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上热闹的很,来了很多宁王的客卿,都是为了那座铁矿而来,一间内室里坐了三十几个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色长袍,上面绣着金色四爪蟒纹,袖口用金线滚边,看上去就知道是个位高权重的人,原本闭目的男人突然睁开了双眼,眼神凌厉,虽然和南宫君时一样凌厉,但是这个男人的眼里饱含对权力的欲望,他就是宁王,岭南的霸主,是这里的土皇帝,不过,土皇帝并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他更想做皇帝,做整个天下的霸主,欲壑难填,说的就是他。
他的客卿就这么在他面前吵得不可开交,双方都看不惯对方的那副样子,一个灰色衣服的男人拍着桌子,“这座铁矿必须要找到在哪儿,你们办事不利,搞得我们现在都没办法继续下一步的计划。”
另一边的人一听这话当然是气不过了,勐地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再说一遍!你们有本事你们倒是上啊,你找个我看看,说的倒是容易,你们这些人一有事就说什么大道理,大道理谁不会说啊,有空在这儿说我们办事不利,还不如你们自己去找铁矿在哪儿,一天天的就知道在那儿说大话,我呸!”
对面那人也是气不过,“指望你们能成,还不如我们自己去找,你们的人要是再找不到铁矿,耽误了王爷的大事,你们担当得起吗?”
两方谁也说不过谁,谁也不放过谁,在宁王面前差点儿打起来,宁王被他们吵得头疼,这些人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根本指望不上,坐在上首的宁王太阳穴突突的跳,心里憋着极大的火气,实在是忍不住了,大吼一声,“别吵了,都给我坐下。”
听见宁王发话了,两拨人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其中一个人还拍了拍自己的袖子,脸上还是满满的气愤。
宁王扫视着下面的人,真是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你们可真是出息啊,本王倒是没想到啊,自己人倒是先吵起来了,真是长本事了啊,要不要本王单独给你找个地儿让你们好好打一架啊?也不知道本王养你们这些人有什么用,一群废物!蠢货!”
刚刚还在吵的激烈的两拨人被宁王骂的一句话不敢说,全都低着头沉默着,宁王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就来气,“一到关键时候就不行,南宫君时盯着本王都很久了,一直都在找那个人,本王派出去的杀手还少吗?一波又一波,去了得要有一百多号人了吧,结果呢,去的人没一个回来的,王川,你倒是给本王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宁王的眼神看的他很压抑,感受到了来自宁王的威慑力,但是他都被叫了,又没办法不回答,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回禀王爷,咱们确实是派了很多杀手出去,不过摄政王身边有很多高手,要想杀他还真的不容易,更何况摄政王自己也是个高手,确实是很难。”
宁王拿起桌边的一个杯子就朝他扔了过去,就砸在他的脚边,他即使心里很害怕,但是也不敢动一下,要是真的动一下,恐怕他现在已经身首异处了吧,“那你倒是给本王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王爷,眼下摄政王还不知道有铁矿的存在,这个是咱们的底牌,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只要咱们的保密做的够好,就不会有人知道,咱们的人一定不能出问题,要好好排查过去,当务之急是要把苏府里面的那个人藏好,摄政王一直在查这件事,那个人可不能让他们发现,这要是发现了,那咱们铁矿的事也同样瞒不住了。”那位王川是宁王手底下众多客卿中的一个,不过他天资聪颖,足智多谋,深受宁王器重,宁王身边的每件事他几乎都参与了,足以想象他的受器重程度。
“那个人直接杀了,只有死人才能真正闭上嘴,守住咱们的秘密。”宁王捏了捏拳,手臂上暴露的青筋昭示着他此时的愤怒,这个人虽然是个小人物,却触犯到了宁王的逆鳞,准确的说是每个男人的逆鳞,那个男人和他最喜欢的那个小妾私通,还被当场抓获,偏偏那个人是个关键人物,掌握了他很多秘密,他的计划没有那个人还真就不行,真叫气死个人,想杀又不能杀,只好拿那个小妾开刀泄愤,真是想不到,他堂堂一个王爷,竟然会受到这样的奇耻大辱。
“王爷,这人真的不能杀,他要是死了,那咱们的计划就不能继续了,此人非但不能杀,还要好好保护好,我的探子来报,摄政王自从镇国公府出事以后就一直在找那个人,那个人可不能落到他们的手里,要是落到摄政王的手里,咱们都是死路一条,毕竟咱们还没找到铁矿,武器还是个问题啊。”那个名叫王川的客卿已经说的很委婉了,生怕宁王一冲动要杀了那人,导致所有人都给他陪葬,他可还不想死。
宁王的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强压着心里面的怒火,“那你说,本王应该怎么办?”
“王爷,这事儿可不能急,您放心,摄政王身边有我们的人,此人可是在他身边待了有五年了,他不会料到身边的亲信会背叛他的,这次一定让他有来无回,彻底除掉他。”
宁王听了心里当然高兴了,他早就想除掉南宫君时了,不就是辈分高嘛,跟他比起还还是太嫩了,每次都是南宫君时坏了他的好事,他对南宫君时可谓是恨之入骨,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啊。
“好,那本王就拭目以待,要是事情成了的话,本王一定会好好嘉奖你,赏赐那是一定少不了的。”
“属下多谢宁王。”王川其实很看不惯这个宁王的处事方法,大智慧没有,野心倒是不小,做事易冲动,要不是因为现在科考太难,自己又想走条捷径,才不会去做宁王的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