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妃在三月春风里入宫,百花齐放,喜轿所经之地,步步移花,皇上更是亲赐花居殿,那可是除了只有皇后才能住的安元殿之外,与正元殿最近的后妃宫殿。
京城一度传着各种天子与庭妃之间的各种恩爱之事。
甚至有传言,这皇上早就对庭妃动了心思,所以才急忙大选,又在大选上直接把庭妃拉入后殿,可谓是一番风流佳话。
宫外传言传的盛,宫内也是对皇上和庭妃之间的关系各种猜测。
要说皇上不喜庭妃,那又怎么会给她那么高的位份,还有那鲜花路和花居殿。
要说皇上喜爱庭妃,可是庭妃现在入宫七日了,元帕还没有用上,庭妃还是黄花大闺女。
皇上的心思,难猜啊!
花居殿中,庭妃看着满殿的珐琅珠翠,奇珍异宝,殿中的柱子上镶嵌的都是各色的宝石,可谓是华丽万分。
皇上也是每天来陪她用膳,早上她还未起,皇上就来她宫中,看她梳洗,有一天甚至还给她顺发,和她一起用早膳,然后皇上才会去上朝。然后与她一起用午膳和晚膳,可是,用完膳也就完了,皇上回到正元殿处理朝市,留她自己在宫中独寝。
庭妃想着,难道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合皇上心意吗?
想着想着,便听到一声“皇上驾到”,她赶紧起身,到门口迎接。
一个标准的宫礼,随着她身姿的下蹲,更显的她盈盈一握的腰身,看在眼中让人怜爱。
“臣妾参见皇上。”
“爱妃快起,怎么又到门口来等,这几天风大,小心着凉。”宫泽坤虚虚扶了她一把。
庭妃听着很是受用,“臣妾想赶快看见皇上,等不及在屋里等了。”
屋内,一众太监宫女们早已把晚膳准备好了,服侍他们入座。
双儿是太后赏给她的侍女,一直是她伺候主子们用膳。她适时的添菜,小心的注意着主子们的喜好,她的服侍让宫泽坤很满意。
“你宫里的人都和你一样,机灵着呢。”宫泽坤抬眼瞧了双儿一眼。
庭妃笑容一僵,瞪了双儿一眼,转瞬柔柔的说道:“皇上夸奖她们是她们的福气,以后只怕要更用心的侍奉才能担得起皇上给他们的机灵呢。”
“朕还不是看在她们是你宫里的人,说到底,还不是要你对朕更用心?”
“臣妾,臣妾……也想用心的,侍奉皇上……”庭妃语气婉转旖旎,眼神暧昧,似是在暗示皇上。
可宫泽坤像是没看见一样,“要是累出个好歹,大司马还不得和朕拼命,朕可不愿。”
庭妃见皇上并不搭她的话,眼里暗淡了下来,只一瞬又恢复正常,“尽心侍奉皇上是臣妾的本分,也是福分。”说罢从身侧拿出一个香囊,上面绣着紫云金龙,“这是臣妾这几天绣的,里面放了些安神助眠的草药,皇上放到寢殿,能睡的好些。”
宫泽坤只收下了那个香囊,未说什么。
与之前几天一样,宫泽坤用完膳就去了正元殿,借口处理政事,忽略了庭妃勾人的眼神。
在正元殿中。
“皇上计划如何得到极喜之泪?”莫南坐在台阶下,眉间私有愁云。
宫泽坤也像遇到了难题一样,手扶着额头说:“我已满足了她的心愿,可宫人们说,封妃那日,她是很激动,但并没有表现出喜极而泣的样子。”
“那皇上不如多陪着她,或许她一高兴……”
“我这几天,天天陪她用膳,一日三餐,我都是在她宫中用的,那天我看她在梳头,我还去给她梳了几下。”
“皇上,或许……她该成为真正的娘娘了。”莫南这句话说的极慢,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
“我心里只有然儿,别的女人……我是不愿碰的。”
“莫然回来我们可以瞒着她,就算瞒不住了我也可以去给她说清楚,我的话她还是听得。”
“我……心里有数了。”宫泽坤一字一字的说。
而在狐族,复回池上,莫然的眼睛已经睁开,只是从中看不到任何情绪,没有任何生机。
姬彦青还是每天来洞里看看她,给她说说话,今日,是带司清歌来的。
司清歌看着毫无生气的活死人一样的莫然,顿时泪如雨下,“姬彦青,莫然她这样,什么时候能醒来啊?”
“如果宫泽坤能拿到极喜之泪,莫然不到两月就可醒来,若拿不到……只怕……她难以醒来,除非是修习至阴功夫的人与她换心。只是换心之后,她也就不记得一切前尘往事了。”
司清歌与莫然一起长大,她既心疼莫然放弃天女之位,被逐出族,又羡慕她可以追求所爱,得到回应。
看到如今她这样子,心中愤懑不得平。
“我,我可以,我练的是魔水剑,功夫阴冷,若她醒不过来,我与她换心,只要救活她呀!”
司清歌哭的伤心,姬彦青看的也伤心,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只上前,一把把她拉入怀中,轻拍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给她力量。
她也是紧紧靠在他的身上,攥紧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