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他们处于更为高级的位置。但也并非核心。”

周素烟：“那...我们的团队呢？”

王洛（考虑了一下）：“在这样的一系列冲突和争斗之后，我们会得到不小的进步和收获。”

周素烟：“那...苏苒呢？我呢？”

听到这个问题，王洛的眼中闪过一丝沉重，之后，没有给出回答。

过了一会儿，周素烟打破了这种沉默。“对不起....对不起。”

王洛（轻叹了一声）：“有些事情，不要问，自己去想。”

3月20日大雨

王洛的办公室里，一名戴着眼镜，穿着便装的官员模样的男子正坐在客人的位置上

王洛写完一些内容后，抬头看向他。“宁主事，有什么事？”

宁主事：“最近，周校长、马副校长、林校长都找到了我那里，要求我给他们个解释。”

王洛：“因为金典史做的事情？”

宁主事：“是啊。他....连续搜查了几位校长的家，在他们赤身裸体的时候闯进他们的卧室，还在他们上课的时候污蔑他们偷税漏税，要求他们补交过去几十年的税款...从来没听说这种事，他到底想做什么？”

王洛：“这...好像在手续方面确实有问题。回头我问一下他。”

宁主事：“这恐怕不够，希望您能下令制止他，停止这种可怕的工作。”

王洛：“这怎么可能？我尊重大家，既然已经把工作委托给他了。那就不要在他执行工作的过程中干涉他。”

宁主事：“可是...可是这样下去的话，校长和教授们会很不满的。说不定，他们会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

王洛：“不该做的事？可是...在遭遇这种事情之前，他们不是已经做了太多不该做的事情吗？”

“首先，是对繁衍权的侵蚀和剥夺----这几十年来，他们在各种宣传材料上，灌输外国人都是英雄，而汉国人各种猥琐、自私、丑陋---这样的暗示，近乎无穷无尽。”

“在这样大量的、连续不断的暗示下，女性择偶的时候，潜意识就会蔑视汉国的男子，而更倾向于选择外国男性。”

“然后，对英雄的质疑和否定---动摇人们对这个群体的认同感；对普通人生活预期值的拔升---让人们把美好的生活当做理所应当，而对为了达到美好生活而所做的一切努力都当做不存在...这都是乍看起来不起眼，实际上却危害极大的事情。你觉得，这些是该做的事吗？”

宁主事：“他们没有这样的意思....绝对没有！很多宣传，都只是为了让我们能好好向外部学习，获得进步。”

王洛：“你是不是把‘激起对进步的渴望’和‘激起自卑感’搞混了？”

“进步，要学习的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力量。学习曾经那些敌人的工业水平、科技知识、进取精神----把人们用这些武装起来，变得比曾经的敌人更强，洗刷我们的先祖过去遭遇的耻辱。”

“但是这些校长和教授引导的，是让大家去学习敌人的缺点，从而让我们变得更弱；相信他们的人，会完全丧失自信心和自我意识，向敌人屈膝投降。”

宁主事：“这完全是误会，他们决没有这样的意思。”

王洛：“如果有人察觉到了这种危险，试图制止，他们便会抨击制止者妨碍他们的个性、学术特点、言论自由....我来告诉你们，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世界在前进，在发展。在这个前进和发展的过程中，这些文人，却依旧停留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拒绝进步、拒绝改变。”

“因此，他们既有的获利方式遭遇了严重的打击。无法再寄生于这里的民众身上了，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获取大量资源了。因而，他们的心中满是痛苦，迫切的渴望这里的民众遭遇不幸、遭遇痛苦、乃至于遭遇毁灭。这便是‘旧文人集团’所有行为的核心。”

宁主事：“您这样说是不公平的！他们在各自的领域都有很强的造诣和权威。周校长在历史文物的研究上，马副校长在古音乐的研究上、林校长在外国文学上....”

王洛：“也就是说，全都是对现代社会的发展毫无价值的玩意。”

宁主事：“大人，这都是宝贵的文化！”

“他们也绝不是无名之辈，几个人，都曾多次拿到国际和国内的奖项，在各自的圈子里，也都有很多的朋友和认同者....”

也许是注意到了王洛冰冷的眼神，他的发言在这里曳然而止。

之后，王洛开口了：“我来告诉你什么是文化。”

“‘显诸仁，藏诸用，百姓日用而不知’。正面或负面的文化，都是以这样的方式发挥作用---在人们不知道的情况下，潜移默化的去影响人们的精神和行为。”

“正面的文化，能祛除人们精神中负面的部分，促使人们进步、发展、努力劳动，创造出很大的价值来；而负面的文化，则祛除人们精神有价值的部分，促使人们萎靡、怠惰、消极、一步步的走向弱小。”

“哪种值得鼓励、支持、投入资源，在我看来是不言自明的。”

“你提到的那些玩意，什么古音乐、外国文学---我不管他们拿到了多少敌人为了阻止我们进步而设置的奖项，被别有用心的人进行了多少夸奖---我且问你，这些东西对现代社会的发展起到了多少影响和帮助？”

宁主事（深呼吸了几次）：“他们的主要工作是教育。他们的学生中，可能会出现您需要的这种人。各种文化都有各自的作用...”

王洛：“这是别有用心者常说的话。”

“各种文化也许都有各自的作用。但是社会需要的，就只有能促进整个社会进步的文化----仅此而已。如果照你说的那样，善待他们。看到他们这样的榜样---你觉得学生们会怎么做？”

宁主事：“会努力学习知识。所谓的‘千金马骨’，连他们这样务虚的文化都能得到认可。那么，大家肯定会学习更能带来实际社会效果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