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柳爷！”
“柳爷说完改变灰色地带的秩序，那我们就按照柳爷说的来，我魏龙不才，但却愿意始终充当柳爷的马前卒！”
“只要是柳爷想做，那我魏龙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魏龙越说越激动。
灰色地带混迹这么多年，问他相不相信光，他真的不清楚了，但是他相信林凡，从第一次见到林凡，他就觉得林凡属于那一类人中之龙的人，再者说，没有林凡的话，他这条命，也早就折在蛇老大手里了。
“说得好。”
林凡的身后传来一阵掌声，林凡转头，水姐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
“水姐？”
“柳爷真是好大的抱负。”水姐自然而然地提了提旗袍，坐到了林凡的旁边。
“水姐讲哪里话？”
额，其实讲哪里话并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不要靠我这么近啊？林凡心中暗道。
水姐坐下后，一阵沁人心脾的幽香传到了林凡的鼻子里。
“什么哪里话，奴家只是讶然，柳爷居然有这么大的抱负。”水姐轻笑一声，万种风情。
“我想做这泥潭里的光，柳爷，刚才奴家一直在后面听着，柳爷说这话的时候，奴家感觉柳爷整个人的气质都像是升华了一般。”水姐又往林凡身边靠了靠。
“水姐说笑了。”林凡尴尬地回了一句。
“怎么能说是说笑呢，能看出这灰色地带不合理之处的人不在少数，但是能像柳爷这样，说出要改变这种不合理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水姐的纤纤玉手攀上林凡的肩，吐气如兰道。
妖精，真的是妖精，而且一次比一次妖。
“不过柳爷，你也要想清楚，想要改变这一现状，绝对是特别不易的。”
滨海灰色地带，鱼龙混杂，就算是城东的那三位也没敢说出要建立新秩序的话来，其中艰险，可想而知。
“我知道，只是既然有了这种想法，就一定要试试。”
这其中的弯弯绕，林凡怎么会不知道？
“魏爷，你也这样觉得吗？”水姐又把眼神投向魏龙。
“我？我听柳爷的！”魏龙没想到水姐居然还会问自己，如此回了一句。
“这么听过来，奴家心里居然也有些热血沸腾了，柳爷，你要不要感受一下奴家的心跳呢？”
水姐伸出手就要握林凡的手。
“额，水姐，还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林凡躲了一下，这个妖精，说话前后都不搭着，这么久以来，自己都不知道她哪一句话是真的，哪一句话是假的。
是的，虽然水姐每次的表现都十分大胆，但是林凡总感觉，水姐并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这个女人，自己现在还是看不透的。
“哎呦，瞧奴家这个脑子，怎么又把柳爷已有妻室的事情给忘掉了。”水姐哀怨地说了一句。
“看样子柳爷这辈子都不可能看上奴家了。”
“水姐，这……”
林凡刚要说话，水姐自己又接了回去，“罢了，来日方长嘛，柳爷和魏爷继续谈着，我去给两位沏茶。”说完便站起身来，一扭一扭地离开了。
“柳爷，这水姐好像是对你有好感啊。”疯子在一旁调笑了一句。
“闭嘴。”林凡笑骂一声，“咱们还是先研究一下怎么建立新秩序的事情吧。”
另一边水姐离开三人的视线范围之后，脸上的妩媚表情瞬间消失，取之而代的，是一脸的冷漠。
或许，这才是水姐真正的面目。
这位柳爷居然有这样的抱负，这倒是自己不曾想到的？
重塑滨海灰色地带的秩序，这要是真让他做成了，是不是代表着，他有能力帮着自己去完成那件事呢？
她突然有些期待灰色地带的新秩序了，柳爷，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林凡在水域待了一整天，反正公司的工作有郑凯帮忙做。
对于明天英雄宴的事情，林凡倒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如果罗阎王和乔五非要在英雄宴上挑刺，林凡的不介意先拿他们两个开刀！
城西，乔五的大本营。
“鬼爷，明天的英雄宴，你是什么样的想法？”
乔五对面坐着一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城西的另外一位老大，老鬼。
“英雄宴么，能有什么想法，每年不都一样吗，怎么，听乔老大的意思，是有什么新想法？”
老鬼一手托着脑袋，把问题又踢回给乔五。
“鬼爷，我是个粗人，我也不和你兜圈子，现在道上都在传，城东那三位想要整合滨海的灰色地带，我叫你过来，就是想问问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乔五直接说道。
“道上传的东西，几分真几分假不得而知啊。”老鬼说道。
“况且，倘若城东那三位真的要联手整合，你觉得咱们有拒绝的余地吗？”
城东那三位任何一位，都有横扫其他六位老大的能力，更不要说他们联合整合了。
“这一点我当然清楚，那三位要是决心整合，那整合的事自然是板上钉钉。”
“但是整合后又该如何，老大的位子自然轮不到咱们，我乔五也不奢求。但是整合一事如果促成，咱们的产业会不会重新划分呢？”
乔五话里话外，是担心地盘的问题。
“乔老大在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心？”老鬼阴恻恻地笑了一声。
“难道鬼爷不担心？”
乔五可不相信，老鬼会没有想法。
“滨海市的九位老大，城东三位，城西三位，城北两位，城南一位，就算是真的划分，也不至于划分咱们的产业吧？”
“鬼爷的意思是？”
“一个后进之人，占着一整片城南，乔老大不觉得，太给他面子了吗？”
老鬼虽然没有直说，但是言语间的意思，是要把矛头指向林凡。
“而且我听说，城南那位，昨天还和乔老大叫嚣了？”
“哼。”听老鬼说起昨天的事，乔老大冷哼了一声。
是啊，一个后进之人而已，凭什么和自己叫嚣？
“虽然道上一直传着那位各种火并蛇老大的版本，但我一概不信，说不准，就是一只纸老虎而已。”老鬼冷笑道。
“鬼爷，你的意思是？”
“乔老大，大家都是聪明人，何必打哑迷呢？咱们同属城西，他和乔老大叫嚣，也是打我老鬼的脸不是？”
“况且，那小子还得罪了罗爷。”
老鬼的话再清楚不过了，看样子明天的英雄宴上，他也打算针对林凡。
“如此甚好。”
乔五自然听出了这言语中的韵味，也是阴狠一笑。
“对了，冯老大呢，乔老大不会只叫了我，没有通知他吧？”老鬼又是问道。
“通知了，可是他手下的人说他不在，我看啊，是故意避着。”
提起这事乔五还有些生气，以往每年英雄宴前，他们三个都要聚在一起合计一番，没想到这一次居然吃了闭门羹。
“道上对城南那位大闹冯老大赌场的事情也是众说纷纭，以冯老大的脾气，居然让那位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啧啧啧。”
“鬼爷的意思是？”
难不成他怀疑冯四海和那个小子有勾结不成？
“没什么意思，信口胡说而已。”老鬼不再提这件事情。
同一时间，城北的两位也在就着整合一传闻讨论着，得出的结果与城西一样，要分地盘，先应该分城南的！
第二天，英雄宴按时召开。
英雄宴的地址选在了城东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值得一提的是，这家酒店还是罗阎王手下的产业。
英雄宴从上午九点就开始了，主要是回顾一年来滨海灰色地带的事情，也会将一些帮会的冲突放到明面上来解决。
到了中午，就是各位老大一起吃吃饭，唱唱歌，有其他爱好的搞点其他，比如搞搞颜色，溜溜冰什么的。下午嘛，和上午一样，继续解决问题。
因为林凡现在已经是城南的话事人，所以这英雄宴，他还是要来参加一下。
早上和秦安雪说了一声，表明自己今天不去公司了，就到水域和魏龙汇合，带上疯子，一起来到了城东。
酒店门口是罗阎王的人在盘查，主要是查来的这些人身上有没有带什么武器，毕竟是宴会嘛，肯定是不能见兵刃的。
而且为了保证英雄宴的顺利召开，每位老大带的随从个数也有着严格的规定，不能超过五位。
至于九位老大之下的被邀请的小帮会的老大，更是连带随从的资格都没有。
林凡三人是在八点半左右来到酒店的，经过一系列例行检查之后，三人终于进了大厅。
上午的主会场是二楼，大厅是老大们中午把酒言欢的地方。
上到二楼，已经零零散散地坐了十几个人，都是些小帮会的老大。
林凡作为九位老大之一，座次自然是要靠前些的。
肉眼可见的，议事厅的最前面摆着十二张象牙白的椅子，与小帮会老大的椅子有些鲜明的区别。
十二把椅子，城东三大帮会每家占两把，其余六家占一把。
林凡找了把椅子坐下了，而魏龙和疯子没有选择和那些小帮会老大坐在一起，而是站到了林凡的后面。
不一会又来了几位老大，其中就有刚和林凡发生过冲突的乔五。
时间来到八点五十，英雄宴，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