她上前敲了敲门。
“老林,开门,来客人了!”阿泰使劲拍了拍门板,拍了两下赶紧收了起来,不然真怕把这两块薄薄的木板拍坏了。
林墨和谢尹人此时正在后院准备午饭,对于许久未在客栈里开火的林墨来说,着实是一大灾难。
后院的厨房还保留着最原始的样子,在这个天然气,燃气做饭的年代,使用土灶的地方还真是挺少的。
但是看谢尹人极其熟练的样子,林墨还是比较欣慰的。
“你多久没进厨房了?”谢尹人忍不住问道。
林墨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讪讪道:“我也不记得了。”说完,脚轻轻的踢了一下旁边的杂物。
外面冬冬的敲门声响起,林墨随即道:“我去开门。”
阿泰带着月婵进了客栈,月婵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墨。
“你就是婆婆口中的那个林掌柜啊?”月婵笑眯眯的问道。
林墨看着面前的这个娇俏的苗疆少女,点了点头。
“你和婆婆口中说的不一样唉。”月婵笑道。
“哦?银霜口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林墨好奇的问道。
月婵嘿嘿一笑:“婆婆说林掌柜是个极其吝啬无耻,长相庸俗的人!”
这话让林墨整个身体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月婵,原来在银霜的心里他是这样的人。
这话也让一旁的阿泰憋着笑,嘴角叼着的烟都在颤抖。
谢尹人听到前面动静后,猜测到是苗疆来人,于是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来到了前面。
只是这氛围很是奇异,只见林墨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你怎么了?”谢尹人好奇的问道。
林墨摇摇头,深深的叹了口气,低耸着脸,沮丧道:“我没事。”就是有点心痛。
话说当年,他,银霜,还有兴阳道长当时也是极有名气的。
当时的他也自算是风度翩翩吧,没想到在银霜的心中竟然是这样的。
他又叹了口气,忽略掉谢尹人茫然的眼神,指着面前的二人道:“这是阿泰,灵异局的首领,这是…”
“我叫月婵,来自苗疆,姐姐你好!”月婵打断了林墨的话,随即笑眯眯道。
“你好,我是谢尹人,白云观弟子。”谢尹人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哦!就是那个符术冠绝天下的白云观!”月婵惊奇的看着谢尹人。
阿泰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见他们二人这个样子,被晾在一旁的林墨道:“好了~好了,都认识了咱们赶紧去看看中了蛊毒的那个人吧。”
三人闻言,表示答应。
“谢姐姐,你的店就在客栈对面啊?”月婵疑惑的问道。
谢尹人含蓄的点头,说了一个理由:“我很小就拜入观里了,对外面的事,知晓很少,师傅说,白杨路的林掌柜会照顾我,所以就来了这。”
“啧啧,这么漂亮的姑娘竟然开棺材铺子。”阿泰感叹道。
他顺手搭上林墨的肩膀,低声的说:“这么漂亮的姑娘在这呢,老实说你有没有动心。”
林墨面色僵硬,诧异的看向阿泰,眼神里流露着你疯了吧的意思。
阿泰嘿嘿一笑,用了一种大家都是男人的目光看他。
“昨晚发给你的那伙人你去查了吗?”
阿泰道:“交代出去了,还没结果。”
四人到了谢尹人的店里后,谢尹人关上了门,打开了那口封的严实的棺材。
“我乖乖,这人还不得被闷死。”阿泰道。
谢尹人瞄了他一眼道:“不会的。”
掀开盖子,只见里面的青年男子,胸膛处正在上下起伏,只是他那起伏的速度和正常人比却是快了两倍至极。
“我用了墨汁配着咒语将他压制住了,还隔绝了空气,但也只能控制成这样。”谢尹人道。
月婵上前,看了一眼,掀开了了青年男子的眼皮,只见眼珠青黑异常。
她微微皱着眉头,左手在右手臂一甩,衣袖处竟然爬出来一只紫色花纹的蜘蛛。
她将蜘蛛放在男子口中,渐渐的蜘蛛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片刻后,青年男子的胸膛瞬间起伏不停,他本人也发出凄厉的叫声,宣示着身体的剧烈疼痛。
月婵的腰侧还带着一个小布袋,小布袋悬在她的银色腰链上,她伸手进了布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些黄色粉末状的东西,放在青年男子的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