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阴的有点吓人,只有闪电噼下时才有片刻光亮,轰隆的雷声带下瓢泼大雨,风吹着树木发出飒飒地响。
舅姥爷咱们快找地方躲躲吧!这雨太大了。草儿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拉着人就跑。
张界骂道:你这死丫头慢点,你要把我胳膊拉断了。
草儿也不理他,继续拉着人狂奔,她可不想在大雨中过夜,要快点找到住的地方才行。
突然草儿拉不动舅姥爷了,抬头一看发现他正目光死死盯着一栋很大的宅子,以为他跑不动了想留宿这里,于是问之道:要不我去问问人家让留宿吗?
舅姥爷像是听不见她说的话一样,任由豆大的雨点拍在自己脸上,满头白发因为被雨打湿紧紧贴在脸上,他双目像是不会转动了一样,就那样看着房子的大门。
看着他的样子,草儿大惊,以为这有邪祟沾了他,于是她抽出桃木剑指着舅姥爷喝道:何方妖孽还不速速离去。
舅姥爷终于动了,是眼睛动了,他狠狠瞪了她一眼。
草儿收起桃木剑问道:你刚刚怎么了?
张界看着小丫头说:没事,刚刚想起几个故人。这房子没有人住,咱们今晚就住这了。
她问:舅姥爷你怎么知道这屋里没有人住,这房子挺好的也不像荒宅啊!
张界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草儿大喊道:我带你出来历练半年了,你连房子里有没有人气都看不出来,你还当屁风水师。
她刚想还嘴说是因为雨声才没有去听人气,话到嘴边才想起舅姥爷说过人气死气不是听的,而是用眼睛看的,人气是丝丝绿色的雾气,死气是丝丝灰色的烟气。
她知道现在是多说多错的时候,尽量少说话多做事情吧!
推开门就见院子里杂草丛生,还真是一座荒宅。看着雨越来越大,她忙着舅姥爷房子里里跑去,进屋一看她惊呆了,只见屋子收拾的一尘不染,家具和摆设擦的能照出来人影。
草儿看向舅姥爷想听听他怎么说,可舅姥爷根本就没看向她而是自顾自地走了进去,最后她只能跟着走了进去。
两个人各自找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就都回了前厅,这是一座典型的江南建筑,前后两进的宅子,一共二十几间房子两个厅堂,两个人此时就坐在前院的厅堂里。
草儿开口道:这宅子怎么看都像是有人住一样,舅姥爷你怎么看?
张界看了她一眼说道:不用问了,你到晚上就明白了,去休息吧。
她见舅姥爷什么都不肯说只能回房间去休息了,躺在床上迷迷湖湖睡了过去。
就在睡的正香时突然听到一阵敲门声,她勐然惊醒从床上坐起,看着窗外漆黑一片就知天还没有亮,也不知道舅姥爷敲门叫她有什么事。
草儿刚打开房门就进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小丫头,她上身穿着粉色带花的衣裳,下身穿着翠绿色的裙子,这身衣裳怎么看也不像是现代人的衣裳,小丫头圆圆脸上长着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小巧的鼻子棱形小嘴,很是漂亮。
小丫头像是没有看见她一样,自顾自收拾起了被草儿弄乱的床铺,一边收拾一边说:小姐又不知道跑哪里去野了,一会老爷又该骂人了,只见她收拾完床铺又开始擦拭桌椅,一会工夫就把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
草儿伸手去拍她,没有想到手却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忙双手结印开了天眼,再看去发现小丫头身上一点邪气和鬼气都没有。
这一切太诡异了,吓的她跑了出去,想找舅姥爷问问这是什么情况,却见院中有几个家丁打扮的男子在院子里干活。
从他们身边穿过去来到前院敲了舅姥爷的房门,片刻后舅姥爷打开房门走了出来问:大半夜你不睡觉出来干什么?
草儿说:你看看这院中多出来这么多不人不鬼的玩意还怎么睡觉,你倒是心大。
张界拧不这小丫头只好开口说道:这些不是人不是鬼也不是妖,而是永远留在这里的人魂,也叫灵,他们不伤人不害人,每天只是重复着生前的工作。
应该是这家突发大的变故,全家被吓死的,吓的三魂分离,而鬼差只带走了天魂和地魂去了地府,人魂却永远留在这宅子里了。
没有人魂再转世投胎就会变成傻子,这世间所有的傻子都是两魂投的胎。
而这些人魂慢慢就变成了灵,时间久了会一点点消散在这世间变成虚无。
草儿听完了舅姥爷的解释也不害怕了,两个人又聊了会别的就各自回了房间继续睡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