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么声音…到底是要有怎样的发音器官才能发出的声音…冲击力道真够劲。”
以上是我趴在地上浑身酸痛,大脑嗡嗡作响,双眼迷蒙睁不开的状态下所思考的问题和不合时宜的吐槽。且时不时地,我还能咳出一些甜丝丝又有些发涩的液体。
雾太大了,好似有条白布缠到了双眼上,还堵住了我的嘴,我的耳朵,我所有的感官都被遮蔽住了,只有大脑还有些意识的告诉我刚才咳嗽了,可是听不到声音,就连身上的是伤口都反馈不出疼痛地信号。
这‘白布’还可笑地存有止痛因子。
看起来我并不是什么双眼迷蒙,而是我太大了,大的我要将手盖在眼睛的位置上,才知道手还在。
邹散不知道有没有事,不过想来他应该比我命大结实。
……
在我站起来的时候,感官顿时‘正常’了,之所以将正常两个字打上引号,是因为此时的感官的确很奇怪。
白雾依旧不散,但双眼不再只能看到白色,还能看到些许的,极为不清楚的,偶尔会飘散地纹路,它们有些组成树样子,组成破碎的汽车?样子,我四肢身体的大致形状。
但很快,这会经常莫名消散地纹路不仅稳定下来了,并更加清晰了,甚至还多了点颜色,可还是不清楚…
然好歹我能借助它能查看起周围情况了,也看到了邹散。
他半蹲在不远处,右手伸进衣怀,应该是正握住枪支时刻准备拔枪射击,他不停地有序地摇晃脑袋,这说明他在观察,从侧面让我心生一种猜想,就是他其实也能在这白雾中看清楚事物,说不定,还比我看得要清晰,完整。
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刚才那股子巨大且强劲地冲击力的作用,现在我的大脑有些乱,许多思路不仅拼凑不起来,还支离破碎了。明明应该还算简单地推论,有时到了一半,有时到这推导过程没到一半,就开始混乱起来,甚至前面些许条件被遗忘,便就只能要重新开始。
大概是我真的觉得自己脑子可能是被震坏了吧,还迅速给自己出了个‘1+1=’的题目。想不到…竟然用了大约五秒钟,才判断出‘=2’…
于是只能暂时性放弃需大量脑力精力的推敲猜想性问题。
…….
虽说如此,但也并不是完全放弃思考和观察。
邹散此时缓慢地站起来,然后,消失了。
这将我惊吓的走火(手腕处传来微微震动感)。而不知为什么,雾消散了。死静如同山一样压到我的身上,逼迫的让我有些喘不上气。感官彻底回复正常。邹散消失了…这一情况,不是幻觉。
我抽动鼻子猛烈嗅着,不断地环顾四周,时不时的停下来倾听。但什么都没有。周围散着车辆碎片,十分惨烈。
“至邹散消失到现在,才几分钟…要是寻找的话,向哪个方向寻找呢?亦或者…我需要去寻他吗?”
这般想来便也就又发现一件事情,就是我的大脑又可以正常运转了。似乎刚才思路卡壳推断进行不了,并不是因为冲击力的原因,而是那雾很有可能也有阻碍大脑思考的能力。
我是个外来人口,更不是什么地理城市学家,说来也就对自己所住的城市还算熟悉一些。所以这就导致我现在就跟个瞎子一样,不知正确的路在何方…不过,这样形容倒也不是完全正确,毕竟,我还稍微知道要去科西嘉岛的…
“莫名其妙地消失…没有足迹,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邹散消失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是那雾的原因。但是我好歹还能看见他的轮廓。然他就是那样平白无故地,没有任何预兆的消失了…”
我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缓步走向趴在土路上的汽车碎片旁边。空气中没有汽油味,只是专属于冬天那种冰冷干燥之感。
“以我现在的状态来说,范围不说10米以外,就是10米以内,风吹草动,虫跳轻鸣我可都是能够探查的一清二楚啊…可这辆车,这辆我和邹散刚刚乘坐的汽车,就如同他消失时那般,没有任何征兆的,从中间崩裂…没错,细细想来,的确是崩裂。”
“当时周围出了干枯草木以外,所能被广泛意义上被称为有生命的生物,便就只有我和邹散…且就算我们两个人再怎么暗地里勾心斗角,但此时大体情况,我们是绝对不会相互侵害,更别说用这种一看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方式。”
“司空姬允和克鲁时也不可能做出这事,不过这也证明他们的确是没有跟踪我,或者说没有办法一直追查到我的讯息。”
我皱着眉,右手端着枪环规四周,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自语道:“终究想来想去还是需要他的…眼下情报太少了,先朝着一个方向找找看吧。”
向着东方大概走了半个小时。这个方向所摘种的树木异常稀少。至于为什么选择东方,是因为我在之前想随意选个方向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第六感进化了不少(当时的确是一瞬间没想起来这么个能力)。便就向它问了问,它说这个方向可能性最大。
不过半个消失了,连一只可以在冬季飞掠鸟儿都没看到…
然就在我这样想着,开始犹豫要不要更换方向的时候,我感受到身后有‘人’?那感觉很轻微,不像是正常人…于是就猛然转过身去,举着枪。
那的确是个人,却真的又不像是人,他的脸乌黑,眼神微眯着,但是透露出来的瞳孔颜色却是深青色,浑身的皮肤呈显一种离奇的紫色,站姿很奇怪,好似摇摇欲坠没有力气一样。
但!他很危险!第六感告诉我,他很危险!
‘砰!’
扣动扳机。
杀人是现在必备行动,因为正儿八经的普通人已经几乎不会出现了,能出现在我周围的,有几个…不是敌人呢?
可是啊…可是啊…
“卧槽!你他妈到底是人是鬼啊!”
我高声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