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琴从地上站起身,狠狠地盯着季云舒,口中一直在重复着"朕是皇帝"几个字。
季云舒想着阮琴是不是受不了刺激疯了?可是这账还没算完呢!
忽然阮琴转身,朝着门外跑去,付景渊手中忽然多了一条白色极细的绳线,朝着阮琴卷去,不过片刻,阮琴再次被捆住,动弹不得。只是这次,她如何使力都无法将这绳索崩裂。
阮琴定定地看着身上的白色细线,片刻呵呵地笑了起来,抬头看着付景渊:"雪锦丝...呵呵呵...果真是师傅的关门弟子...呵呵...这个都给你..."
付景渊冷着一张脸没有说话,但是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却是让阮琴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
阮琴低头,看着自己脚上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绣鞋,但是上面的两只金龙却是极为明显,显然是帝王才能用的五爪腾龙。
"你们这是大不敬!将朕放回去!"半晌,阮琴抬头,看着面前的三人,厉声说道。
要不是她目光清明,语气坚定,季云舒真要以为她疯了。
"放你回去?难不成你认为你还能坐上那个位置?"季云舒挑眉,声音清冷如月下寒潭,生生将阮琴心头的怒气平息了几分。
"我说能就能!父皇遗诏皇位传给了我!我才是真正的皇帝!"阮琴死死地看着季云舒,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竟不知道你对皇位居然如此迷恋。"季云舒摇了摇头,叹息开口。
但是你越是迷恋,失去皇位的痛苦就越大,我们才会越开心,师兄的在天之灵才会越欣慰。
"九五之尊,君临天下,万民朝拜,这种感觉你们没有体会过,你们根本不知道!"阮琴说着,想到了自己那日在摘星楼上登基大典的时候,将整个皇城一览无余,放眼望向四方,隐隐见到远方的云山雾罩飘渺之气,那时觉得整个天下都在自己脚下,自己成了万民的主宰。之前觉得一个可有可无的位置,忽然变得极为重要起来。
"我们是不知道,但是我的好师姐,你要明白,你的风光时候已经过去了,现在享受那个的,是之前的六皇子,你从来没有放在心上的人!"季云舒弯腰,让自己清秀的面容与阮琴脏污不堪的脸持平在一个高度,清声开口。
阮琴浑身一震,随后眸中的不甘溢了出来。
"我是同门师姐,你放了我!"阮琴觉得周身酸痛,再加上被天锦丝紧紧捆住,浑身动弹不得,极为难受,"你当知祁门的尊卑,你这是以下犯上!"
季云舒轻笑出声,回视着阮琴:"我的好师姐,你现在应该明白形势,不要在做无谓的妄想,否则你觉得,我表妹把你带上祁山这么大动静,为什么不见师傅他老人家出现?"
阮琴面色一白,脸上满满的都是不可置信,想着师傅对她一直极好,怎么可能不管她的死活?
"再说了,捆你的是咱们师兄,师傅的关门弟子,师姐应该和他说才是,关师妹我什么事儿?"季云舒笑嘻嘻地挽着付景渊的胳膊,靠在他身侧,居高临下地看着阮琴。
阮琴真想撕了季云舒那张笑得十分欠扁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