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你就开始对皇上避而不见,对皇帝的传召也不放在眼里。但是你知太后相护,皇帝也不会拿你怎么样,咳咳,也许是不舍得拿你怎么样,你就开始自暴自弃?"两人一路说着,不知不觉回到了那处小院,借着檐下的光,看着付景渊有些不自在的脸色,季云舒调侃着。
"咳咳...是,我开始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这样才会显得我抗旨不遵不那么突兀。"
季云舒这才明白,原来原因是在这里,都是被逼的啊...
"我九岁的时候,江南姚家出的事,当时我见到母妃十分忧心,母妃才告诉我琉公主和江南姚家的渊源,母妃拼尽全力,也只是保下了一个夕月。"付景渊有条不紊地说着,当年的一幕幕事情逐渐串联起来,浮出水面。
季云舒给付景渊斟了一杯凉茶,忽然想到什么,清声问道:"那两年前,追杀你的那批人,就是老皇帝的人吧?"
付景渊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点头。
季云舒却忽然间大笑起来,一双水眸都笑出了盈盈泪光,指着付景渊:"老皇帝...对你也是情深意重...你都成了那副样子,他还不放过你..."
付景渊被季云舒笑得一阵不爽,也是,有哪个男人能忍住被自己媳妇这么嘲笑的,于是一把拉过季云舒,恶狠狠地道:"爷当时还没有那么不堪好不好?你见爷的时候爷有那么狼狈?"
季云舒的笑声戛然而止,眨眨水眸,忽然想到了还真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还是被他的面容惊讶了一把的。怪不得老皇帝不放过啊...
"谁让你戴面具不戴个丑点的..."季云舒白了一眼付景渊说道。
付景渊很是自恋地摸摸自己的脸,喃喃开口:"当时我用那个面具的时候,已经觉得丑得可以了啊,但是没有想到,还是惹来祸端了啊..."
季云舒撇撇嘴,也是,这人天天看着自己的脸,审美确实是高了一些,当时那张脸,确实和真是的这张没法比,可是,也没到他的说的那种丑的可以的地步不是?
"后来,你就毁的彻底了?"想到那次见到这人的时候,惨白的脸,嫣红的唇,确实是够彻底的。
"后来我跟师傅去了祁门,时不时地回京一次,扬言说自己的脸受了损伤,所以画成了那样。然后就是流连花丛,一两个月不回府的,其实我是在祁门。"付景渊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一连串的伪装揭晓开来,连季云舒都听得忍不住咋舌。
真相原来是这样!
"真是好筹谋!"季云舒叹了一句。
虽说这人这么一系列的动作将自己弄得声名狼藉,但是却无疑是最好的自保办法不是?打消了老皇帝的算计,也为自己筹谋准备争取了时间与机会。
"两年前遇见你,当是我这些算计中的一个变数,也是我唯一一次对老皇帝的逼迫不那么记恨的时候。"付景渊摸着季云舒的发,浅笑着说出胜似情话的言语。。
"他可以算是一个媒人!"季云舒也浅笑着,眸光盈盈地说道。
付景渊挑眉:"冲着这个原因我让他死的痛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