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色惨白,披散着长发,穿着红衣的**人走到面前朝他笑了笑道:“我是来求掌柜买药的。”
红衣**人的声音带着讨好,惨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林墨走到一旁绿化带台阶上坐下,捏了捏眉头,压抑着怒火道:“谁让你吓人的!还有不要一出场就带风!”
红衣**人身体一僵,呵呵一笑讨好道:“是,是,是奴家的错。”
林墨道:“今天客栈不开门,你明天来吧。”
红衣**人闻言讪讪一笑,原本想说什么,但是看着林墨阴沉的脸,随即点点头,快速离去。
此时白杨街上,只有谢尹人的棺材铺正在营业,狭窄的铺子里亮着十几瓦的白炽灯,林墨在客栈门口停下看了看,随即走了进去。
谢尹人正坐在桌边翻着书籍,旁边是一个刚做的棺材,里面躺着的正是今天在会所里的青年男子。
谢尹人头都没抬道:“回来了。”
林墨眨了眨眼睛,上前嗯了一声,随后围在棺材边上打量着里面的人。
“这人怎么了?”
青年的伤虽然很重,但是不至于像现在这般虚弱,林墨探了探他的鼻息,只觉得即将油尽灯枯一般。
“我刚刚用术法压制了他体内的东西。”谢尹人放下手中的书籍走到棺材旁道。
“体内的东西?”林墨反问。
谢尹人嗯了一声,伸手指向青年男子的胸膛。
“你摸摸他的胸膛就知道了?”
林墨带着疑惑摸向那里,谢尹人又道:"把他的衣服解开吧。"
林墨闻言照做解开青年男子的上衣,只见被血痕布满的胸膛处有一个奇怪的黑点,那黑点竟然在心脏处蠕动挣扎。
他摸了摸那黑点,里面果然是活的。
“活的?”林墨惊道。
谢尹人转身来到桌前,拿着砚台和毛笔走了过来,在男子的胸膛处点了点,只见那黑点挣扎的速度变慢了好多。
“若是我没有猜错,这里面的应该是蛊,看他现在痛苦不堪的样子,他体内的应该是子蛊。”
蛊多用于苗疆一带,但是他们管理甚严,从不准族内弟子在外逗留。
即使是当年的银霜也只是因为任务才和林墨等人结识,如今已经过了六十年,他们都没有再见过。
“你是说,那会所里有蛊师?”
谢尹人道:“极有可能,我救他的时候,他只是受伤,但是意识清醒,可是就在一刻钟前,他忽然吐血昏迷了过去,我想,他身上的蛊应该是早就种好的,只是他自己没有发现而已。”
“那些抓他的人没有找到他,便只能用这种方式毁了他,好在我发现的及时,现在已经压制住了蛊毒。”
他们原本只是想打听那个男人的事情的,没想到竟然牵扯到了蛊师。
蛊师的行踪不定,但是苗疆内部有过规定,所以苗疆弟子不得在人间擅自伤人,但看此时棺材中的青年男子的样子,着实让人犯愁。
“苗疆现在都这么随意了吗,竟然可以随意在外面对生人下蛊?”
“你能解开吗?”林墨问谢尹人。
谢尹人摇摇头,澹澹道:“不能,我能压制住还是小时候见过的一本书中的法子。”
闻言,林墨的眉头皱起,忽然想了什么,走到一旁打了个电话。
“喂,阿泰,忙吗?”
那头的人显然刚被电话吵醒,睡得迷湖的很,阿泰听到是林墨的声音,怒道:“你有病,大晚上给我打电话。”
林墨嘿嘿一笑道:“打扰到你啦,不过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么规律的休息时间了。”
阿泰打了个哈气,点了支烟道:“别提了,最近一堆事,今天刚结束,你大晚上找我干嘛?”
“没啥,就是问问你那有蛊师吗?”
阿泰惊得从床上坐起来,急忙道:"你那有人中蛊了?"
林墨道:“对啊。”
阿泰揉了揉眉头,狠狠的吸了口烟吐槽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堆事情,先是邪道,又是蛊师。”
“我这没有蛊师,这种人外面哪容易见,不过你别担心,明天你就能看到了。”
“银霜婆婆的关门弟子出关入世了!”
“什么?”林墨惊问。
“哎,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我们这抓了好多中了蛊毒的人,还没审,就全死了,这不就联系上苗疆了。”
“但也赶巧,苗疆这次竟然二话不说,直接就派人来了,来的还是银霜婆婆的关门弟子。”
“你那要是有什么问题就先撑住,蛊毒这玩意谁会啊,只能等苗疆的人来。”
林墨道:“好吧,我知道了,苗疆的人到后,你直接带到我这里。”
“行,我一觉睡醒就去机场接人,到时候直接去你那。”
苗疆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出来,看来是苗疆出事了。
“明天会有人过来。”林墨对着谢尹人道。
忽然,二人心中一惊,谢尹人起身,倏地将棺材盖子盖在了青年男子的棺材上。
一阵脚步声响起,五六个大汉走了进来。
领头的是个身型高大的光头男子。
“掌柜的,现在还做生意吗?”
谢尹人起身道:“做。”
作为开业以来,第一笔生意她自然是做的,虽然面前的几人看起来实在不像什么好人。
闻言,身后的几人在铺子里看了看。
几人虽然瞬间被谢尹人的美貌惊到了,但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要紧事。
“最便宜的棺材多少钱?”领头男子问道。
“两千。”谢尹人指了指门边那个最寒碜的那个。
领头男子和身后几人商量了一下,滴滴咕咕的。
“掌柜的,能便宜点不,我们不用你送,我们自己抬走!”
此话让谢尹人一阵恼火,她冷冷道:“不能,两千概不还价。”
男子见状,也不好说什么,连忙道:“行,那就这个吧。”
随后上前,在柜台的收款码上付了钱,指挥着后面的几个大汉把棺材抬了出去。
“这几个人不对劲啊!”林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