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里挤不进人,电梯门才缓缓关上,徐徐上升。
萧扬低着头,近距离地欣赏着陆诗芹稍显丰满,皮肤却水嫩清透的鹅蛋脸,吸着鼻子,贪婪地嗅着她秀发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
陆诗芹的鹅蛋脸,虽然稍显丰满,略有美中不足的感觉。不过,她留着中分长发,利用长发很好地修饰了这个小小的缺点。配上精致的五官,加上自信大方的气质,给人整体的感觉,也是非常显瘦和完美无瑕的。
陆诗芹被萧扬看得害羞了,侧着脸,紧紧地贴着电梯墙壁,面颊渐渐泛起了一层淡淡的胭脂红,气恼道:“不准看。”一开口,顿时吐气如馨,暖暖的呵气喷在萧扬的脖子上。
接着,她伸手到萧扬的腰间狠狠地拧了一把,
萧扬感觉脖子暖暖痒痒,舒服极了,腰间却突然传来一阵疼痛,反差太大了,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无奈地仰起脸,不看,求饶道:“别拧别拧,我不看就是。”
到了六楼。
萧扬和陆诗芹走出电梯。
陆诗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用修长白净的小手扇着微微发烫的面颊,斥责地瞪了一眼萧扬,没好气道:“走吧,609病房。”拎着水果,抬脚向前走去。
萧扬仰头看着门牌号码,与她并肩而行。
两人到了609病房的门口。
萧扬从病房门中央的玻璃窗,望入设有四张病床,共有八个人的病房内,居然望见李耀东和两个见过面但不知道姓名的人。
最熟悉的自然是李耀东;另一个是当天到杨家饭店的隔壁卖鸡鸭,现在躺在病床上的贩子,看相貌,跟李耀东有些相似,应该就是李耀东的父亲。
最后一个,则是和蒋家明一起坐公交车,偷瞄杨清涵胸脯的黄毛混混,
萧扬把前后了解到的情况联系起来,略一思索,立即明白了事件的大概情况——估计是李耀东的父亲,当天在杨家饭店的隔壁处收了钱后,驾驶摩托车去别的地方,结果开了没多远路,就被蒋家明开跑车给撞了。
蒋家明和黄毛混混弃车逃逸,乘坐公交车返回三中,遇上杨清涵和自己。
黄毛混混的旁边,还站着一个萧扬没见过的瘦弱的中年人,估计是蒋家明找来的顶包司机。
萧扬和陆诗芹推开门,走入充满药味和消毒气味的病房内,到了李耀东等人的面前。
换了一副新的黑框近视眼镜的李耀东,双手颤抖地拿着几份资料文件,脸色铁青地默读着。
躺在病床上的李父,也是紧绷着脸,一副悲愤交加的痛楚表情。
黄毛混混则很嚣很叼,旁若无人地抽着香烟,吞云吐雾,完全不理会病人们憎恨的目光。
瘦弱的顶包司机,神色复杂,沉默不语地愣站着。
陆诗芹关心地道:“耀东,怎么啦?”伸手扇着飘到面前的袅袅飞烟。
李耀东怔了一怔,呆呆地抬起脸,见是萧扬和陆诗芹,眶里转着泪水的眼睛,猛然一亮,哽咽地央求道:“萧扬,你能帮帮我吗?”
“到底怎么啦?”萧扬疑惑地道,厌恶地扫了一眼旁边的黄毛混混。
李耀东把几份资料文件递给萧扬,泣然道:“交警的事故责任鉴定报告出来了,说我父亲也有错,判双方各付一半责任,要我父亲赔偿跑车受损的维修费,他们赔偿我父亲的伤残费。”
他瞥了一眼黄毛混混和顶包司机,又愤怒道:“他们说跑车的受损维修费要110万,我父亲的伤残最多只能赔三十万,我们反倒要赔偿他们80万巨款。逼我们签和解协议……”说完,忍不住抽泣起来。
“我没犯错……”李父双手比划着,激动地哭诉:“是狗日的飙车撞我,那些交警的良心,给狗日的吃了吗?怎么出这份混账鉴定报告。”忿恨地盯着黄毛混混和顶包司机。
黄毛混混周军很惬意地吐了一个烟圈,鄙夷地骂道:“老东西,谁叫你不长眼睛,两份鉴定报告都给你们看了,你们不服,去交警那里,去保险公司那里说啊!协议都写好,只要你签了,我们不用你赔80万,你也别追究我们的责任,大家扯平,各不相干。”
萧扬快速地浏览了一下几份资料文件,发现一份是交警出具的故事责任鉴定报告书;一份是保险理赔公司出具的车辆受损鉴定书;一份是私人书写的和解协议书。
他对交警的鉴定报告书,不敢确定其中有没有猫腻,但对保险理赔公司出具的车辆受损鉴定书,就持严重的怀疑态度了,一辆三四百万的保时捷跑车,撞了一辆两轮摩托车,维修费用居然要110万?谁相信呢?
陆诗芹把水果放在病床旁边的小桌子上,从萧扬手中拿了几份资料文件,认真仔细地看了一会,脸色也阴沉了下来,同情地看向李耀东和李父。微蹙着眉头,暗暗思索:“不知爸爸认不认识交警里的人呢?哎,怎么帮他们好呢?”
“老东西,你到底签不签?不签,就等着赔钱吧!”周军不耐烦地大骂道。
李父焦急地看着儿子李耀东。李耀东则无助地看着萧扬,希望萧扬伸手援手,助他解决困难。
萧扬暗暗打量了一下周军,冷然道:“你吵什么吵?”
“傻、逼,你嚣张什么?活得不耐烦了吗?”周军转脸看了看萧扬,发现萧扬衣着普通,一副穷学生的模样,根本不值得放在眼内,勃然大怒地骂道。
他并不认识萧扬,上次和蒋家明在公交车上,他只顾看杨清涵,并未留意在身后搞鬼的萧扬。
蒋家明断了手骨进了医院,他跟着陈道三和一众混混到中心医院里探望了一次。不过,当时飘飘然,有做英雄感觉的蒋家明,并未对他说关于萧扬栽赃嫁祸陷害他们的事情,只吩咐他尽快搞掂撞车的事故。
“妈的,你们玩黑的,我比你们更黑!看看,谁比谁黑吧?”萧扬暗暗嘀咕着,猛地跨前一步,一巴掌甩出,啪的一声,打得周军转了两圈,几乎扑倒下地,脸上顿时印了五个通红的手指印。
“你敢打我?”周军站稳,捂住面颊,双眼喷火地盯着萧扬,咆哮地骂道。
陆诗芹,李耀东,李父和顶包司机,及其他病人,均惊讶地看着萧扬。
萧扬坏笑着,走到周军的身边,一手蛮横地搂着他,一手轻松地挡格着他胡乱的攻击,走到病房的角落,放开他,离开两步,坏笑道:“你想坐牢么?”
“你什么意思?”周军满腹孤疑地问道,脸上露出骇怕的神色,因为刚才他已经看出萧扬是个武功高手,武艺之高,恐怕只有坐镇中豪夜总会的陈志强,才能勉强制服。
萧扬坏笑道:“你偷了我的钱包,我钱包里有一张四十万的银行卡,你说,我报警,警察会不会捉你去坐牢?对了,那张银行卡,是刑警副队长蒋中雪给我的,要是她知道你偷了我的钱包,肯定很不高兴!”偷偷摸出手机,进行秘密拍摄。
周军吓了一跳,慌忙摸自己的各个口袋,果然发现裤袋里多了一个烫手的钱包,猛然想起在公交车上被人栽赃嫁祸挨了一顿打的惨痛教训,骇得面如死灰,手忙脚乱地掏出钱包,丢还给萧扬,骂道:“是你放进来的,别想栽赃嫁祸我。”顿了顿,不敢确定地道:“上次,也是你栽赃嫁祸?”怀疑地盯着萧扬。
萧扬接住钱包,放回裤后袋里,拿起手机,快速地剪辑了一段周军从裤袋里掏钱包出来,然后丢出的画面片段,按了重复播放键,调转屏幕向着周军,让他观看,坏笑道:“证据在这里,我去报警,警察相信我呢?还是相信你?”
他顿了顿,觉得份量不够,神神秘秘地道:“你们在中豪夜总会后街卖毒品的事情,别以为很秘密,我随时可以叫省警察厅捣了你们的老巢。”
他担心陈道三在中海市有高官保护伞,索性搬出省警察厅来吓唬周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