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熙空和东方静扑哧笑了一声,要和给这两个字不能轻易连起来使用,很容易引人想入非非,而且还是满眼尽是*那种。
黎舒警告的瞪了他们一眼,才说:“我尽力办到。”
顾子言悻悻的撇了撇嘴,似乎看见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领着几个护士,推着一张病床,病床上有一个病人,病人用白布盖着脸,然后……她听见医生说:“我们已经尽力了。”
每每看到这一幕她就想骂人,你们是尽力让病人死在你下班之前吧,不然还要加班,多烦人。
黎舒这话有异曲同工的地方,所以顾子言也同样想拿脏话慰问他。
又觉得只是骂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一块地皮。”她狮子大开口。
黎舒突然就笑了,“好。”
顾子言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不爽的加码,“再加一栋别墅。”
黎舒又答应了,“没问题。”
顾子言傻了眼,她怀疑自己刚才说的是不是“我要吃一顿夜宵,再加一杯奶茶。”?
真以为自己是开地产公司的,那些东西就不要钱?
神经病!
顾子言觉得无趣的去帮东方静和叶熙空拿酒,她自己也没有酒,两只手又拿不了三杯,于是她拦住一个路过的服务生,问他要了一个托盘,端着三杯酒走了过来。
这样一来,她觉得自己就更像服务生了。
把酒递给东方静和叶熙空,顾子言的使命就完成了。
她端着自己的酒,浅啄起来。
她其实并没想多喝,只是那杯子实在太小,她还没尝出香槟是什么味道,杯子就见底了。
于是她又去拿了一杯。
吧嗒了一下嘴,同样没尝出来。
再来一杯……
还是没尝出味。
第四次换酒的时候,顾子言干脆拿了两杯,她也不顾什么形象了,反正一直以来她也没什么形象,左一口右一口的边走边喝着,还没走黎舒身边就喝完了,她又从中途折了回去。
这一次,她就不走了,直接站在排放饮料和酒类的桌子边,方便拿取。
眼角的余光似乎瞟到有很多人在看她,一边看还一边窃窃偷笑。
顾子言懒得去理会,据说这个世上最难的事情排名第一的就是改变别人的思想,她这种泛泛得不能再泛泛之辈,肯定不能去挑战这种世界级的难题。
不过,她始终坚信一点,改变不了别人,就改变自己,她无法让别人不嘲笑她,还不能让自己不搭理他们的嘲笑?
完全能!
顾子言最新的座右铭:喝自己的酒,让别人看笑话去吧。
黎舒没有拦她,他该拦的不是她,他该阻止的也不是她借酒发泄的行为。
他只是忧心仲仲的看着她一杯酒接一杯酒的猛灌,然后在她喝醉了开始摇摇晃晃的时候,第一时间冲过去抱住了她。
黎舒带着顾子言从餐会上离开。
顾子言当时意识有些散漫,但她还没忘记跟东方静和叶熙空道别,“我们先走了。”
东方静有些不忍心去看她眉目之间清晰的浮现出来的那股因为自卑而衍生出来的忧思,笑得很不自然的说:“好,改天再见。”
叶熙空更是窘迫,顾子言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神速的把自己灌醉了,可以把原因都归结在他身上,他真担心她会不会借着酒劲跟他算账,这里人这么多,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新一辈儿,如果出点什么酒后的闹事,他真没那个勇气去面对后果。
顾子言似乎还真有不放过他的意思,她指着叶熙空,断断续续地说:“你……你……”
叶熙空觉得他可以比他们更先走。
想着即将发生的丢人场面,他的脸难看得像腌过的咸菜一样。
谁知,顾子言要说的话的完整版却是,“你的手表,谢谢了啊。”
叶熙空突然心里一亮,他在一本研究人物性格的书上曾经看过这么一句话,看一个人的修养,要看她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无意间流露出来的细微反应,那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顾子言……他感觉她瞬间变得耀眼了。
微微一笑,叶熙空真诚的说:“别谢了,不过是件小东西,哪天有空和黎舒来我的店里坐坐,我再送你个拿得出手的。”
顾子言听了,转过头十分开心的跟黎舒分享,“叶熙空说要送我颗大钻石。”
黎舒满目柔情的点点头,“我听见了,明天就去?”
顾子言呵呵的笑着说好,她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傻,却又很迷人。
于是叶熙空和东方静同时想起了四个字,相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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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舒刚把车开出去一段距离,顾子言就捂着嘴猛拍车窗。
她敏锐的闻到了一股汽油的气味,那种说不出来的难闻气味诱发了她身体里的酒精发酵,很想吐。
黎舒迅速把车靠边停下,顾子言推开车门就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弯着腰捂住胸口,狂呕起来。
黎舒从车上拿了一瓶矿泉水,跟着她一起下车。
他拍着顾子言的背,想让她吐得顺畅一点。
顾子言吐完以后,他又把水拧开递到她手里,说:“漱漱口。”
顾子言东倒西歪的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咕噜咕噜的涮洗了几遍嘴巴里的异味,又把它吐了出来。
把水还给黎舒,顾子言摇摇晃晃的朝车子走去。
黎舒见她一副每一步都走得很惊险的样子,连忙上去扶她。
酒劲儿迫使顾子言的身体本能的往下沉,黎舒觉得用一只手去拉她有些吃力,想着办法试图把她扶稳一点,一看自己手里那瓶水,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猛然的把它扔掉了。
他还拿着水做什么?
是糊涂了还是怎么了?
终于把顾子言毫发不伤的扶进车里坐好,黎舒没有马上启动车子,侧着身关切的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顾子言又想点头,但一点头她就感觉自己仿佛是坐在云霄飞车上,天上地下的来回转圈,很晕。
所以她只能无力的说:“还好。”
这么快就吐了,真的算好了。
只是酒劲儿一点也没有减退,弄得身体很难受,顾子言在座位里来回磨蹭着想要寻找一个能让她感觉舒服点的姿势,但怎么也找不到。
黎舒把她的难受看在眼里,把座位放低了一点,说:“你先忍耐一下,我带你回家。”
顾子言突然坐直了起来,有点酒劲儿上头,想要撒泼的样子,“我不要回家。”
黎舒睨视着她,丝毫没有坚持的答应,“好。你想去哪儿?”
顾子言歪着脑袋想了想,嘿嘿的傻笑着说:“去你的公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