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恩两排睫毛垂下在犹豫,轻动几下,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暗影,“不行……”
薄牧川一愣,“为什么?”
“我还在生气呢,生了好大的气。”容恩蹙眉仰视薄牧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不能这样轻易原谅你。”
她生了好几天的气呢。
报仇是报仇,找项链归找项链,谈恋爱是谈恋爱,不能因为其中一个而影响到另外两个。
不能为了项链就原谅薄牧川。
那样太没有原则了。
万一以后再出这样的事情,薄牧川还会以为她非常好哄,三言两语就能哄好。
那他就不重视她了。
不能回!
薄牧川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心里的那口气还没有消。
坐在桌边。长臂伸出捞过容恩抱在怀里搁在腿上,下巴搁在容恩窄窄的肩膀上。
“那五个男人有诸多前科,两天前已经被我送进了监狱,进去之前还暴打了一顿。”
给她报仇了。
容恩挑下眉,“两天前?”
两天前他收拾了那帮小痞子,所以说他那时候就打算跟她道歉了?
还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
“对,两天前。”薄牧川紧紧抱住怀里人,“两天前打算来找你了。”
头稍稍一撇看向容恩,低头薄唇咬住容恩耳垂,轻轻吹一口热气,“恩恩不气了好不好?”
磁性嗓音好听到让人耳朵怀孕。
容恩因为温热的触感而身体发软,心里甜得一塌糊涂,软踏踏靠在薄牧川胸膛上。
脸蛋红透,像个小孩在一样跟薄牧川倒委屈。
“那晚我从酒吧出来,在楼梯上摔倒扭到了脚,可疼可疼了……”
“我看看。”
薄牧川低下头凑过去看,发现容恩穿的是连体丝袜,眼神不自觉炙热起来。
“恩恩,脱下来,我看看。”
知道他说的只是想看看她伤口,可他直勾勾的眼神,就像在让她把衣服脱了,而不是什么丝袜……
薄牧川坏笑,“恩恩在想什么?”
又是在逗她。
容恩气呼呼撇过头,“我不要脱!”
薄牧川笑出声,顺手去摸容恩的长发,才发现容恩顺直的长发因为剧情需要而编了起来,还别着漂亮精致的发夹。
好看是好看。
但没有黑长直好看。
薄牧川动手轻轻摘下发夹,“乖,只要恩恩不生气起了,怎么打我骂我都行。待会儿就跟我回去,一个女孩子,跟良歌住在一起想什么话。”
而且后者还心思不纯。
容恩准确捕捉到空气中弥漫着醋味,心里偷着乐,悠哉悠哉地说:
“良歌是我义兄,我跟他住在一起合情合理,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是不像话了?”
小气的男人。
“和义兄没有关系,主要是合住的人不对。你要是和方程住在一起,我肯定没有意见。”
因为方程性取向是男。
没有威胁。
而良歌性取向是女,又打着容栖阳义子的名义,有很多机会接触到她。
大大的威胁。
容恩秒懂薄牧川的意思,“那你可要小心了,哪天你惹我生气了,我就跑去和良歌住,他说起来可是我的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