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呵呵呵，当然不会。”

“务虚是非常容易的事情，而产生实际的效果则困难的多。毫无疑问，人们会本能的倾向于舍弃难的，而选择容易的。”

“学生们会效仿他们，一样去研究那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来获取奖项----以及他们获得的利益。”

“只有打击他们、侮辱他们、蔑视他们、嘲笑他们，再把这样做的理由对学生们展示清楚--才能得到正确的结果。学生们会看到，像这些校长和教授一样，去研究那些毫无价值的东西，只会被蔑视、被唾弃、被打击，然后，他们就不会指望靠这样的东西来牟利了。”

“如果说这些校长有什么价值，那就是这个。作为负面榜样，多被收拾几顿，多被教训几番，让别人不像他们这么做。”

宁主事（沉默了片刻）：“他们在其他地区有很多朋友。而他们圈子里的其他人，不会对您这样的做法置之不理。”

王洛：“是啊，对一般的巡抚来说，可能是很可怕的事情。但你应该也知道，我最近都做了什么。你觉得我会在乎他们吗？”

宁主事：“这很难说，可能会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王洛（笑了起来）：“也说不定能给我带来很多朋友呢！厌恶他们的人，本来就明白他们真实面目，却做不了什么的人，都会支持我。”

宁主事：“他们都是...很和善、很可敬的人，没人像您这样厌恶他们。”

王洛：“是吗？我怎么感觉，下面有无数人想要他们的位置？你觉得我是一个会采取粗暴手段，简单行事的人吗？”

宁主事（看向一旁，叹息了一声）：“您不是。”

王洛：“你可以告诉他们，现在的一切只是开端。我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也知道用什么样的方法对付他们。”

“接下来，他们要面对的便是长年累月、坚持不懈的打击。这种打击，不会有多激烈，但也不会因为他们的求饶而妥协，不会因为他们的可怜而停止，一直会持续到所有想要不劳而获的人全都感到无利可图，被迫离开这个行业为止。”

宁主事（沉默了好一阵）：“如果您对他们的某些行为不满，他们可以改变那些做法，直到您满意为止。在您需要的地方，他们也可以提供帮助....文化方面，您希望如何发展？”

王洛：“这个嘛.....我认为，我们在这一方面，该做的更主动一点、更强势一点儿。譬如，我想取消‘民族’这个定义，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宁主事（瞪大了眼睛）：“这...”

王洛：“这是错误的人类分类方式，尤其是在我们变强之后，就错的更厉害了。人，所有希望生活变得更好，并且愿意为之付出努力的人，都是我们的自己人。这样的分类方式，有助于我们塑造出更高的社会风气、团结更多有才能的人---至少也是扎实肯干的人，比依靠血缘、居住地点、生活习惯而做出的人类分类方式先进多了。”

“这项工作上，你提到的那几位校长能帮忙吗？”

宁主事：“恕我直言，这不是您该关注的工作。”

王洛：“是啊，我只是个巡抚。但是做好这项工作之后，谁有能保证我一直只是个巡抚呢？”

“比起到了职位再去完成工作，我觉得完成工作再去争取相应的职位，是更好的做法---你说呢？”

宁主事：“这....您确实很了不起。”

王洛：“那么，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宁主事：“如果您需要，他们可以写一些文章，宣传这种新的分类方式....”

王洛：“只是不会有什么用。没人会看，也没人会搭理他们，对吧。”

宁主事（静静的听完这些）：“如果您需要的是这个，我可以去跟他们说。如果他们能朝这个方向努力，您就能停止这样的做法吗？”

王洛（略考虑了片刻）：“不，不行。”

“已经下达的命令，我不会停止。等到他们的工作出了效果，我也许会考虑放过某些表现出色的人。但在那之前，一切都会继续。”

宁主事（长叹了一声）：“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再怎么说...”

王洛：“当然是因为，他们都掌握了很多娴熟的技巧。如果我安排停止，他们很快就会从事其他方面的宣传，把自己打扮成受害者；同时还暗示执行者，我可能再次下令停止---反复停止，会造成具体执行者的无所适从，到时候，执行的力度就不那么强了。”

“因此，如果某些人能在遭受致命的打击之前，让自己的宣传见效。那他就可以得到原谅，如果做不到，那就....呵呵呵。”

宁主事：“....他们绝不会接受这样的条件。”

这样说着，他看向了王洛。“您会后悔的。”

王洛（笑了起来）：“是吗？”

宁主事没有再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王洛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慎重。

周素烟看了看宁主事刚才坐的位置。“他是什么人？”

王洛：“是那位周校长的学生。那些人，还是有一定势力的。”

周素烟：“你这样直接拒绝他，真的好吗？”

王洛：“我们的这个社会，不需要奴颜卑骨，看外国什么都好的‘文化’。不需要研究故纸堆里的垃圾，对现代生活毫无帮助的‘文化’。不需要舍弃我们利益，而让其他群体得到好处然后嘲笑我们的‘文化’。”

“现在我们救下了很多国外处于战乱中的，朝不保夕的女性，他们称颂这种行为了吗？我们干掉了很多国际上的罪犯，他们赞扬这种工作了吗？我们尝试着推出更适合全人类发展的律法，他们赞扬这种做法了吗？”

周素烟：“我不是说这个...我的意思是，按照你之前的做法，不直接对抗和计划矛盾。而是像对付别的敌人一样，跟他们既对抗又合作，耐心等待...等到对方露出破绽，再一举把他们拿下，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