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中,被炉的桌上放着春夏秋冬的水晶球,外国少女时而观察、时而触碰,同时侧耳聆听主人房间里的动静。
先是吵闹、接着是肢体冲突,而现在显然又是高花哭了,少女如坐针毡。
忽然她钻出被炉,打开电视的电源,片刻过后,筱爱出现在屏幕中。
能以这样的方式再见到结伴的同学,阿猫感觉即便是语言不通,也能看着这个新闻节目呢……
刘伟随之知道原来这是女孩第二次犯同样的错误,先前父母已经替她还过一次,几乎是用光了所有积蓄。
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告诉他们。
“求你了,借钱给我,不要告诉他们。”
你怎么还,让我怎么相信你?刘伟欲言又止。眼下的主要矛盾是帮还是不帮,年轻人看了一眼头发凌乱,哭得眼红的高花,选择了前者。
问题进而变成:帮一定是要解决她的金钱危机吗?
正如她的父母替她偿还后,不还是一样再犯了吗?
这家伙,但凡靠谱点,也不至于沦落到去地铁上抓男人手的地步啊!
…
最终,便有了这么一通电话。
柴老师告状电话刚挂,高花的手机不出十秒便响起。
“喂……”
设身处地想想,一个女生在这种前提下和父通话流,无疑是一场灾难。可即便如此,刘伟也坚持待在房间,生怕这个女孩耍什么花招。
理应是场责难,实际高花是一副无所谓的状态,不耐烦时就看着自己的指甲,“有什么办法,你们现在啰啰嗦嗦有什么用?”
不过她还是按照刘伟的约定,从父母那里要两万元钱。
“满意了?!”高花接完电话,瞪着人渣。
听女孩的意思父亲是要去借钱,尽可能今天就转到女儿的卡上。刘伟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接下来年轻人好心要帮高花研究她的借款的情况,谁知女孩叫嚷着肚子饿了,要去吃东西,“你都打了我,不给请我吃晚饭吗?”
“吃是没问题……”
“我要吃寿司,好久没吃了。”
刘伟都无需装成凶神恶煞的样子,自然呈现,
用气场把女孩镇压在座位上。
随后耐心他分析了的高花债务,借款金额如她所说,而利率虽然高,但仍在法律保护的范围。
他拿出计算机,运算之后发现原来她每天只需要还50元钱。
“可那是利息!”高花极不耐烦。
“你打工啊,连本带利也肯定还的起的。”刘伟不觉抬高音调。
“你先帮我还,这样每天50块钱就不用白给他们了。”
那剩下欠我的8万多呢?刘伟头昏脑涨,他甚至有预感,女孩父母给她的钱,她未必会全部用来偿还。
“50块一天的利息我给你付一个月都没关系,你给我去打工,先自己来还。”
然而据本人的说法,在学校附近打工,被同学看到,感觉会很廉价;去远了,要坐公交地铁,她有可能会被痴汉骚扰。
“我是真的被摸过屁股的,你们这些人渣。”高花瞪大眼睛,不过念在刘伟极有可能帮她度过危机,她立马改口道:“你不是,你是个好人。”
刘伟反复叹息,吸气再叹息。忽然,女孩问:“有没有那种不卖身的,但是能赚钱的方法。”
“诈骗吗?”
“不是,是那种……比方说摸一下屁股给500,这样的。”
“那不是我吗!”刘伟哭笑不得,“而且我也没摸到!……而且肯定没这种工作!!”
“你真的是基吗?”
“当、当然。”
“是攻还是受?”
“攻、攻,你管我。”刘伟有意望了望樱,示意这女孩不可理喻,而透明人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因为脚步轻柔,绝对不会被发现。
发现主人看向自己,她笑了笑,双手向下压,示意他静下心来。
少女是很放松的姿态,因为高花不需要多观察,就能够知道她的状况,而坏人的决断也都是正确的,温柔且用心,让少女觉得这人是自己的主人真是很好。
不过肚子有些饿了就是……
高花说出怀疑的理由,“我贴近你的时候,你就喘粗气。”没等刘伟解释,女孩一把抓来刘伟的手,往自己的胸部贴去。
早晨起床女孩嫌麻烦,没穿内衣。
虽说刚刚外出,刘伟被挽手臂的时候就有所察觉,但现在真的摸到了,他才完全确信。
隔着衣服,柔软的触感仍旧十分清晰。
“你喘粗气。”
“不喘会死的!”刘伟没好气道。
高花指着刘伟的鼻子,“脸红了。”
“很不礼貌诶!”
…
女孩认为那种出卖色相工作来钱相对容易,哪怕有肢体接触,只要有相应的报酬就可以。
“网上说女仆咖啡店里要花500元才能摸一下胸。”
“那你去工作一个月。”刘伟双手扣住,以防不测,“争取一天被摸10次。”
“可是要当服务员,很麻烦的,我也不喜欢。”眼前的女孩开始对着手机屏幕,不断梳理争执中弄乱的头发。
“就是因为穿着特别的服装,还用低姿态的服务去让客人满意,反过来客人才愿意的话多一点的钱,摸一下啊——话说真的有这种事?!”
“什么,我不懂。”高花抬起头,全然没有听进去。
没救了,刘伟的愈发感觉无力。
前几次见面这女孩不怎么说话,刘伟倒只是以为她是遇到麻烦,出此下策。不过经过今天的了解,年轻人发现高花就是又娇、又懒、又傻。
“难道说只有被男人包养吗。”她将手机放在腿边,像是妥协般,脑袋微微扬起,“不要。”但下一秒,她一脸的嫌弃,使劲摇头,“要做那种事情,要和的恶心的大叔。”
“那可不,不然人家给你那么多钱?”刘伟闲来无事,也清理起裤子上的毛球和猫毛。
“如果做的话,大概多久一次?”高花轻声询问道。
“你是说包养吗?”
普通的思维是劝她走正道,但伟哥终究意识到她是个不正常的女孩。而且依她平淡谈论的语气看淡,这女生以前肯定是考虑过这一选择。
身高腿长、年轻貌美,还急需要钱——这么思考,刘伟倒是觉得与她谈论包养的话题倒也不奇怪了。
“我帮你想想,他大概多少岁的人?”
“四十吧。”女孩看起刘伟的眼睛,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套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