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乐顺着上条当嘛手指的方向一望,好家伙,原来上条当嘛嘴中所谓的战场赫然就是前不久那个汇集了不知有多少奇葩,多少脑残,连接着学校和高城家的脉搏的血迹斑斑的大桥。
呼!魏德乐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立即明悟了选择大桥作为战场的好处。
一来,众所周知的是大桥作为连接河道两岸的重要工具,只要不是太过火,设计师和建设者太奇葩,一般都是标准的一个一字型的经典牢固的桥梁。而这么一来,相比较四面受敌的大道,处于大桥之上的战场,只要应对两面的进攻就可以了。
而且,结合着己方这边丧尸的聚集情况,这显而易见就是有针对、有预谋、有组织的尸潮,那么假设丧尸也是根据地域来规划族群的话,大桥另一边的丧尸应该不会忽然之间就凝集成群,除非就如同蚂蚁种族之间的斗争。好死不死的,魏德乐一行人赶上了这一曲的悲剧,正好站到了两派的中间去做肉馅了。
二来,大桥之下就是河道,虽然上条当嘛可能不知道在《学园默示录》原著里,作为反派的丧尸是怕水的。但是如果情况真的糟糕到了如此程度,那么即使这大桥的高度足以让任何一个跳水的人变成淹死鬼,从桥上跳下的感觉绝对不比以一百二十码的速度撞到钢板上要好受。可这好歹也是一条行之有效的退路啊!不跳下去的话必死无疑,跳下去还有一线的生机,是个人自然都会明白自己会怎么选。
三来,如果桥的那边丧尸较少,那么直接过桥,然后径直与高城壮一郎的部队碰面也不失为一件好事。要知道,高城壮一郎的驻点里有的不是一条两条的枪,枪的数量实在可以以十位来计数。而且,作为他的属下,几乎都是大人,实力上怎么说都还是过的去的。
要是魏德乐能够吞并了高城壮一郎的队伍,将他们吸纳进福音队,那么就是用大拇指想也能想到,福音队的实力绝对不会只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铁定会有一次质的飞跃。脱胎换骨、焕然一新那是可想而知,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啊。
最不济,魏德乐的手上还有高城沙耶这张王牌,别看高城壮一郎以及高城百合子在《学园默示录》原著里对于自家的女儿的态度好似一幅充电话费免费送的一样。可是,这也是两人在推测亲身女儿生存渺茫而又离不开队伍这个前提下做出来的判断。
在不久后的几天,因为核弹所致的电子物品失灵,高城家门户大开必将沦陷的时候,高城壮一郎自己不逃跑,反而借口自己受过毒岛冴子父亲的教导所以将名刀村雨赠送给冴子学姐,以及利用小孝室和高城沙耶的同学关系和平野户田这个宅男对高城沙耶的爱慕,如此种种设计,将生的机会选择留给了宝贝的女儿。
试想,只要魏德乐握紧了高城沙耶这张王牌,虽然这张牌并不是毫发无损,光看面容是看出来一点高城沙耶原来的面目,但是在一定程度内的要求,高城壮一郎那是想不答应都不行。枪和人也许要不到,但是铁制的武器,如明刀村雨这样的兵器还是很容易就能得手的。
这样一想,这计谋进退皆宜,怎么都稳赚不亏,魏德乐还有什么可挑剔,不同意的呢。他赶忙招呼着在场的所有人员一起跑到桥上。哦,当然地上还躺着一个因为逃跑而中弹的伤员。她的膝盖骨被两仪未那好意的击的粉碎,估摸着是绝对不能再站起来,至少需要人扶着才能上桥。
对于这个人,魏德乐很好的采用并贯彻了一种策略,无视。对了,就是无视。无视这女人的哭嚎,无视这女人的泪水,无视这女人的诅骂······总而言之,就是凡是这女人所做的一切,所说的种种,魏德乐都视若罔闻,全当这个世界不存在这个人。
而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喜闻乐见而又合乎情理的。队伍骨干里的极富有同情心的天然呆鞠川静香还有伙同着主角的爱慕者高城沙耶都昏迷不醒,希里克徕帝深谙低调做人的道理,爱丽丝更是醒悟了作为下属最本质的属性,亚门钢一郎又是冷酷无情,上条当嘛毋庸多言,刚加入福音队不久,而最后一个春日野椿那更是饱经折磨,试问这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人又怎么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除了这些骨干精英之外,其他的人在福音队里难免就是炮灰一样的存在。而炮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和奴隶社会中奴隶在地位上也没什么分别,只是名义上好听了那么一点。俗话说:拳头决定地位,地位决定话语权。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奴隶,所说的话,又怎么能干涉到作为队伍一把手,魏德乐的决意呢?
人都是天生就具有着孽根的,以邻为壑、隔岸观火的事情,这是几乎人人天生,啊,不后天里形成的。反正死道友不死贫道,我又何必为你排忧解难呢?
这一点,在瀛国侵华的战争中,最惨烈的一次大屠杀——南京大屠杀中表现的淋漓尽致。数千的老百姓,乃至数千的由百姓强行套上一层外衣的官兵们面临着数十个真枪实弹的瀛民们,就如同待宰的牛羊一样,安心的听着对方的安排,一步一步的走向必然的结局。
如果这其中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愣头青,忽然暴动起来,那么几个看守的瀛兵们不还成了人海里的一片孤舟,任华国的老百姓揉捏?可是,华民们实在太聪明,就是缺了这样热血的人物。
而这样的例子自然不少,公交车上面临打劫,银行里遭遇悍匪,人行道中碰到偷窃······人人沉默,人人自危,永远想不起来自己遇到了该怎么办,自己就是当事人该如何。
已故,在美国波士顿犹太人屠杀纪念碑上,铭刻著一位叫马丁尼莫拉的德国新教牧师留下的发人深省的短诗。
“在德国,起初他们追杀**者,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者;
接著他们追杀犹太人,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犹太人;
后来他们追杀工会成员,我没有说话——因为我不是工会成员;
此后他们追杀天主教徒,我没有说话——因为我是新教教徒;
最后他们奔我而来,却再也没有人站起来为我说话了。”
现今身为炮灰他们的炮灰们潜意识的忘记了这件事。带着‘这个断腿的女人就这样躺着不就行了吗’这样荒谬足以令人发笑的想法,一众人登上了大桥,也许正是因为自从那夜大桥被突破之后,所有的人员要么学着被熊追击的两个记者一样死命的逃离,要么不够聪明和运气的变成丧尸,这充斥着血肉之桥,竟然也没有看到有几个丧尸在游荡。
此刻,夕阳懒洋洋的预备着下山,天域之中一片鲜红,好似新娘子一生中最美好的嫁衣。虽然新婚是件值得夫妻两铭记一生的时刻,但是就是不知此时的新娘子究竟遭遇了什么,是欢欢喜喜的闹洞房?亦或是心怀不轨之人的无理取闹?还是那骑着马匹一路狂奔而来的土匪山贼?
安静的大桥之上,几乎听不到任何的杂音,尘世里一切的喧闹仿佛在这一刻都远去了。高高的桥底,滚滚的河水不住的流淌,现实和虚幻此刻又有多远的距离?也许近若咫尺,也许远如生死。
眼见着眼前这静默的一幕幕,魏德乐狐疑的摸了摸下巴。自从他降临《学园默示录》作品世界以来,基本上遇到的都是三天一小坑,五天一大坑,处处是险境,步步要惊心这样险恶的困境,而现今最有可能发生意外的大桥居然没有什么布置。魏德乐,他打从心底就不信了这个看似没有丧尸的大桥,那个专注于坑人的幕后者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魏德乐他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面上不露一丝一毫的痕迹。他转头看着跟着他到桥上的众人,仔细一数竟还有半数五十六人之多,中间除了几个骨干,也就两个女人了。
这不得不说是真的可喜可贺的一件好事。男人和女人在现代社会的地位几乎是一模一样,甚至在坑人的华国,阴盛阳衰的场景已然成为定局。处在现代化战争、政坛的斗争里,两者也差不了分毫,可是要是到了古代,白刃战的时候,一队未经训练的男兵无论如何总比一队女兵要来的厉害,来的有用的多。
至少,要让魏德乐去统领一队男兵,奖励的机制很容易就能实现。一旦下达屠城的命令,烧杀抢淫,这些就足够了。女兵那该怎么办?作为女人,最后一个是铁定不可能存在的了,作为最好的奖励一下去了一半,可想而知,在下一场战斗里,魏德乐的军队战斗力会下降几个百分点。
注视着面前这些摇摇晃晃的人头,魏德乐实在想找个替死鬼来作为工兵去探探路,可是一想到在不久之后和着丧尸还有一场硬战要打,提早将自己手里的牌用掉不好,而且也容易导致人心浮动,人人自危。
无可奈何的,魏德乐只有自己亲自做那个不辞劳苦的先驱者,去做那些个仁人志士。毕竟大桥这个战场虽然不错,但是只要看看它的宽度就明白了,仅凭着己方这稀稀疏疏的五十六人,连堵上一方都够呛了,何况还有情况不明的另一份。
因此,停滞在大桥上的车辆自自然而然的就充当起添堵队员的功能来,用于填补空余的位子。也由此,原本布防需要十个人的现今大抵一个人就够了。此消彼长之下,那么作为防守一方的福音队就可以以最大的空间利用率来阻挡最多的敌人,造就了达成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有利地形来。
当然,魏德乐是决然不会告诉上条当嘛,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另一个小九九。他其实最想要的无疑还是一条退路。想想,假若情况真的失利,局势到了不可挽回的时候,那么魏德乐铁定会选择跳水求生。而在跳水求生之前,无疑需要做一件事,那就是要靠近桥缘,否则跳什么去。
而作为一个队伍的一把手,其实也就相当于一面旗帜,如果忽然间靠近了桥缘,魏德乐不知道那些炮灰怎么想,但魏德乐很清楚自己的队伍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聪明人。
当魏德乐一靠近桥缘,那些人立马就能对魏德乐究竟为什么怎么做的原因心知肚明。而他们一明白,自然也就不会在拼命,而作为一线的主力一不拼命,丧尸那自然很容易就突破这原本就岌岌可危的防线。而防线一经突破,部队一下溃败,那就更不消多说,自然要逼着魏德乐提前动手,把总个车队变成火海。
要知道,这打战时机无疑是十分重要的。想想著名的军事家拿破仑在滑铁卢为什么会失败?最重要的自然就是他的援兵比敌方来的要晚。当他的后援部队到的时候,战争早就落下了帷幕,换一句乡里经常说的话语,那就是我还单身,小学同学的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
匆忙的动手最终必定会导致对丧尸的杀伤力不够,甚至有可能在点火还没开始的时候就遭到了失败的局面,速度型丧尸提前到达了身边,真到了那个时候,怕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只能要么乖乖的被同化为丧尸,要么自寻死路,别无第三条路可以走。
魏德乐当然不愿意面临如此的窘境,所以哪怕只是防微杜渐,魏德乐也要见微知著,决计不会妄想着亡羊补牢这个不可能的事实,更不会去做怨天尤人的傻事。
更何况了,如果这场战打得足够漂亮,而且炮灰们存活下的不少,那么当一起到达高城壮一郎驻点之时,就光是气势也比零零散散那么几个人,浑身血淋淋的崩溃着逃窜要好的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