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夕月的表情季云舒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冷笑一声:"他当真是筹谋遍天下,这一出一出的,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夕月自知是自家表哥不对,垂着头替自家表哥受着季云舒的怒气。
"那那一次在五香斋是怎么回事儿?"过了半晌,季云舒忽然开口。
夕月自然知道季云舒说的是那一次在五香斋被下毒时,乐正丰打付景渊的事情。
"那次啊..."夕月摸了摸鼻子,"是表哥提前布好的局。"
季云舒的脸色冷了几分。
夕月盯着季云舒强大的威压,硬着头皮接着开口:"之前表嫂不是从乐正华手里救下了表哥么,但只是街头的一次交锋,表哥自然没有办法引起表嫂注意,于是便有了五香斋的事情,表嫂又救下了表哥一次,同时也为我与表嫂相交创造了机会。其实表嫂当时应该想到了,要是丰世子真想打的话,表哥不死也残,怎会只受了一点极轻的皮外伤..."
"怪我没看清咯?"季云舒挑眉。
"不是不是..."季云舒赶紧摆手,恨不得连脚也一起摆了,"自然是怪表哥..."
"他是什么时候和乐正丰有牵扯的?"季云舒回想着乐正丰那张不可一世的脸,他应该无论如何都看不上传说中百无一用的废柴付景渊吧?
"丰世子和表哥自幼就是好友,一起上国子监一起上校场的玩伴,后来贤王府出事,表哥不得隐才华以保自身安危,当时也是丰世子在外多加配合,也才让老皇帝相信了表哥之事。"
"也就是付景渊原本是什么德行,乐正丰清楚得狠?"季云舒斜睨着夕月,问道。
夕月点头,缩了缩脖子,表哥原本是什么德行?
她现在忽然觉得天牢挺好的,表哥在里面呆着就好。
天牢里的付景渊忽然觉得眼皮一跳一跳的,有些烦躁地坐起身。
"呦,付二公子好生悠闲!"外边传来一个痞痞的声音,嘲笑着付景渊。
付景渊蹙眉,转头看到了乐正丰那张笑的极为欠扁的脸。
狱卒为乐正丰打开了牢房门,转身退了下去,乐正丰缓步买进。
看着那双黑色绣金纹厚底朝靴踩在牢房坑洼不平的地上,付景渊的眉头一再蹙紧。
"怎么,刚才还一副闲适的样子,见到本世子就和吃了大粪似的?"乐正丰走到付景渊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轻摇着面前的折扇,十分风流地开口。
他极少有机会这么俯视付景渊,这次自然是要抓紧时机好好利用一番。
"所以丰世子应该知道你有多让人倒胃口。"付景渊轻轻闭目,回着乐正丰。
乐正丰嬉笑的脸一僵,片刻不以为然地再次开口:"那也是你一己之见罢了,你那好妹妹可看我顺眼得很呢。"
付景渊终于抬起头,警告地看了乐正丰一眼。
被付景渊一双黑眸看得不太自在,乐正丰后退几步:"放心,我答应过你护她周全,自然不会食言。"
说罢,走进付静晗,挤眉弄眼地说道:"多少年了,你还信不过人家?"
看着乐正丰兰花指一翘的模样,付景渊只觉得自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