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实事实并非如此。"男子垂头,低声说道,"之前我先去找了凌清姑娘,随后莫公子前来,见到我与凌清姑娘在一起,心下不服,所以发生了争执,随后发生了争执,我的剑本来是朝着凌清姑娘,但是莫公子却将凌清姑娘拉在身后,自己撞上了我的剑。"
"你胡说!我儿子怎么会为救一个青楼女子而不要命!"京兆伊"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指着男子说道,面容有些扭曲,显然极为不信。
"莫大人,莫公子重情重义,这乃是光彩之事,莫大人何必如此激动?"乐正华开口,随意瞟了一眼京兆伊,用褒奖的语气说出讽刺的言语。
京兆伊自然知道乐正华是为了堵自己的口,于是转身坐到椅子上,狠狠地盯着男子,唇角颤抖着,显然是气急。
"邢公子为何前后证词不一致?"付景萧开口,问出了众人疑惑的地方。
"先前香伶院众人哀求,唯恐凌清因此获罪,所以我也便答应了,按照着那份说辞。"
"但是尽管如此,凌清也是欺君之罪!"
"我自知是欺君之罪,所以如今才说出真相。"
付景萧和邢天泽,一唱一和,对于付景萧邢天泽都对答如流,答的太过万无一失,也便有了不真实。
"邢公子是受谁所托说了假证词?"倾鸢强装镇定,问着装作邢天泽的男子。
"众多姑娘,我记不清是谁。"
邢天泽的话并没有引起众人的怀疑,花街柳巷,莺莺燕燕,短时间难以认清楚确实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邢天泽如此证词,却是给香伶院众多人安上了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
"大人如此,不如传香伶院众位姑娘前来对峙!"倾鸢看着上首的大理寺卿,恭声说道。
"荒唐!大理寺重地岂是那等莺莺燕燕的女子可以前来的?"
"莺莺燕燕现在都是朝廷最烦,三皇子何苦厚此薄彼?"乐正丰嬉笑着,接了乐正华的话。
"丰世子不如给本皇子解释一下何为'此';何为'彼';?"乐正华引着脸,看着笑得极为风流的乐正丰,想着这人是疯了不成在,怎么今天一直在和他作对?
"香伶院众人既然相求了莫公子,就必不会承认的,何况现在还有了欺君这个罪名,就算是呈堂供证也是无济于事。"付景萧声音清淡,听起来极为有理,平白让人信服。
"萧世子言之有理!"大理寺丞点了点头,转而看着乐正华,声音有了一丝恭敬,"不知三皇子,可否将凌清姑娘捉拿在案?"
听到凌清这个名字,乐正华置于桌上的手紧握成拳,想到了早上因为奏折被毁递交不上而被父皇责骂的情形,实在是有些牙痒痒,于是沉声道:"没有。"
乐正丰将乐正华阴沉的面色看在眼中的,面上无动于衷,但是心中早就笑的前俯后仰。
"现在只有邢天泽一人证词,倾鸢姑娘,你可是服?"大理寺丞看着倾鸢,沉声问道。
"不服!"倾鸢挺直了腰板,脆生生地答道,"大人不觉得此案全都听信莫公子一面之词了么?之前莫公子说如何,大人便照着写了呈堂供证,但是现在邢公子改了证词,大人便让倾鸢相信现在的言论,大人是不是有些草率?还是因为,在达官显贵之前,我们烟花巷陌的女子的命就如此一文不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