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将恩恩带回去,将叔母的遗物遗书带回去也是好的,只是良歌实在不放心她的处境,“你现在回去,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意思是这桩交易谈成功了,容恩微微一笑满是苦涩,“我不怕。”
“我心疼。”良歌脱口而出,她是不知道他已经将她的路堵死了,她回去后百口莫辩。
良歌冷哼一声,“收起你的虚伪,你的心疼一文不值!”
他对良歌的态度在今天转变泰达,容恩想不明白是为什么,或许中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鱼琛一拍手算是敲定了,“既然都谈成了,那就各回各家吧,有时间再闲聊。”
容恩脱下外套还给良歌,“遗书我会拍成照片发给你,至于妈妈的遗物……我会邮寄过去,你赶紧走吧,再晚就真走不了了。”
一件同样宽大的男士外套从身后裹住她发颤的身体,方程打横抱起容恩放进车里。
“恩恩。”良歌伸手企图拉住人,只拿到了被冷风吹凉的外套。
鱼琛重回驾驶座,三个人疾驰而去,远方的夕阳越发绯色。
……
薄氏。
晚上五点多,天色灰蒙蒙的。
薄氏附近的一段路已经被封锁,行人不得进去,随处可见交警在维持秩序。
门口的警戒线特别醒目,一大圈警戒线围住薄氏门口,一排持枪特警守卫森严不准闲杂人等靠近。
时不时有身穿防疫服的专业人员进出,却始终没有一名伤患被抬出来,足以说明里面的疫情十分严重。
警戒线之外是各家媒体的记者在争相报道,摄像机“咔嚓”响个不停。
鱼琛驾车在路边停下来,打开车窗往外看看,“这段路被封了,我们进不去。”
四处都是高楼大厦,挡住了风,即使打开车窗也不是很冷。
外面人多不适合露面,容恩没有下车,拨开窗帘往外看,“我有办法进去,再等一会儿就好。”
来的路上她发了一条信息给阿芽,只要阿芽及时赶到把东西送过来,她就能进去找薄牧川。
她从来是说话算话,说能进去就是能进去,方程忧心的不是这个,“我还是那句话,知道你心里愧疚,但你怀有身孕,这时候不应该冒险进去。”
她来到薄氏的目的无非是想要见到薄牧川,只是见到了薄牧川她又能怎样?
监.听器是她亲手放的,她解释不清楚,何况她的路已经被良歌堵死了。
以他对薄牧川的了解,薄氏是薄家的命根子,纵使薄牧川再爱她,也不会原谅她的欺骗。
拖地的婚纱被她用皮带绑了起来,绑成一大团扎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绑在腰上。
容恩低下头抚摸自己稍稍有点鼓起的小腹,笑容温婉而苦涩。
“我知道我做不了什么,但是我来了,和他站在一起陪着他度过难关,这样我心里总归好受一点。”
哪怕是自欺欺人也好。
“虽然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我觉得别那么悲观,事情兴许没有那么糟糕。”鱼琛笑着安慰说。
谁会想到好好的婚礼,怎么会中途出现这样的事情呢。
“你和薄先生的故事啊,宠溺,曲折,都可以拍一部电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