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祺和黄金桶都有伤在身,实力也并没有达到可以力压八级兽人的地步,自然只能看着他们把自己轰退,然后冲向风子起。
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三个兽人,黄金桶没有选择冲上去纠缠住他们,喘着粗气扶着沙祺。
倒不是因为他突然对自家女老板起了什么想法,到底有没有想法他和精灵女老板心里都十分清楚。
之所以会放任这三名兽人离开的关键,就在于黄金桶认为风子起不会解决不了他们,已经杀了五个八级兽人了,现在还在逗着兽人族少主的人,不可能无法解决这三个兽人。
反倒是他自己,如果就这样拖着受伤的身体硬去挡住这三名兽人,那才是最愚蠢的做法。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样子,不要总想着去逞英雄。”
这句不知道从何听来的话,突然从黄金桶的脑海中浮现了出来,放在此刻可以说是十分有道理。
如果他没有自知之明,冲上去试图缠住那三个兽人,此刻想必已经身受重伤了,而风子起那边明明就是在和狮越桔玩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要是他知道这边黄金桶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应该也不会理解,反倒会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黄金桶想的完全正确,如果他真的去逞英雄了,风子起只会无奈地认为他是一个傻子,而不会去赞扬他的勇气。
只有实力在一个层次的时候,勇气才能被称为勇气,当实力相差巨大之时,不添麻烦的弱者,才是强者更喜欢的那一种战友。
现在的风子起,就是这样的强者,虽然他没有把黄金桶当成是战友,但是三个兽人被放过来,并没有让他心中对黄金桶有什么不满,反而还有些高兴。
这三个兽人,是能给他带来乐趣的,和狮越桔的作用差不多。
倒不是说风子起是一个嗜杀为乐的人,他只是对于饮血剑能够再吸收三个兽人的鲜血感到很开心而已。
为了得到饮血剑这件趁手的兵器,风子起曾经化身浴血剑士,沾染了无数的鲜血,那个时候他并没有杀过一个人类,同样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
然而,兽人在他眼里算不上是人,除了兽人和人类之间有着不小差距以外,还有一件事,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四国大比时,风子起即将到手的精灵秘药,被一个兽人当面抢走了。
这不仅仅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也让风子起之后去往精灵之森成为了必然的事。
在林沫离开之后,风子起时常在想,如果那一天,没有被那个兽人抢走精灵秘药,自己是不是就不用带着林沫去精灵之森了。
虽然不去精灵之森就得不到界盘,但是在风子起心里,界盘绝对没有林沫重要。
如果林沫能够在自己身边,就算没有界盘,实力永远只能停留六级巅峰,风子起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可是,这一切的前提,都被一个兽人破坏了。
就算这一切如风子起所想的那样发生,也许林沫还会是选择了离开,但是她也可能会选择不离开,甚至都不需要她去做这个选择。
正是因为存在着这种可能,所以把这种可能抹杀的虎兽人,才会让风子起记得如此刻骨铭心,才会让他把这份仇怨算到狮越桔这些其他世界的兽人身上。
至于狮越桔他们是不是无辜的,风子起完全不在乎,从他们准备对自己动手的那一刻起,饮血剑痛饮鲜血就成了必然。
而这些兽人作为兽人一族的身份,也成为了他们死亡的关键原因。
对风子起挑衅,可以。在风子起面前展现霸道,也可以。对风子起表现出敌意,更是无所谓。
甚至满足以上三点的人,都可以不死,因为风子起不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如果做了上面那几件事的不是兽人,或许他们真的可以继续活下去。
可惜他们是兽人,所以他们已经死了一大半,剩下的也再活不了多久。
风子起眼中闪着厉芒,剑上带着寒光,停下向狮越桔走去的脚步,回身一剑砍向另外三名兽人。
他们都得死!
见到这一幕,狮越桔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之前他还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风子起针对,风子起就算是拼着不管后面那三个兽人,也要来杀掉他。
其实这就纯粹是狮越桔想多了,虽然他身份不凡,但是在风子起眼里,他的身份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饮血剑可不会因为谁身份更高,就认为他的血液更好一些,血液品质只和斗气魔力等级有关,等级越高,血液品质也就越高。
所以,对于风子起而言,七级的狮越桔比那三个兽人的价值还要更低一些,如果他不是兽人族少主的话,那风子起就算是直接放他走,也不是不可以。
靠着那三个不畏死亡的兽人,狮越桔争取到了宝贵的逃命时间,在风子起的剑砍向第一个兽人的时候,狮越桔取出了空间传送石。
传送石发动所需要的时间并不长,大概也就是风子起移动一段距离挥出一剑所需要的时间,所以狮越桔在风子起面前还有两名兽人时使用了传送石,几乎是万无一失的。
趁着风子起杀掉最后那两名兽人的时候,传送石使用成功,狮越桔就能直接回到狂兽世界,如果风子起真的不把他放在心上的话。
狮兽人一族的少主,谁能不把他放在心上?
风子起?或许可以。
但是,风子起为什么要把狮越桔放走?是的,狮越桔能不能走掉,其实和他自己所做的这一切都没有关系,一切都取决于,风子起放不放他走。
在狮越桔的传送石使用到一半的时候,他彻底放心了,因为风子起完全没有理会他,杀完第二名兽人之后,饮血剑继续向最后那名兽人身上砍去。
传送石在使用时发出了耀眼的光辉,很快,传送石的光辉完全把狮越桔给笼罩住了,但就在那一瞬间,一抹血花也在他的背后绽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