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多事了,今天晚上我就送你去见阎王。”蒙面人说着举起了刀用力地砍了下来。
只听“嘡啷”一声,蒙面人的刀被打飞了,卿殷走了出来。萧乾和一干侍卫已经将他包围了,蒙面人见此大吃一惊,开始慌张起来。
萧乾和卿殷达成一致意见,断定买砒霜者,甚至谋害玉儿的凶手并不是王四,而是有人假借王四之名,于是萧乾让卿殷连夜出城找到邓保让他假说想起了买砒霜者的长相,又故意不让他进府衙,这样一来那人必定会跳出来杀人灭口。
这是萧乾和卿殷设下的计,如今,这个人果然上钩了。
经审问蒙面人名叫宋平,乃是应城郊外的一个木匠,对于曾经化名王四到邓保店铺买砒霜一事,宋平拒不承认,而对于夜入药铺杀邓保一事,他的解释是邓保曾经卖给他假药。
邓保经过仔细回想和确认,认定宋平就是那天晚上到药铺买砒霜,说自己名叫王四的人,宋平却仍然死不承认。
这时萧乾注意到宋平那把刀上铸着“张记”两个字,张记不就是张老汉的铁铺的招牌吗?难道这两个人认识?他马上叫来张老汉询问。
张老汉将刀仔细辨认了一番,说这把刀确实是自己打的,可是已经记不得当初是为谁打的了。他也不认识这个宋平,而当萧乾说玉儿的死可能与宋平有关时,张老汉显得很是吃惊。
“凶手不是王四吗?”张老汉疑惑不解地问道。
萧乾摇摇头,说道:“玉儿是被砒霜毒死的,而就是这个宋平冒充王四到邓保的药铺里买的砒霜。中间又发生了尸体调换等怪事,所以我断定杀死玉儿的真正凶手并不是王四。”萧乾肯定地道。
“这,这怎么可能?我亲眼看到王四杀死了玉儿,大人为什么不将他砍头呢?是不是收了他的好处?”张老汉情绪激动地说。
“大胆,不得对大人无礼!”黑衣侍卫齐声怒吼道,吓得张老汉一个哆嗦。
萧乾对着黑衣侍卫一摆手,对张老汉说:“本官自上任以来,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一件收受贿赂的违法之事,本官自认为对得起百姓,你放心,这桩案子我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给你们父女俩一个交代的。”
张老汉跪下,老泪纵横地说:“请大人一定要尽快破案呀,要不然玉儿她就死不瞑目了!”萧乾叹了口气扶起了张老汉。
张老汉离开府衙之后,萧乾将其中一个黑衣侍卫叫到身边耳语几句,侍卫点点头出去了。
卿殷和陌白也被请到了厅堂内,众人等在那里。
夜半时分,宋平正躺在牢房的角落里翻来覆去,牢门忽然打开,黑衣侍卫进来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你,你要干什么?”宋平非常紧张。黑衣侍卫冷笑一声:“大人有请”
黑衣侍卫拉着宋平来到大堂门外,看到昏暗的大堂里萧乾正与张老汉说着话。
“先在这等一下。”黑衣侍卫对宋平低声说。
大堂内的张老汉愤然说:“你不是说那个宋平才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吗?那就赶紧将他砍头为我女儿报仇啊!”
门外的宋平闻言,脸色一变。
萧乾说:“他现在还没有认罪,不能莽撞。”
“事实摆在这,既然是他买的砒霜,那肯定就是他,请大人赶紧做主把他杀了为玉儿报仇。”张老汉说着一下子跪在萧乾面前,“我求大人了。”
还未等萧乾说话,大堂外的宋平忽然叫道:“狗日的张老汉,你落井下石,我非宰了你不可。”
黑衣侍卫没拉住他,他已经跑进大堂,一把拉起跪着的张老汉骂道:“你杀了人却让我当替罪羊。”话还没有说完,他吃惊地注意到,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张老汉,而是一个和张老汉身形非常相像的人,宋平脸色马上变得惨白了。
萧乾厉喝道:“宋平,事到如今,还不从实招来?”
宋平自知上当,看着坐在一旁的卿殷和陌白,还有那些黑衣侍卫,叹口气跪在了萧乾面前。
几日前,宋平给准备修建花园的富翁赵清言送了一批木料,结果赵清言赖着不给钱。宋平想尽办法都没能要回,愤怒之下决定报复。
于是他找张老汉为自己打造了一把短刀,想要吓唬吓唬赵清言。那晚他潜入赵府,无意间看到了赵清言的女儿秀娘,于是将她掳到自己家里,准备扣为人质,威胁赵清言给钱。
然而当他看着漂亮的秀娘的时候,顿生歹念,欲行禽兽之事,秀娘极力反抗,宋平失手将她掐死,正好被前来讨要刀钱的张老汉看到了。
听到这里,陌白的手紧紧地攥着椅子的扶手,没有想到自己四处告状本来是为玉儿伸冤,却牵扯出这么多隐情来,幸好他足够勇敢,没有退缩,否则这案子会多少人冤死啊。
宋平继续说,当时张老汉就拿这件事向他勒索钱财,宋平本欲杀之灭口,而张老汉却说他已经将来此之事告诉了别人,如果自己被杀,这个人就会将宋平告到衙门,宋平害怕了。
那天晚上,张老汉忽然找到宋平,俩人达成了一个秘密交易。张老汉说自己的女儿玉儿将要被王四杀死,让他臣自己将王四扭送官府之时,将秀娘和玉儿的尸体调换。
而之前张老汉还让宋平以王四之名到药铺替自己买了半两砒霜。至于其他的事情自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玉儿也确实不是自己杀的。
宋平交代完这些,现场众人听得是目瞪口呆。萧乾叹口气下令道:“马上将张老汉缉拿归案。”
很快张老汉就已经颤抖着跪在了大堂下。萧乾一拍惊堂木:“张老汉,事到如今你还有没有要说的。”
张老汉颤抖地看着萧乾:“我,我不明白,你,你是怎么怀疑到我的,你是怎么知道宋平和我有关系的?”
萧乾叹了口气道:“其实这事是陌白提醒我的,他向我详细说了你家的情况,那时我便开始对你有所怀疑。我查阅了以前的卷宗,从去年开始,你报了几次案,都是玉儿被市井无赖骚扰的,然而这个王四几次骚扰玉儿,比之前那几个都要厉害,可是你却没有报案,为什么呢?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从那时候起,你就在谋划着要害玉儿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