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影疏的效率很高,能力强,订单下去建城的钢材就连夜送了过来。设计图拿在手,只等天亮就可以开工。
时染这天非常勤奋,早朝的氛围春风化雨,前段时间的阴霾烟消云散。她从早忙到晚没停歇,还跟着六大护法到城边监工。
夜幕降临,跟了时染一天的五护法才在官员们陆续离开的时候牵上时染的手。
突然就被人拽住了,时染一愣,回头看到印来江忍不住笑开。
“你这黏糊劲还没下去呢?”时染笑得狡黠:“之前还信誓旦旦说不喜欢我的呢?”
印来江一扯嘴角,不理会女人坏心肠要逗弄他的心思。
他牵着时染的手从跟着走到她旁边,认真地端起时染的手低头鼓弄。
时染有些好奇要凑过来,被印来江轻轻挡开:“等等。”
“我的手上难不成开花了?”时染眨眨眼:“还是说你终于被我的手迷住了?”
她浑话说起来没完没了,直到印来江小心翼翼地系上了绳,才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时染拖长了音调:“你不就喜欢我不好好说话?哎,这是什么?”
时染不喜欢戴首饰,最近东跑西跑更是把身上的东西卸了个干净。此刻光溜的手腕上系了红绳,串了个小字牌,倒是不累赘。
印来江:“你戴着就是。别瞎摘。”
时染的手还被牵着,勉强抬起来借着月光看了眼字牌,另一只手摸了上去。
字牌上就刻了个印字,咋一看时染还以为是印来江给的定情信物。
手摸上去的时候触感冰凉,如水的灵力从字牌流进指尖,缓缓浸透时染的经脉。仔细感受下,是块特殊材质的软玉,那股温柔的力量更像被人下了祝福。
时染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印来江并不会这个,他不是牧师。
时染目光略诡异,垂目掩饰的很好:“你去找林秋做的?下了什么符?”
“护身符而已。”印来江漫不经心地,扒拉下时染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
护身符不难做,时染那里就有挺多块林秋给的。
印来江动作挺轻,像怕把时染弄疼一样,但这样小孩子一样勾人手指头玩的样子挺好笑,搔在皮肤上还有点痒。
时染好笑地看了一会,反手勾了勾印来江的指头,掩去满心的疑虑,戏谑道:“干什么让人家二护法去做这玩意儿,你瞧他昨天都不忍心看我们的样,你让他做我们两的定情信物,是纯心膈应他吗?我以前咋不知道你这么坏心肠呢?”
这话让印来江有点躁,没好气地白她一眼:“谁说是定情信物了?”
“那你刻你的名字干什么?”
印来江:“那是因为里面注了我的灵力。”
时染嘴顺:“那不管就是定情信物。”
“......”
她顿了顿,猛地噎了一下:“什么?”
注入点灵力对人本身没什么害处,但孤陋寡闻的时染还是懵逼:“护身符还能注别人的灵力?”
印来江反而含糊了:“林秋说可以我就注了点。别问了。你怎么这么多问题?”
时染:“......”看来有空还得去找林秋问一下。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月黑风高。他们正好走到寝宫,她干脆把印来江带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