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是狂兽世界兽人一族的少主,你今天若是杀了我,那会比和杀了其他人的后果都要凄惨!”
狮越桔声色俱厉喝道。
如果他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浑身发抖而且一直试图向酒吧大门靠近,或许还真有人会觉得他说这些是在提醒风子起。
风子起摇摇头,冷笑道:“如果你死在了这里,他们也死在了这里。”
他伸手一指狮越桔,又指向其他三个兽人,抬头继续说道:“就算你背后的势力再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知道是我杀的你吧。”
顿了顿,风子起继续说道:“所以说,威胁之类的话就不要说了,有什么逃命的办法就用出来吧,让我也看看其他世界有些什么新奇的东西。”
饮血剑在空中舞了一个剑花,风子起这似乎是在告诉狮越桔,自己其实随时可以动手杀了他,之所以现在还没有动手,只不过是因为狮越桔身上还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而已。
狮越桔握紧了拳头,心中暗自咬牙怒骂,如果不是你离我这么近,我何至于现在不敢用出保命手段?
他当然不可能如风子起所愿,现在就把传送石取出来用掉。
虽然风子起有可能会放任他离开,但是狮越桔就算只是用脚趾头去想,也不认为这个可能性能够超过百分之一。
除开这不到百分之一的可能性以外,其他所有的可能中,狮越桔都会死在风子起手里,所以他现在必定不能取出传送石。
狮越桔不再去看风子起,而是转头看向和沙祺还有黄金桶战在一起的那三个兽人,早在风子起出言催促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拖身之计,现在只不过是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几分而已。
“别管那两个骗子了!这小子施展了秘术杀了我们的同胞,如果不趁现在把他杀掉,我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
狮越桔用心灵传音对三个兽人急切说道,同时他自己也怒视着风子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和他拼出一个生死。
心灵传音只有魔法师才能做到,战士就算是等级再高,凭借自己的力量也永远做不到。
然而,狮越桔乃是兽人族少主,能够让战士用出心灵传音的宝物,对其他人来说虽然珍惜,但是他用起来却一点也不心疼。
最后三个兽人身躯齐齐一震,他们俱是从狮越桔的传音中感受到了这位少主对于风子起的恐惧。
堂堂狮兽人一族同时亦是兽人一族的少主,居然会对一个六级巅峰的人类心中生出如此清楚的恐惧,如果说出去,必定没有谁会相信。
不过,收到心灵传音的三个兽人虽然身躯一震,却并没有狮越桔的话提出任何抗议或是其他情绪。
狮越桔的恐惧是正常的,是他们可以接受的,因为这并不能怪狮越桔心志不坚,实在是因为风子起太变态了。
五名同伴的尸体还倒在地上,这边三个兽人虽然在和沙祺黄金桶战斗,但是离风子起也并不是太远,比起狮越桔还要离风子起更近一些。
风子起在极短时间内杀掉那四个兽人时,这三个兽人并不是如同盲人聋子一般,什么都看不见,相反,他们看得十分清楚。
巴库被杀的那一剑,几乎没有人看到,所以包括狮越桔在内的所有兽人都还可以心存侥幸。
也就是认为风子起是靠着巴库的轻视,和自残性质的秘术才做到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观点无疑是在欺骗自己。
一剑可以说是巧合,两剑可以说是意外,但是风子起出了甚至不止三剑四剑,他已经出了五剑!
如果不是真的拥有能够视八级强者为无物的实力,如何能够挥出斩出这样的五剑?
狮越桔不信,三个兽人也不信。狮越桔想逃,三个兽人也一样想逃。
不过就像之前狮越桔没有直接选择逃走一样,现在的三个兽人也无法抛下狮越桔直接逃走。
就和狮越桔之前的处境差不多,如果三个兽人选择了逃跑,但是狮越桔却没死,那么他们三个从此以后在狂兽世界必然无法再继续混下去。
万界街虽然好,但是却没有人喜欢永远待在万界街,除非是真的到了生死存亡的那一刻,否则谁都难以做出那个不愿意做出的选择。
恰在这个时候,狮越桔给了三个兽人一个新的选择,和风子起拼死一搏。
与拼死一搏的结果相比,狮越桔说的那些话是真是假,反而并不怎么重要了。
无论风子起是不是已经力竭,既然狮越桔都这么说了,并且向他们进行了指挥,那么他们除了如狮越桔所愿为他去缠住风子起以外,也再没有了其他选择。
风子起还在向狮越桔慢慢走去,他到了万界街之后确实是有些闲了,林沫萱萱没有一个在身边,那就只能自己找点乐子了。
对于狮越桔会不会给他带了乐趣,风子起持保留态度,因为不管有还是没有,都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正因为风子起的散漫态度,三个兽人有了出手的时间。
其实,在他们对风子起出手之前,还需要摆脱沙祺和黄金桶,当然这一点并不难做到。
沙祺从一开始就一直面对了三人的围攻,虽然后面有了黄金桶的班助,魔力却依然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而黄金桶更是凄惨,他肥胖的体型在与人类,或是其他种族的一对一战斗中并不是劣势,反而可以说是优势。
但是在面对兽人的围攻时,这个优势就成了莫大的劣势。
黄金桶的实力很强,真的很强,八级巅峰的斗气等级距离九级也不过一步之遥,体型方面更是给了他一对一战斗的天然优势,然而他面对的不是一个对手,而是四个对手。
虽然这四个对手很快就抛开了他,并且死在了风子起手里,但是他们对黄金桶造成的伤害却还是留了下来。
黄金桶在和沙祺联手对付最后三个兽人之前,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如果不是对手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他们身上,只怕两人早已经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