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曾多次见识过,这根鞭子是如何将盛洛安抽得遍体鳞伤。
如今这根鞭子要落到自己头上,她才感受到了一种,从骨子里滋生出来的恐惧。
盛可卿噎了噎喉咙,目光惊慌失措的扫视了一圈。
最后,才将目光定格在盛宏伯身上。
现如今,能够救她的人,估计就只有盛宏伯了!
毕竟爹爹这么宠她,怎么可能忍心对她使用家法?
想到这里,盛可卿快步走到盛宏伯跟前。
扯着他的衣袖,“嘤嘤嘤”的哭诉道:“爹爹,妹妹冤枉我,卿儿没有和文公子私通,我和文公子都没有见过几次面,怎么可能会和他私通?”
“而且卿儿上次被妹妹打了一顿,伤口都还没有愈合,爹爹您忍心对卿儿用家法吗爹爹!”
向盛宏伯求饶的时候,盛可卿还不忘将盛洛安暴揍她一顿的事情说出来。
她就要当着宫家人的面,将盛可卿恶毒的一面说出来,让宫家人看清楚,盛洛安究竟是什么货色!
听了盛可卿的话,盛洛安当然知道她在算计什么,但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与此同时,云青荷一直在打量盛洛安。
看到她云淡风轻、神态悠然的姿态,眼中的满意更甚。
不错不错,这就是她想象中的儿媳妇,她很是满意!
“卿儿……”
看着盛可卿涕零交加的可怜模样,盛宏伯终究心生不忍。
嘴巴微微动了动,刚想要为她说话。
没想到,还不等他开口,就听见盛洛安冷硬的声音。
“父亲,我若是记得没错,按照盛家的家法,最轻的惩罚都是三十鞭,对吧?”
“盛洛安,你闭嘴!”
柳如眉急了,冲上来挡在盛可卿面前,“老爷,不可以啊,卿儿伤还没好,这三十鞭要是打下去,她会没命的!”
话音刚落,盛洛安冷硬的声音又响起:
“柳姨娘教女无方,包庇盛家犯错者,按照家法,理应鞭打十鞭,以儆效尤!”
“盛洛安,你太过份了!我撕了你!”
柳如眉彻底被激怒了,气血冲头下,不管不顾的朝盛洛安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宫墨烨身边的两个黑衣侍卫,“唰”地亮出了手中的长剑,横在了柳如眉身前。
柳如眉顿时吓得脸色煞白,不敢再上前一步。
却又听到盛洛安径直说道:“既然不服?那就五十鞭!”
众人无言以对,都惊愕的望着盛洛安。
五十鞭?
这是要人命啊!
这个盛洛安,也太狠毒了!
可在众人惊愕的时候,宫墨烨适时的补了一句,“那就五十鞭吧!”
众人:“……”
这……
算是狗仗人势吗?
“侯爷,虽然你是盛家未来的女婿,可盛家的家事,还轮不到你做主吧!”
盛宏伯看不下去了,强硬的喊了一句。
可盛洛安冷眼扫过去,冷冷的吐出了三个字,“六十鞭!”
盛宏伯瞪大了双眼,“盛洛安,你……”
盛洛安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声音愈发冷硬,“七十鞭!”
!!!
柳如眉和盛可卿气得咬牙切齿,但看到宫墨烨冷然立在盛洛安身旁替她撑腰,由着她信口胡来,她们却也不敢再多说半个字。
片刻后,院子里响起“啪啪”的鞭子声。
以及,盛可卿和柳如眉,痛苦的嘶喊声。
-
半个时辰后。
雨霁阁,院门口。
盛洛安幽冷的声音响彻四周。
“宫墨烨,把你的爪子给老娘拿开!”
盛洛安眯着眸子,狠狠的伸出手,去拍宫墨烨放在她腰间的大手。
这狗东西,那只咸猪手,一路都时不时放在她腰间。
如今见四周无人,更是直接揽住了她的腰。
宫墨烨闻言,非但没放手,反而更用力的掐了掐盛洛安的小蛮腰。
嘴角带上一抹戏谑,道:“怎么?这么快就过河拆桥了?好歹我也是你未来的夫君,你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
盛洛安狠狠的瞪他,冷声道:“就算没有你这桥,我照样能过这条河!”
“哦,照你这么说,是我自作多情了?”
宫墨烨似笑非笑,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不然呢!”
盛洛安朝对方翻了一个白眼后,直接去拽男人如铁钳般的大手。
宫墨烨任由女人温软的小手与他的大掌摩擦,低笑道:“你把我的玉佩,随身带在身上,却说我自作多情?”
“你——”
盛洛安脸颊一热,随即眸色一转,娇笑道:“姐夫,难道将玉佩随身带在身上,就表示我对你有意思吗?”
盛洛安一边说着,一边伸出白玉般的小手,抚上宫墨烨的衣领,脸色随之变得娇媚。
盛洛安本就生得清纯脱俗,此刻再配上这么一副撩人的姿态,简直又仙儿又欲儿。
直勾得宫墨烨的喉结上下滑动,一双平日里寡淡的眸子,渐渐染上了霜色。
男人情不自禁的放开双手,想去抓女人恣意撩拨他的小手。
却不曾想,他刚放开女人的小蛮腰,女人却迅速往后撤了两步,和他保持了一只手的距离。
再看盛洛安,眼里已没了刚才的媚眼如丝,眼底迅速恢复了清冷。
前后简直判若两人!
“看来本侯爷真是低估你了,没想到,你不仅会说,还会做。”
“最厉害的还是……翻脸不认人!”
宫墨烨薄唇半勾,哑着声音道。
该死!
刚刚被女人撩拨起的那股火,此刻还在体内乱窜。
安全后的盛洛安,懒得跟宫墨烨废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多谢侯爷缪赞!快用晚膳了,就不留侯爷用膳了,侯爷先请回……唔!”
盛洛安话还没说完,红唇冷不防被两掰微凉的唇给堵上了!
一时间,强大的男性荷尔蒙气息,铺天盖地朝她袭卷而来。
她瞠大着双眸,看着男人的半枭面具在眼前无限放大,心里万马奔腾而过。
靠!
这男人竟然不讲武德,趁机搞偷袭!
盛洛安挣扎了一会,脑子渐渐变得无法思考。
一阵不可描述的酥麻感,从唇间传遍四肢百骇,全身仿佛一瞬间被人点穴,动弹不得。
直到,“哐铛”一声响声传来。
盛洛安一个激灵,身体恢复理智,一把推开了男人。
但耳根、脸蛋,燥热并未散去。
回头,便见苏樱死死的捂着小橙子的眼睛,一副少儿不宜的样子。
但她的眼睛,却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盯着两人。
真是,好一个小型社死现场!
盛洛安下意识抚着被夺了初吻的唇,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苏樱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盛洛安被吻肿的小嘴,吞吞吐吐道:“小……小姐,奴婢看你许久不回来,怕小姐吃亏,所以才让小橙子一起出来姐小姐,没想到,在这儿……遇到小姐,和侯爷……”
后面的话,苏樱越说越小声。
那脸,也红得快滴血。
好像,刚刚被强吻的人,不是盛洛安,而是她。
盛洛发脸色发窘,偏偏旁边的男人,却还在慢条斯里地整理揉皱的衣领。
看得她心里直窝火!
她心念一动,若无其事地朝苏樱吩咐道:“苏樱,你回房拿一袋银子出来。”
苏樱张嘴想问为什么,可一转头,小橙子已经从她手边溜了出去,一溜烟跑回了屋里。
不多时,他便拿了一个藕色刺花的荷包出来,往盛洛安这边走过来的时候,还不忘用另一只手捂着眼睛。
将荷包递给盛洛安后,他马上两手捂眼,“蹬蹬蹬”跑回了苏樱身边。
宫墨烨唇角挂着玩味的笑意:这雨霁阁的主仆,都挺有意思。
可下一秒,更有意思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