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节日,家中显得格外冷清。
当然不是刘伟不是一个人,只是他的同伴别说闹腾了,连制造出声音都实属罕见……
一早少女拿着窗贴,比划寻找合适的地点。
刘伟则来到厨房,姑且系上初夏的小围裙,捣鼓起三明治,乍看上去宛若一个变态。
眼下肚子并没有提出严重的抗议,很难让人体会到原来他们昨天并没有吃晚饭。
至于昨夜不进食的原因,源于傍晚时分召开的四方视频会议。
…
————
“名人好。”
“名鸽……”
“哼。”
三个女孩以各自的方式打了招呼。
假如说第二天晚上是留给家人的,那他们此刻先在互道祝福,同时刘伟通报猫咪拯救计划的结果。
年轻人遗憾表示他并没有找到目标小猫。
“真的找了?”
“找了整整一个下午。”
“你身上粘了蜜桃的气味吗?”
“按你说的,我薅了一撮毛在手里。”刘伟没好气道。不过托女孩的福,他感觉心情略微有些好转。
真想快点见到。他心想。
小雅家的网络有点卡顿,手机的画质也不够清晰。可这样反倒让她有种朦胧的感觉,“是橘猫吗?”
“不是,是狸花猫。”初夏知道柴咪有只非常中意的猫咪,“哦呀,现在应该长大一点儿了,没问题的吧?”
妹妹的家里是完全暖色的灯光,背后能看见精致的书桌和衣柜。
最后刘伟被判定寻猫不力,判不许复合。
而那气势汹汹下判决的家伙,正是稍早前哭着请求请求刘伟带小猫回家住一晚的邻居小姐。
她说小猫可能熬不过今年最冷的这个夜晚,
而若能找到,奖励便是和好,刘伟将会再有女朋友。
就是不知道这次关系能否再进一步……
年轻人竭尽全力地寻找,最后倒是有只野狗摇着尾巴跟在他屁股后面,只是喂猫粮它也不吃,不久它便调头离开了。
邻居小姐听了结果半天没有作声,不愿意接受。
虽然大家马上去安慰女孩,但他们心中也多少有些担心:前一天就已经足够寒冷,今夜更要降温两位数。
此时屋外已是寒风呼啸。
据说是北极的冰川因全球变暖进一步融化,冷空气向南方扩散,带来反常的极寒天气。
“算了。”柴咪嘟囔道。
刘伟在外待久了,脑袋冻得都有点脑袋发热,其实他也希望多找一会儿,“要不我再……”
“要不然,我
们连续不吃晚饭?”小雅同时说道,“它们在外面和严寒斗争,我们也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感受一点小苦痛。”
她与邻居小姐感同身受,所以提出这样的方案。
“鸭鸭的话有道理。”咪咪若有所思点点头。
初夏的脸上掠过一丝犹豫,但同样答应。刘伟猜想妹妹仍旧在坚持吃胖的想法,倒不是因为不吃晚饭而显得不情愿了。
“我们本来就是悲观种群的后代呢。”大小姐继续道。
冷静沉稳的女孩说我们的祖先正是因为悲观,所以才从最早的石器时代延续至今。
有道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反观乐天派,躲得过天灾也难逃人祸……
“换个角度来看,现实是比我们想象中要温柔些的。”大小姐话锋一转,听得半知半解的柴咪缓缓睁大眼睛。
“是啊是啊。”刘伟连声附和,悄悄观察柴咪的反应。
待明朗的气氛回归,伟哥建议初夏可尝试不要去做饭,“因为小夏吃的东西全是自己做的吧?”
“爸爸妈妈也会做哦。”妹妹略做思考,“不过每顿饭我会参与,至少弄一道菜。
…
“哥哥你真的还好吗?”
“我没事。”
“哦呀,怎么忽然让我不要……”初夏不甚理解。
毕竟做饭做菜是少女的看家本领,更是她成为一个优秀妻子的核心所在。
刘伟没有去解释,默默低下头,“不用介意。”
转眼氛围又变得奇怪,年轻人认为是自己多事了,沉下脸来。
“伟哥的意思是初夏妹妹想增肥,一直有多吃一点。”小雅的声音传来。
这种想法都能被猜到吗?刘伟目光恢复焦点。
“可是付出的劳动相对也增多,因为要亲自做嘛。”女孩笑道,“导致一直胖不起来。”
故而刘伟刚刚奇怪的话其实是想帮妹妹出主意的。
当然他本人目前状况很糟糕是事实——没有多余的力气去解释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哦呀,干嘛不说明白?”
“对不起。”
年轻人下意识说道,他等待大家接过话题,然后发现自己又令她们担心了。
他急忙振作精神, “小夏做饭的运动量其实挺大,你想啊,买菜、站在小椅子上端大锅……”
网络似乎有短暂的延迟,妹妹那边还是侧耳倾听的认真模样。
“踮着脚从柜子里拿调料。”
“鸽子,你住嘴。”初夏的脸完全贴紧屏幕,眼睛一眨不眨,一副看仇人的模样。
刘伟无需担心身体被攻击,若他是小学
生,兴许还会添油加醋几句。
情绪好不安定啊。
他从屏幕发现自己忽然笑得相当灿烂。
……
在假期前,他每天能看到小夏做饭——当然没有用小板凳,不过她踮脚从上方柜里拿调料的画面是看到好多回。
加之女孩确实很小一只,他刚刚描述时就多出个板凳。
“上初中以后就没用过板凳了!”
“真的用过?”柴咪问。
“不然一个小学生怎么爬上灶台?”伟哥马上说。
“谁会用爬的!”话音刚落,初夏那边的画面猛然变成黑色。
片刻后,少女重新出现。
原来她适才愤然合上笔记本,随后又老实地掀开,大概是怕伤了谁的心吧?
————
此时刘伟想起她们,内心感觉很是温暖。
他以为眼前是一片混沌,其实只是大家一个简单的笑容能化解的事情。
透明人迅速跑动,刘伟的视线立即被吸引:只见樱窜进他的房间里,随之蹲在角落。
通常这种时候,喷嚏已经憋回去了,然而目睹她脑后红色蝴蝶结微微颤动一下,伟哥感觉又有些开心。
果然会比想象中要温柔许多呢。
他家目光重新聚焦到身边的女孩身上……
客人是画师兼模特,女孩提着烛灯前来拍摄。
即便未及不让,小墨还是决心到刘伟这儿报道,并且说拍摄的酬劳只要一些蜡烛就行。
伟哥曾担心女孩因采访的事情记恨他,但她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甚至压根没有察觉到事件是有意策划好的。
“对不起。”
“嗯,为什么?”
女孩的头发染回黑色,刘伟以为是女孩是怕被人指点。
事实上是宿管阿姨查房时发现她们姐妹。
阿姨认为小墨住在这儿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奇怪的发色,要求她立即弄回去,否则不允许。
姐妹俩连忙买了染发剂自行处理。
刘伟听了忍俊不禁,心想这阿姨也真是个有趣的人。
“不过我的朋友确实都在跟我说你是渣渣,要远离你。”女孩自言自语,“我还以为就未及奇怪呢。”
现在整体是变黑,但头发末端残留先前的灰色,不知是剂量不够还是有意为之,终究还是显得有些特别。
“大家没有错,我是渣渣。”刘伟声明说,“待会儿请你尽量遮好身体。”
女孩眨动眼睛,“嗯,我会的。”
“诶?”伟哥颇感震惊。
谁让对方先前都是满不在乎地进行拍摄,无所谓被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