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吗?”谢尹人忽然问道。
阿如一愣,脚步停下,然后又继续走着,都囔着:“当然不止这个?”
“那是什么?”林墨忽然凑到她面前,嬉皮笑脸的看着她问道。
阿如有些不想说,但是林墨就是缠着他,随后实在忍不住便说了一句:“姚兰姐和我们不一样。”
“不一样?”这三个字就有趣了,林墨看阿如这般估计也问不出了,也就没再逼迫她,只是干脆的和谢尹人好好逛了逛陆宅的园子。
阿如她却觉得奇怪,这两位客人逛得不累啊,一个园子看了两遍。
二人住的院子里,林墨给谢尹人倒了杯水:“刚刚你看出什么了?”
谢尹人指尖摩搓着杯口,缓缓道:“那园子虽然建的精致好看,可那只是表面的感觉,总觉得里面好像还加了什么脏东西。”
林墨托着下巴坐在桌前,叹了口气道:“这陆家真是不简单啊!”
陆庭琛来的时候,林墨二人正坐在计划晚上的行动。
陆庭琛敲了敲院门,走了进来。
此时他的面色不太好,比较低沉,薄唇紧紧的抿着。
“陆总,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林墨问道。
陆庭琛叹了口气,在一旁坐下,整个人有些沮丧:“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查看我父亲的事?”
“今晚。”林墨直接回答,陆庭琛现在的样子很不对劲。
陆庭琛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沉默了许久才道:“那就赶紧结束这件事吧。”
“二叔今晚要到外面去,你们小心一点。”
陆二叔去外面?林墨和谢尹人皆是一愣,互相看了看,疑惑至极。
“你二叔不是很少出门吗?”
陆庭琛摇摇头道:“我也不太清楚,他说他约了一个老朋友有重要的事要办。”
“既然如此,那我和尹人就今晚去花园小屋探探。”
当夜,陆二叔乘坐的汽车离开了老宅。
林墨二人也小心的再次踏入了覃婉的墓里。
谢尹人好似有什么发现,一进屋就到覃婉的鼻子那里探了探。
“没有气息。”谢尹人沉闷道。
林墨上前也好生查看覃婉的身体,他们在这里没敢开灯,只是用着手机的手电筒照着。
“看她的身体一点也不像死了三十年的样子。”林墨疑惑道,他从覃婉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看遍了全身。
一旁的谢尹人则是一言不发,忽然抓住了覃婉的手腕。
“怎么了?”林墨问道。
谢尹人举着覃婉的手腕,伸手想要触碰她手上系着的红绳,然后,被一个透明隔膜挡住了。
“果然问题出在这里,就是这个手链。”谢尹人冷声道:“我感觉到的阴气就是这个东西传来的。”
她的话让林墨也是一怔,覃婉手上的手链好像之前的阴玉,但是这块比较小,没有槐王墓里的那块大,应该说只有那块的一半。
林墨也尝试去触碰那条手链,也是无法碰到。
即使是施展术法依旧无用。
林墨托着下巴在屋里来回踱步,目光忽然放在了一旁的牌位上。
这牌位和别人的不同,上面只写了爱妻覃婉,下方供奉了一个香炉,里面还点着不知名香,此时正散发着异人的香气。
林墨随即拿开香炉的盖子,伸手在里面拨弄了两下,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只觉得一股臭臭的味道吸入鼻腔。
未点燃是臭的,但是烧起来却是香的,这是养魂香。
那么这牌位,显而易见,养的就是覃婉的魂魄。
“不用找了。”林墨沉声道。
床边的谢尹人好奇的看向他,缓缓的转身走了过来问道:“发现什么了?”
“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陆建东是要复活覃婉!”
“复活覃婉?”谢尹人惊得反问道。
“这不可能吧,死了的人怎么会复活?”
林墨面色发沉,走到一旁的桌前坐下道:“怎么不可能,他用养魂香滋养着覃婉的魂魄,又用阴玉养着她的身体。”
“可是人的寿命不是冥界记录好的吗?”
林墨道:“所以陆建东死了。”
苏市郊区一栋别墅里。
黑暗的房间里,一脸色苍白的老者正在打坐,身前正是从陆家出去的二叔陆建北,和佣人姚兰。
“聂大师,我妻子她什么时候能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啊?”陆建北语气恭敬,微微低着头,询问对面的老者。
聂大师缓缓睁开眼,看向陆建北道:“不是告诉你了吗,用至亲的寿命来抵债就好。”
陆建北垂在两边手臂握成拳状捏的发白,许久无力道:“我大哥已经死了。”
聂大师忽然呵呵一笑,看着陆建北道:“起死回生,这世间除了我无人能做,若不是多年前你对我有恩,我才不会费这么大的劲帮你。”
“覃婉死了三十年,这三十年一直在用别人的寿命来存活着,现在时机已经成熟,想要她恢复成以前的样子,就必须再死一个人!”
聂大师的声音嘶哑,最后一句话透着无尽的狠厉。
陆建北一愣,张了张口却不知该说什么,他沉默了很久,才道:“好。”
一个好字说的很是无力。
他已经万劫不复了,只要可以救回小婉,再背上一条罪又如何。
“我说的不是普通人,必须得是你的至亲之人!”聂大师的话打破了陆建东仅存的那一点侥幸。
“不,不行,我大哥已经死了。”陆建北眼睛发红,反驳道。
现在他的至亲就只有三弟陆建南和侄子陆庭琛了。
一个是他疼爱的弟弟,一个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侄子。
聂大师道:“必须如此,只要有至亲的灵魂献祭,大阵便能成,覃婉很快就可以复活,变成以前的样子。”
闻言,陆建北彷佛天塌了一般跪坐在地上,一旁的姚兰担心的看着他。
“你是阵眼,你没有回头路了,回去好好想想吧三天后就是最好的机会。”
“错过了,覃婉便再无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