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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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蛊毒的侵蚀,再加上精神的刺激,双重打击之下,他会提前疯掉,也就没什么不合理的了。

支山真人眼中最后一抹警惕也终于退去了,他用仅存的左手打掉盛皇手里捏着的那半片残耳,指着地上装着国玺的锦盒道:“捡起来。”

盛皇赶紧听话的去捡。弯腰的时候,他看见了那个跟自己长的一摸一样的人,捡起了自己掉在地上的那半片残耳,歪着头盯着那半片残耳看了一会儿,忽然嘴一张,一口将那半片残耳吞了下去。

咔擦,咔擦……清脆的咀嚼声响在耳畔,刺激的盛皇双眸变得猩红,他喉结剧烈鼓动了一下,眼中恨意疯涌,眼看就要藏不住了,他忽然抬手抹了一把脸。

那手上满是鲜血,往脸上一抹,整张脸便顿时变得血迹斑斑,瞬间便将脸上的情绪遮盖住了。

一旁,烈小七震惊的双眸圆瞪,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那个正把人耳当成美食享受的傀儡盛皇。

纳兰澈则是身躯绷的笔直,不去看那个傀儡盛皇,也不去看真的盛皇,只把目光死死地咬在支山真人身上。

目光如刀,似要将人千刀万剐了一般。

支山真人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眼中的怒意,可面上依旧毫无半点惧色,看他不看他一眼,完全没把纳兰澈的愤怒放在眼里,只满意地看着那个傀儡盛皇——他太喜欢对方身上的那份嗜血般的残忍了。

盛皇已经将锦盒重新拿在了手里,双手捧着,献宝似得送到支山真人面前。

支山真人望了眼盛皇那张满是血污的脸,顿觉厌恶不已,皱着眉头,不耐烦道:“把国玺拿出来吧。”

他现在已经彻底相信盛皇是真的疯了。可相信盛皇是真的疯了不假,可他终究还是对这装着国玺的锦盒还存了份防备之心,不敢亲自贸然去开。

这锦盒和那国玺一道,都是当年那个让人恶心的怪物所制,那怪物奸诈狡猾,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这锦盒里除了国玺以外,还有没有再装着别的什么东西。

他现在身负重伤,最后一点气力还要留着有大用,所以他不想,也不敢去以身试险,只目光阴冷地盯着盛皇去开锦盒。

这次倒是很顺利,没有任何意外,盛皇很快就把锦盒打开了,不等支山真人吩咐,自己就乖乖地把装在里面的国玺拿了出来。

烈小七抬眸望去,待看清后,忍不住愣了愣。她虽从未见过国玺,但托前世科技的福,她在各种宫廷剧中还是见过不少玉玺的。但那些玉玺基本上都是方反正正正一块,然而大瀚这块国玺……烈小七瞅着盛皇手里的那块奇形怪状的国玺想了半天,最后确定,那是一颗驴头。

嗯,你没看错,大瀚的国玺就是一颗驴头。一个用黑玉雕刻出来的驴头。

烈小七无语,恍惚中想“难道因为大瀚的国章叫国玺而不叫玉玺,所以这形状也就跟着长的清奇了一些?”

正想着,忽听陈情哈哈哈的笑出声来,一身黑衣的男子望着那驴头笑的眼眶里都冒出泪花子来了。

对面,支山真人在看见那国玺的造型,也是忍不住一阵嘴角直抽,抽完以后,骂道:“怪物就是怪物,做出来的东西都这么让人觉得恶心!”

一边骂,一边露出鄙夷厌恶之色,那神情让烈小七觉得,倘若这国玺的制作者现身的话,臭道士大概是要吐对方一脸口水沫子的。

却在这时,忽听陈情凉凉道:“是很恶心呢,不过比起你那张老脸,我觉的还是这驴头看着顺眼多了。”言外之意就是说你的老脸可比那驴头恶心多了。

让陈情这么指着鼻子骂“恶心”,支山真人一张老脸顿时黑成了锅底,抬掌就要朝陈情击去,然而掌风刚起,他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掌风一收,恶狠狠地瞪了陈情一眼,随即又把目光重新放到了那驴头国玺上。

这是打算将陈情的挑衅忽视到底了。

陈情骂完人后也不再说话,只双手环胸靠在宫柱上,似笑非笑的望着支山真人,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又阴又冷。

烈小七古怪地瞟了他一眼。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此时此刻的陈情看起来好古怪,可你要问她陈情哪里古怪,她又说不上来,就是本能地觉得,好像自从盛皇疯掉以后,这种古怪的之感便笼在心头了。

正想着,忽听支山真人道:“你还想吃桂花糕吗?想吃桂花糕的话,你就从自己的眉心取一滴血滴在这国玺上,然后你告诉国玺,你要将它送给你最信任的人,”他抬手指向那个傀儡盛皇,“等你把国玺送给了他,我就给你拿桂花糕吃。”

臭道士这是在诱骗盛皇做国玺交接!

烈小七只得暂且压下心头的那种古怪感,着急地捏了捏纳兰澈掌心。

大瀚的国玺认主,滴血就等于是在契|约,倘若国玺真的落到那个傀儡盛皇手里,那就等于是落在了臭道士手里,即便日后他们可以用武力将国玺抢回来,但以臭道士那尿性,又怎么可能会乖乖地解了与国玺的契约关系?

一个不被国玺认可的皇帝,又怎么可能坐得稳这大瀚的江山?

她心中着急,奈何陈情和纳兰澈两人脸上却是半点焦灼之色都没有。

烈小七:“……”

好吧,大家都很平静,只有她焦灼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秉着“信纳兰不会错的”原则,烈小七只得又压下了冲过去将臭道士疼揍一顿的冲动,只鼓着腮帮子瞪着支山真人。

对面,支山真人继续诱导盛皇道:“你还记得要怎么做吗?”人疯了是好事,可若是疯的连国玺交接咒语都忘记了,那就是麻烦事了。

好在盛皇说:“记得!”

支山真人松了口气,指着那傀儡盛皇道:“那你快把国玺送给他吧。”说完似乎是觉得自己说话的语气太生硬了,扯了扯老脸,放缓声音道:“做完以后就有桂花糕吃哦。”

盛皇点头道:“好!”他抬手就要去戳自己眉心,忽然像是又想到了什么似得,扭头望了望烈小七等人,然后朝支山真人跟前靠了靠,小声道:“不给他们看!他们会抢的哦!”

耳力极好的烈小七:“!!!”

纳兰澈:“……”

陈情则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眉头挑的老高的望着盛皇。

支山真人皱了皱眉,想了想,还是挥手设了禁制圈。

盛皇这才咧开嘴,露出了一口白生生的好牙。说来也奇怪,他全身从毛发到肌肤,全都衰老的像个五六十岁的老翁,唯独一口牙好的不像话。也就那一口好牙能证明,他现在也才不过四十出头罢了。

盛皇咧着嘴,满脸鲜红的血迹衬的那牙越发的白了,白的慎人,乍一看去,仿若只张着血盆大口想要吃人的厉鬼。支山真人眉头狠狠跳了一下,隐隐有一种不安之感,只是还没等他想明白这感觉从何而来,盛皇已经用指尖划破了眉心,用手指蘸了滴血,滴在了那驴头国玺上。

他忙收敛心绪,等国玺将盛皇的那滴眉心血吸收了,他抬手就在傀儡盛皇的眉心戳了一下,也取了一滴血滴在那国玺上,然后催促盛皇道:“快念咒语!”

盛皇这次却没有乖巧地照做,他两只手捧着那国玺一动不动,忽然嘴角一牵,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意。

支山真人眉头又是一跳,皱眉道:“你笑什么?还不快照做!”刚才那股不安之感再次袭来,他警惕地往后退了退,只是这一退,后背忽然撞到了一堵冰冷的墙体。

支山真人心头咯噔一下,猛地扭头往身后看。可背后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墙体!难道刚才那冰冷之感是自己的错觉?

他试探着往前伸出手去,然而那胳膊只伸了一半便伸不出去了,而且那种实实在在触碰到实体的冰冷感再次袭来。

支山真人疑惑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一缩,猛地扭头盯着盛皇,厉声道:“你在这禁制圈上做了什么手脚?!”

没错,挡了他的,正是他刚才亲手设下的禁制圈。只是他设下的禁制圈向来是对他自己无效,所以他刚才才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但他亲自布下的禁制圈,为什么会连他自己也困住了?!

支山真人盯着笑的诡异的盛皇,又是不解又是愤怒,心头那股不安之感如潮水般疯狂袭来。

他有一种预感,这种奇怪的现象,一定跟盛皇有关!这个疯子……不,不对,他没疯,他是在装疯!

果不其然,就见盛皇将脊背挺的笔直,他抬起衣袖,慢条斯理的将脸上的血渍擦拭干净,露出了那张被血渍掩藏起来的满是恨意的脸。

支山真人看着那张脸,以及那脸上赤果果的恨意,瞳孔又是一缩,咬牙道:“你果然是在装疯!!!”

盛皇嘲讽一笑:“国师是希望朕疯呢,还是不希望朕疯?”

圈外,烈小七也有些不解,从她的位置看去,看不到盛皇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她却看见了盛皇突然挺直了的脊背,以及……支山真人脸上的疑惑和愤怒。

她捏了捏纳兰澈掌心,不解道:“他们在干什么?”

不待纳兰澈回答,陈情便懒洋洋道:“还能干什么,同归于尽呗!”

这话一出,烈小七和纳兰澈皆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拔脚就要冲过去!

一个急声厉喝道:“不要!”

另一个嘴巴张了张,可那声称呼终究还是卡在了喉眼没能喊出,男子身形如风,飞快地朝盛皇冲了过去。

然而,就在两人手掌快要碰触到禁制圈时,盛皇似有所觉般,猛地转过身来,嘴巴张的老大,似乎怒喝了声什么,一双猩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纳兰澈。

纳兰澈身形顿时一僵,随便伸手往旁边一捞,猛地拽住了烈小七随后而来的烈小七。

那一拽的力道太大了,烈小七措不及防,撞进他怀里的瞬间,感觉像是撞上了一堵石墙似得,坚硬,冰冷,撞的她鼻尖一阵阵发麻。可她顾不得去管自己的鼻子了,双脚一稳,忙急道:“你拉我干嘛呀?你快去……”

然而,不等她把话说完,纳兰澈便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低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又把目光投向了还处在禁制圈里的盛皇身上。

烈小七一怔,随即懂了。

他在说:“无妨。”

纳兰说无妨,那便是无妨了。

少女隔着那掌心松了口长气,随即也把目光看望向了禁制圈内。

禁制圈内,盛皇见二人终于停了下来,肩膀顿时低了低,似是也松了一口长气般。而站在他身后的支山真人则是双目圆瞪,似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秘闻,满眼的惊悚和不可思议,他疾步上前,用仅存的左臂猛地卡主盛皇咽喉,嘶声怒道:“你……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盛怒震惊之下力道不受控制,那手像是一个大铁钳子一般,死死的卡在盛皇的咽喉上,五指指甲更是直接刺进了血肉里,不过是喘息间,盛皇一张脸便涨的通红,喉腔里发出了一串咕咕的声响,可眼神中却是半点惧意也无,唯有恣意和痛快。

一种可以手刃仇敌的恣意和痛快。

但那目光只在支山真人身上停留片刻,便跃过他,投向了其身后。明明已经快要让人掐的断气了,可那眼中依旧不见惊慌,依旧只有恣意的痛快。

这眼神终于惊醒了支山真人,他手下力道稍稍松了一些,既保证不把人掐死,又杜绝了人从他手中挣脱开来,随即也微微侧头看向自己的身后。

然而,那目光刚刚转过去,支山真人的脸色便立时大变,瞳孔欲裂地望着身后的情形,就见那个傀儡盛皇,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一尊木雕!

变成了木雕还不算完,一丝火苗忽然自他眸中射出,紧接是鼻子,嘴巴,耳朵,头顶……不过是一个转身的功夫,木雕便已经变成了一个燃饶着的火人。、

通红的火光下,支山真人的脸上先是满是震惊,接着震惊又变成愤怒,绝望……

圈外,烈小七也惊呆了,想不通那傀儡皇帝怎么好好的忽然就自燃了起来。

圈内,盛皇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道:“国师啊,你想知道你那宝贝为什么好好的就烧了起来吗?”

说完,不待支山真人接话,他便举起手里的国玺,道:“因为它。老祖宗传下来的这个国玺可是神物呢,因为它除了认主以外,它还护主。想必国师应该也听说过吧,国玺的传承,需要在旧主心甘情愿的情况下,才能顺利地传给下一位新主。可你害我妻儿,毁我江山,还要带着我的兵打我的子民,你觉得这种情形,我会心甘情愿的把国玺交出来吗?”

“你是不是想问朕刚才为什么要装疯卖傻?因为朕只有装疯卖傻才能骗取你的信任啊,才能骗得你乖乖地将你那宝贝的血滴进这国玺中,让它知道是谁想要强夺它。如此,它才可以毁了那个人呀。是你太贪心咯。你不该惦记朕的国玺。”

盛皇又是一阵大笑,笑的眼中泪水纷涌,笑的脖间鲜血横流。

支山真人的指尖已经深深地插|进了他脖子里,只要他五指一收,顷刻间便能将那喉骨捏成碎末。

然而……

那手到底还是没敢收的太紧。

幸幸苦苦炼成的傀儡已成灰烬,而他现在又身负重伤,他没力气也没时间再去炼一个新的傀儡出来。

老者瘦削的面颊上青筋高鼓,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忽然将盛皇往上一提,再往地上重重一摔!

砰!

一口鲜血顿时从盛皇口中喷射而出,喷在那禁制上后,瞬间凝固,远远看去,就好像眼前忽然竖起了一块透明的血玻璃,鲜红的刺眼。

而那一口血喷出后,盛皇便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看起来似乎是昏厥过去了,又或者说……已经死了。

纳兰澈呼吸急了急,身体本能地往前倾去,陈情忽在这时走了过来,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别担心,他死不了。傀儡已经毁了,老狗在没有炼出新的傀儡前,是不会让他死的。”

语气笃定而自信。

纳兰澈眸子微闪,望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盛皇犹豫了一会儿,最后终于还是选择信了陈情,没有过去,只把拳头捏的咔咔直响。

陈情说的没错,盛皇果然没死。

盛皇只在地上趴了片刻,支山真人便又将他拎了起来,怒目瞪着他,狞声道:“好,好,好,好好好!”他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显然已是愤怒到了极致,随即抬掌,猛地击向盛皇天灵!

圈外,纳兰澈眼神骤然急缩,陈情亦是唰地一下摆正了身形,两人一句话没说,连眼神都来不及交流一下,同时朝那禁制挥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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