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莫忘,又想起山顶上的流星,有点犹豫了。冷千山看出了我的犹豫,问:“如果你后悔,我现在送你回家也是可以的。我真心爱慕你,并不想强迫你做这种事。”
好了,我不犹豫了,莫忘这个恶魔可不会像冷千山这样在意我的想法。他只想把我变成和他一样的恶魔。做他的女人,绝对不要!
我看着冷千山同样高大英武的身影说:“我不后悔。”
他带着我来到郎宅的后门,从篱笆下的花盆里下拿出藏着的备用钥匙,打开大门带我进去。郎宅很大很空,他说这是他朋友的房子,主人家只有在夏天来金湾度假时才会在这里长住,他的朋友在这里放收藏品。冷千山的家本住在花街,但因得罪了莫忘,只好来这里栖身。
他带我穿过客厅,客厅陈设华丽,家具都被防尘布罩着,依然能看出主人的富裕奢靡,他对那些华丽的陈设毫不在意,带着我来到一个小仓库一样简陋的房门口才停下来,搂着我开始亲吻。
我僵硬的接受他的湿吻爱抚,不安的说:“你太急了吧。”
他突然像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我急?我急就不会带你来这里了。”
我满面羞红,他又捧起我的脸孔让我看着他说:“我现在还是个预科学生,没有能力跟你保证什么,但是我爱你的心意绝对不输于任何一个人。”
我有点奇怪,实在想不出这样简陋的门口,怎么能有这样的气氛,让他突然这样严肃起来。我手足无措的说:“我知道,你只要是真心爱我就够了。”
他凝视着我的眼睛说:“我不想在这个时候说我爱你,这样你会觉得我对你的爱只是情欲。”接着竟将我抱起来说:“我开门把你抱进我的房间,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你绝对不后悔吗?”
这是他第二次问我是否后悔了。我再次面孔羞红,紧紧的抱住他的脖子不松。他使劲吻我,在我耳边呢喃,“你好美,我多希望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女人。”
他抱着我推开房门,房间很凌乱,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他说窗外很僻静,高墙下的花园只有鸟的眼睛,不介意让夕阳照进来。他靠着墙角的床很窄,还没有他一臂宽。
他把我放在床上,就开始解我的衣扣,他在进房门之前就洗了手,他的手指很修长很洁净,我很庆幸是这样的手指抚遍我的全身。我揉着他的满头乌发,发觉男子的头发好硬,好浓密,除了头发,他身上其他地方的毛发也很浓重,我摸着他胸口,饱满的肌肉下,他的心跳的很剧烈,他红着面孔对我说:“别紧张,我会轻轻的。”
我尝试着放松身躯,彻底躺下,让他尽情贴近我的身体,我身上的伤痕全部愈合,全身雪玉柔滑肌肤坦露在秋日艳阳下,每一处发肤细节都被他看的清清楚楚,他爱抚过我的纤细的腰身和大腿,(省略54)听说女子破瓜时很痛的,他很很温柔,也很有力,让我的身躯在他的指引下很自然就做出了反应。
他突然停下来,全身都压在我身上,男子好重,让我好紧张,他问我,“现在你不紧张了吧?你不要害怕,你那里已经很湿了。我要进入了。”
(省略186字)。
我经过刚才的剧痛,忍不住要推开他,他搂住我说:“我们不是讲好了,不后悔吗?”
(省略15字)。
我们完成后做了简单的擦拭,他又贪恋的贴上我的身体,手指不再逗弄我的私处,让我枕着他手臂休息,他摸着我的脸颊,像摸一只小猫,午后阳光依旧热烈,我被他抱着,和他裹着同一张被单,渐渐平静。
这时我才敢近距离将他看仔细,他鼻子高挑,眉骨凸出,眼睛比我的还要大,虽然发色很深,可肤色却很浅,幸好我比他的肤色还要白皙透明,被他拥着感觉格外有安全感,也分外般配。他下唇很厚,我摸摸他的下巴,发现他也有很密的胡须,不过剃的很干净罢了。他闭着眼,却没有睡着,拉住我的手问,“我房间西晒,热的很,你渴吗?”
“并不。”
“可是我好渴,尤其是在你身边。”
他喉结涌动,起身下床找水,虽然刚才看过他的身躯,但是此刻他全身光着在我面前走来走去,我还是有点不适应,但他身材生的太好了,我的视线竟然无法离开。
他拿了一只雾蒙蒙的玻璃杯喝了一大口,突然回到我身边把我按住,嘴抵住我的嘴,清清凉凉的水流入我身体,我很顺从的咽下。抹着嘴角的水痕问,“这又是什么招数?”
“什么招数?我的杯子很久没洗,不好拿给你用罢了。”他似乎又好气又好笑。突然又按住我说:“我们刚才做的时候头朝西,很糟糕的风水!”
我奇怪:“这会怎么样?”
“这样不吉利,我们换个吉利的方位再来一次。”
(此处省略165字)
当最后一丝夕阳在窗前熄灭,他起身穿好裤子,嘱咐我不要起来,打来一盆温水,给我擦拭身体。我看着在盆里晕开的血迹,突然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心里疯狂的说:“莫忘,你休想再说我是你的女人。”
他有点后悔刚才太过疯狂,(省略41字),我淡定的穿好衣衫,平静的说:“今日都是我自愿的,你深爱我,我很满足。”
他听了着话,竟然抱住我,将头颅埋在我胸口,喃喃的不知念了一段什么语言。我问他,他抬起头,轻吻我说:“无论以后会怎么样,你都是我这一世最重要的女人。”
我轻啄他肩部裸露的肌肤说:“我也一样,能够拥有你我心满意足。”
他扶额,“你可不可以不要总是那么性感,只怕今后和你一起生活,我会随时被你榨干。”
我玩笑的说:“那么就不要娶我好了,我以后要做职业女性,怕是不能天天守着你为你洗衣做饭。”他气的堵我的嘴,这一次他用的是手。
“别急走,我要给你看样东西。”他又让我坐好,他点上灯,在房间翻腾起来,这是我才注意到他房间的陈设,除了一张大大的木桌外,他其他的物品都是用纸箱盛放的。
他从桌上画纸颜料旁拖出一个画架,从里面拿出很多很多炭笔的素描。
“哇--,你还会画画?”我惊讶。
“拜托,你当你的夫君真是花街里的老千吗?”他得意起来。我一时语塞,看了他很久说:“你刚说你是我的什么?”
“我能做你的夫君吗?”他一边笑,一边将那些素描全部打开,一张张全铺在床铺上让我观看。我这次彻底感动了。整整二十多张素描,全部是我在弹琴的身影。
他挑出最好的一张说:“我最喜欢这张,你呢?喜欢哪一张,我给你上上颜色,装上镜框。”
“怎么会这么多我的像?”
他捂着嘴角,竟然在云雨之后难得的不好意思起来:“我每次想你,就忍不住画出我脑海中你的样子,只怕今日之后,我画的你只会更多。”我觉得他画的每一张都好美,在他的笔下,我的眼睛从未如此柔美。
他见我翻看了一遍又一遍,依然没有挑中一张,他叹口气说:“好吧,这些都入不了你的法眼,那么这张总可以吧!”
他突然从桌上拿起一个二尺长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张卷轴,他和我一起打开卷轴,我深深的吸口气,卷轴里是一副装裱考究的古画,画里是宫廷服饰打扮的华贵女子,她气质华贵,表情沉静端庄,但眉宇间有着极其明显的坚毅神色,而那双眉目面容,和我简直一模一样。
我深吸口气问:“她是楚苳公主?”
“你这个也知道?真不是普通女子!”
我移开目光,不知道他是说我还是说画中人。他得意的收起卷轴给我说:“送你了!如果喜欢就拿回家慢慢看吧,天快黑透了,我们时间真的不多。”
我摸着卷轴上华贵的装裱问:“这个?这个不会是古董吧?”
他抽出一张照片塞给我说:“真正的古董长这个样子。”
我接过照片,上面上的画一半被火烧焦,但很明显,残留的画中女子和我相貌完全不一样,一样的只有坚毅甚至有点吓人的眼神表情。
他一边拿外套皮夹一边说:“我一个朋友做古董生意,但古董真品就那么几件,现在金湾那么多暴发户都想买两件古董附庸风雅,我朋友发现名画的复制品也很好卖,就让我临摹制作些复制品换钱度日,说是做复制品,但我可不保证他会不会拿去冒充真货。毕竟他给我的纸张和装裱材料,都是来自昔日宫廷。我送你这个,若是那天急用钱,也能拿出去变卖。”
我抱住收好的画说:“这个是你亲手画的,我可舍不得变卖。若真有这么一天,我宁可卖了自己,也舍不得你这一番心意。”
他关灯正准备离去,听我这么一说,竟然摸黑搂住我说:“不要,我以后一定会想办法和你在一起,你比世上一切都贵重。”
我想到以后,突然格外迷茫起来。
回去的时候他没有骑车,和我一起搭公车回去,为了怕我父母责怪,还特意绕路去市里的书店买下那本考倒他的数学书,让我谎称去市里买书了。
他换乘几趟公车,亲自把我送到家门口,弟弟见了他,起初还误以为我又碰到了飞车党的恶徒,正要拿弹弓打他。我悄悄告诉弟弟,这个人是我很好的朋友。
弟弟已经十四岁了,对我口中的朋友充满怀疑,还是笑笑的替我转移父母的视线,让我和他分离。
不知冷千山哪来的勇气,竟然拉我在大树后面轻轻的亲了我一口才离开。我红着脸,在晚风了站了很久,待吹散了脸上的红潮,才敢回家见父母。我哪里知道,就是他突发的一个吻,尽然让我不得不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更加危险的赌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