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玉儿?”武大人和刘大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之后发觉自己失态了,赶忙坐下。
“启禀大人,的确不是玉儿,但是身上的衣服确实是玉儿的,草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求大人替草民做主啊!”说着张老汉便哭了起来,不住地磕头。
“这都几日了,为何才发现?”萧乾觉得疑惑,皱眉问道。
“草民,草民心痛不已,哪里想到尸体会不是玉儿,前几日想着还是给玉儿入土为安,这才为他擦拭血迹,竟发现,草民有罪啊。”张老汉神情躲闪,不再说下去,一个劲地说自己有罪,不住地磕头。
这下所有人都疑惑了,这具尸体不是玉儿,那又是谁?玉儿到底死了没有?如果玉儿的确被王四掐死,那么又是谁将她的尸体给调换了呢?看来这件案子的确如陌白所说,并非那么简单,而是疑点重重。
当下萧乾再次提审了狱中的王四,王四交代说那晚被自己掐死的的确就是玉儿,他看上她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从那天遇到她去药铺买药开始,便心里痒痒,所以肯定不会看错。
“那你确定是把她掐死了?”萧乾问。
王四哭丧着脸回道:“大人,草民确实是把她掐死了,可是草民不知道她那么不禁掐,我刚掐了几下,她就口吐鲜血断了气,我哪有那么大力气啊?”说着王四更是懊恼不已。
这番话说得萧乾等人更加疑惑了,他重新打量了下王四,身高不过五尺,身形猥琐,体形也不健壮,如果真如他所说,几下就掐死了一个女子,而且还掐得口吐鲜血,的确不是一件易事。
难道玉儿根本就没有死?那不过是她的障眼法?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如若没死,人此时又在何处?
萧乾实在想不通,摆摆手让人将王四带了下去。当晚,武大人给萧乾等人安排了住处,陌白先回了自己家,萧乾派了两个侍卫守在张老汉的家,决定第二日开始彻查此案。
第二日,萧乾便派人在应城附近展开搜索,当日下午便有人来报,在城郊河北又发现一具女尸。之后交由仵作验尸,仵作将尸体情况说明,张老汉当下就说出这个女子才是自己的女儿玉儿,因为这具尸体的腿骨受伤,玉儿几年前就曾腿部受伤,与这尸体上的部位一模一样。
虽然尸体已经腐烂,但是经过验尸鉴定,得出的结论,这具尸体确实就是玉儿,但是玉儿并不是被掐死的,而是死于剧毒砒霜。张老汉听闻这个消息,当下悲痛欲绝,昏死过去。
这又是怎么回事?与此同时萧乾的侍卫又来报,查到另一具女尸是本城富翁赵清言的女儿赵秀娘。据赵清言所讲,秀娘是七天前失踪的,因为她平时总喜欢出去游玩,所以自己并未多想,想不到竟是被人所害。
又是一桩命案,武大人和刘大人都觉得万分不安。
萧乾联想到玉儿和秀娘二人的尸体的调换,感觉这两起命案的凶手要么是一个人,要么也必定有关联,王四的嫌疑越来越小了。于是决定,从这砒霜查起,黑衣侍卫领命而去,因陌白了解情况,便由他跟着。
卿殷也觉得此案另有内情,决定暂时不走,看看情况再说,萧乾自然同意,因为必要时候还能借助卿殷之力。
很快,黑衣侍卫将应城城郊药铺的老板邓保带到了府衙。邓保说八日前一个名叫王四的在他的药铺买过半两砒霜。
“你认识王四吗?”萧乾问。邓保摇摇头说不认识。
“既然不认识,你怎么知道在你店里买砒霜的人是王四?”萧乾又问。
“我们药铺有个规矩,就是有人买砒霜一次不能超过一两,买者必须留下姓名。而我的账簿上清清楚楚地写着,八天前王四买过砒霜。”邓保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账簿。
侍卫接过递给萧乾,打开一看,上面果然写着王四的名字,矛头再次指向王四。
“那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王四长什么样子?”萧乾合上账簿问道。
邓保摇摇头说记不起来了。萧乾命人带他去牢狱中让他指认王四,邓保始终没有认出来。同时,王四坚决否认自己曾经到邓保药铺里买过砒霜。
一天过去了,安全再没有一点进展,按照律法,只要人证物证俱在,疑犯就是死不承认自己杀了人,那也是死罪。如今不管玉儿是被掐死还是中砒霜剧毒而死,嫌疑的重点都还是在王四身上,只要萧乾下令,王四必死无疑。
萧乾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披衣出了门,却见月光下卿殷独自坐在院内。萧乾上前几步,有礼地问道:“姑娘这么晚还不睡,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卿殷站起身来,转身看向萧乾,严肃地问道:“萧大人是否也觉得此案甚是蹊跷?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有人冒名顶替王四去药铺买的砒霜呢?”
闻言,萧乾的表情由抑郁转为惊喜,好似想到了什么,茅塞顿开,连声向卿殷道谢,将黑衣侍卫连夜喊进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大早,邓保突然急匆匆地来到府衙门前,嚷着要见萧乾。黑衣侍卫却将他挡在府衙门外。
“我有事要求见大人。”邓保焦急地道,不住地向府衙里面张望着。
“不行,萧大人今天身体欠安,闲杂人等一律不见。”黑衣侍卫态度强硬,坚决不许。
“我刚刚响起那个买砒霜的王四长什么样子了,不是牢里的那个。”邓保急切地说。
可是黑衣侍卫似乎并不感兴趣,一把将他推到石阶下面,一边说:“大人已经准备结案上报刑部了,你就不要在这里添乱了。”
邓保很不满地走了,黑衣侍卫骂了一声“多事”,转身进了府衙,关上了门。
之后邓保又来了两次,都被黑衣侍卫拦在门外。
晚上,邓保早早打烊关门,坐在店里喝茶,门外忽然响起了叩门声。“关门了,不做生意了。”邓保不满地嚷了一句,门外没有回音,而敲门声继续响着。
邓保不耐烦地打开了门,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接着一个蒙面人走了进来,一只手关上了门。邓保随着蒙面人的脚步不断向后退去,“你,你干什么?”邓保无比惊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