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真的真的不可能,一点可能都没有,我走了。”盛夏抽回手,她明显带着厌恶。
真奇怪,以前薄言斯还经常壁咚她,她都没有这么恶心反感过。
正狐疑的想着,她的手腕忽然就被人拽住,男人一拉,盛夏就瞬间沦陷在他的怀抱里。
几乎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她,男人就吻住了她的唇,盛夏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你混蛋!”
薄起晟被打蒙了,在美国时他虽然落魄,但是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特别是这一招他几乎屡试不爽。
要知道薄家的男人个个都帅的要命,他有自带情话属性,他还没见过有哪个女人能拒绝得了她。
唯独这个女人!
薄起晟还没反应过来,盛夏就站起来就快速的逃了出去,又快速回家反锁上门,心里还是突突跳的厉害。
她忍不住又刷牙又洗脸,似乎想把这个男人残留在她身上的一切通通抹去。
看来这里是不能长住了,因为对面有个居心叵测的邻居。
盛夏不禁细想一下,他不会是故意搬来的吧,头疼,上一世她是万人嫌,这一世还成香菜饽饽了,竟被男人追到家门口来了。
头疼啊头疼,看来要先搬回家去住几天了。
盛妈黄雅静,一早就看见女儿拎了两个大行李箱站在门口,吃了一惊,“你这是被赶出来了。”
盛夏把行李搬进客厅,“算是吧,离婚被扫地出门。”她站起身认真的看着黄雅静,“亲爱的妈妈,你会支持我吧,我离婚了,但是我以后会好好生活的,不会再让您担心失望。”
黄雅静看着盛夏开朗坚强的样子,强笑着点点头,“妈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黄雅静又喊来吴妈给盛夏做早饭,再把房间收拾一下。
盛夏就这样正式在家里住下来了。
似乎又回来了很久很久之前,她还没结婚,还没遇见薄言斯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就这样生活的。
白天和妈妈促膝谈心,偶尔去看望爷爷,给爸爸送饭。
晚上盛夏就给哥哥写信,虽然有去无回,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个坚定的信念:哥哥一定会回来!
这样的日子太开心和满足。
盛夏说,“妈妈我都想好了,等这个学期结束,我就要去读书了,从大一开始读起。”
黄雅静打心眼里高兴,觉得她曾经乖巧的女儿又回来了。
这日,薄言斯来盛家,她以为盛夏现在还住在西岸阳光里。
所以当他和盛父盛天远一起进门时,看见正在敷面膜的盛夏,自是吃了一惊。
主要是那个女人敷的是脸谱面膜,面膜上还画了一个红脸腮和红眉毛的小丑,真真是搞笑极了。
盛夏也吓到了,光在想他怎么又来了,还真是阴魂不散,完全没留意面膜的事。
直到薄言斯和盛天远通通“扑哧”笑出声,盛夏才快速的撕下面膜。
“好笑吗?”她脸红红的。
薄言斯说,“很可爱。”
天哪,他疯了还是她聋了,他刚刚竟夸她可爱,真是不可思议。
“吴妈,今晚叫厨房加菜,再去我酒窖拿几瓶好酒出来,古往今来,女婿一直都是贵客。”
天哪!盛夏再一次惊讶!女婿!他们都离婚了好吗?她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字了。
“薄言斯你还要不要脸,我们都已经离婚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男人完全翻供,做无辜状。
“就那张纸啊,我前几天下午刚给你的。”
薄言斯才恍然大悟,“哦,你是说那张A4纸啊。”
“对对对,”盛夏一个劲的点头。
“可惜我以为是垃圾,被我放进碎纸机里面了,现在大概变成了一堆废纸屑了。”
“对了爸,”薄言斯叫盛天远,“我记得您是学过法律的,是不是重要文件,哪怕撕一下就会失去法律效应。”
“当然,”盛天远点头。
盛夏简直膛目结舌啊,这两人究竟是唱的那一出。昨天还表示支持自己离婚的父亲,现在完全站在敌方阵营去了。
盛夏怎么可能知道,这两人一下午都在一起,从工作谈到家庭生活,一番深谈下来,让盛天远开始信任薄言斯,也看清了他对女儿的一片心意。
盛天远本身就喜欢薄言斯,有能力有责任感,此等好男人世间少有。以前同意盛夏离婚是觉得强扭的瓜不甜,而现在就不可同日而语了,薄言斯竟然爱上了盛夏,他并发誓会一辈子疼惜她,盛天远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不过盛天远也担心过,“但是我觉得盛夏似乎真的对你死心了。”
“她也是热情追的我,才让我渐渐爱上她,为什么我不可以。”
盛天远完全妥协,“那以后我们里应外合。”
“谢谢爸,有您的支持我定事半功倍。”
阴谋就这么敲定了,但是盛夏却一无所知,只是惊悚的看着两人。
晚饭也吃的没胃口,盛夏早早就进房睡觉了。
盛夏走了刚刚好,薄言斯又巧舌如簧,加上盛天远的助攻,很快黄雅静也被收买了。
甚至最后苏一荷都打视频电话过来了,几人一起商讨大计。
薄言斯慷慨承诺,“一年内保证让大家抱上小朋友。”
真是越谈越开心,只有盛夏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不开心。她心情坏就算了,还要逼迫听外面相谈甚欢的大笑声。
“妈,妈你过来,”盛夏终于忍不住了。
黄雅静在外面喊,“盛夏啊,你孙阿姨叫我去打麻将,三缺一救场如救火,我就先走了哈。”
大家都三三两两有事离去,只剩薄言斯这个闲人开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