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济王轻轻呵出一口气,那云霞托起贾员外将他吹到了半山腰的一处山坪之上,等他落到了地上还觉得一切如此这般的不可思议!
他又马上与那几个仆人汇合,一众下人见他如此这般开心,料想他定然是找到了金池,于是纷纷上前道:“老爷可找到了神僧?”
“自是找到了,还有幸拜在了他的门下修习,故此师父吩咐我下山去料理家事,三日后再上山与他修行!”
众下人听罢,俱是吓出一身冷汗,暗道:这员外爷想是疯魔了!舍下万贯家财和妻儿老小赔着那疯和尚来这种荒山野岭修炼!
随后,贾员外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而去又与贾夫人与贾公子二人说了自己要上山修习一事!
惹得老妻听后连连垂泪,哭诉道:“老爷这是要为妻的命啊!昨日回家说今天要去找那老和尚,我本就不大乐意,现如今还说要抛却了我们母子几人去那什么劳什子山上修习,这不是要为妻我的命吗!还望郎君念在几年的夫妻情分的面子上,休要动此念头!”
旁边的儿女们也纷纷齐声附和贾夫人之言,让那贾员外好生为难!只得闷闷不乐独自回到书房而去,且打定了主意次日上山去!毕竟,已然见了那般的仙缘,他自是不肯轻易放下的!
到了书房,关上房门便思索该如何劝服自己的这对妻儿,渐渐地因为他本是个读书人今日又遭逢了这许多的事故,不仅身心都有些疲乏了起来,依靠在油灯下面,合上双目竟然如此睡了过去!
忽然间,也不知是真是假。他只见四周一片混沌,身后忽然听见:“贾德升!你可还认得我?”
贾员外闻言转过身去只见有一个浑身金光的神人此刻站在他的身后,贾德升连忙拱手道:“尊神还请恕罪!弟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尊神是哪一位,但请明说!弟子一定多多上供!”
金人闻言大笑道:“吾乃西方善闻尊者,今日入你梦中特为点醒于尔!尔之前世乃是大雪山延龙寺密宗上师明珠大喇嘛!只因为适逢黑齿魔母出世,尔为了护寺甘愿圆寂护法,其情可悲!后来,兜率天弥勒佛祖怜悯你之心故此受摄尔之魂魄送还东土,转世入贾家!”
贾德升听后心中大惊,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般的来历!怪不得自从自己官场失意之后,退隐回乡每日里愈发地喜好佛老之学!
善闻尊者又道:“你昨日所遇见的金池长老乃是西方极乐世界持戒护法罗汉下界!你拜在他的门下假以时日,必然可以了悟三昧!”
贾德升刚面露喜色,那善闻尊者又道:“不过,现如今尔尘缘未了,不得脱身!你妻子将书房门已锁,就是为了防你明日前去拜师!我现传你假托一法,可化尸逃走,用于不用全在尔!”
说罢,贾德升已然是了然于心,而后真要细细盘问之时,只见那金甲神人一下子又化作一轮大日一般遁入天边,而自己也追着过去,那料脚下一空,仿佛是坠入万丈深渊一般,将他一下子给吓了醒来。
等他双目睁开之后,也不知道自己刚刚所做之梦是真是假?朕要推开房门,果然,只听得叮冬一声响,那房门外头被人上了锁。于是倒也了然于胸,知晓那梦中所说定然是真,自家夫人已将那书房门给关了起来。
正打算叫喊,忽然听见外面自家夫人朝着书房喊道:“老爷休要怪罪妾身。只是因为家中妻而去,要靠老爷支持啊,若是老爷走了让我们妻儿该如何是好?”
“夫人何苦如此?正所谓一人得道,举家飞升,若是我修炼功成,定来度你们!又何苦如此阻拦呢?!”
那贾夫人自以为这家员外不过是满嘴疯言胡话罢了,也不理会,直接离开此地。
贾德生无奈,只得转回床上,又忽的想起梦中尊者所传授的戒师脱行之法,于是乎便试着修炼起来。
就这班一个人冷冷清清,孤孤单单的坐在房间当中,跌坐于云床之上,闭起眼来,静静按照神人所受功法!
也不知道是前世所积功德,还是果真今世根骨厚重,果真修炼十二日之后便已然可将此法勉强施展出来,又练就了十二日可将此法顺利施展,又过了十二日,完全熟练此法,应心施展,可治以假乱真境界。
自从此法修炼成功之后,他每日蓬头垢面,大喊大叫,在屋子里头大闹一场,贾夫人等人前来也认清不得一般,宛若是个活疯子,把他家吓得不轻。
众人纷纷都说着贾老爷是害了邪才如此这般,于是乎贾夫人也将信将疑的去请了城里头的道士和尚到家园外的书房里头做法。
那些和尚道士推开门,果真看见贾老爷袒胸入炉,蓬头垢面,全然没有之前的那般光鲜亮丽的样子。
其中有个王道士因为早年间学了些驱鬼的小法术,所以说名声大噪。此时,又因为这贾家乃是附近的首富于是乎,便想捞上一笔。
她对着那贾夫人说道:“这家园外空是在山中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东西,夫人放心,等我做一场法事自然就好了。”
那贾夫人闻言叹了一口气说道:“若是法师真能让我家老爷复原,那么便是千金万金我也舍得。”
王道士闻言也露出了笑脸,然后便掏出一把桃木剑,有模有样的在那边念咒,又取出一张黄符。在半空中燃成灰尽,化在水里头,祷祝一番!
“夫人只需将这碗符水给老爷灌下,自然便能驱邪。”
夫人接过那碗黑漆漆的符水,将信将疑的命下人将他灌到贾老爷肚中去。
不聊,那贾老爷喝了那碗腹水之后,竟直接瘫倒在地上,双眼一白,昏死过去。
那贾夫人见状,这还了得,急忙上前查看,却不料已然是没了气!一时间哭天抢地指着那王道人喊道:“休要让这个妖道给逃了,与我送进官府去,告他个谋财害命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