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阮琴看着面前娇美的女子巧笑倩兮中掩饰不住的恨意,开口问道。
"无名小辈罢了。"夕月不以为意地说了一句,没有打算回阮琴的话。
"你要带我去哪里?"阮琴被夕月放在马上,腹部接受马的颠簸一阵翻江倒海。
"你不许给我吐!要是你脏了我的马,你就给我舔干净!"夕月一把揪起阮琴的头发,恶狠狠地说道。
看着夕月不像是开玩笑的神色,再想着自己要是舔这马的话...阮琴一阵恶寒,心中恶心之意更甚。
"这是去祁山的路!"过了半晌,阮琴强压下了胃里的翻滚,虚弱着声音说道。
"呦,记性不错嘛!"夕月笑着,拍了拍阮琴的肩膀。
她记得表嫂说阮琴的肩膀是受过伤的,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不过两月不足而已,她给她放松放松筋骨没有什么问题吧?
果真,夕月的纤纤素手碰到阮琴的右肩膀的时候,见到她苍白的面容闪过一阵抽搐,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沁出。
阮琴想着自己身边的这个女子绝对是一个狠角色,但是她不记得她得罪过这么一号人物啊。
夕月行马的速度极快,阮琴双手被反绑着置于身后,整个身子趴在马上,这个姿势的痛苦可想而知,不知什么时候,阮琴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夕月向着祁山的方向打马而去,脸上并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感,天乾京城里还有一个没处理呢!
临风到祁山本就很远,五天的路程生生让夕月虽短成了三天,她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苦了马背上的阮琴。一路上夕月就是给她几口干粮没让她死了,但是等到回到祁山的时候,也奄奄一息只有半条命在了。
季云舒盯着夕月手中的东西看了半晌,想着夕月去了一趟临风怎么拿了一个破布袋子回来,等到夕月把手中的"东西"扔到地上的时候,季云舒才看明白这是一个人。
还是个熟人。
被夕月那么重重地一摔,阮琴嘤咛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四周的情况,在看到季云舒一张饶有意味的表情的时候彻底清醒了过来,就连传遍四肢百骸的酸痛也无暇顾及。
"你...你们..."阮琴嗫喏着唇开口,"你们把朕带到这里干什么?"
"朕?"季云舒饶有兴趣地挑眉,"师姐,难不成你还以为你是那个高高在上万民朝拜的女帝?"
阮琴一愣,有些不明白季云舒在说什么,随后自己晕倒在早朝之上以及醒来之后宫女告诉自己的消息一幕幕涌进阮琴脑海里。
她这才意识到,她已经被拉下马了。
"不可能的,皇位是父皇传给我的,我才是皇帝...我是皇帝..."阮琴说着,干涩的眼中闪过一抹惊恐,"朕才是皇帝...你们谁都不是..."
季云舒皱眉,想着这阮琴对皇位的瘾原来这么大?这是权力熏心了么?
"朕是皇帝!"阮琴被束缚着手脚在地上翻滚了半晌,忽然大吼了一声,手腕脚腕处的绳索应声而裂。
同一时间付景渊将季云舒和夕月拦在身后,一双凤目一眨不眨地盯着阮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