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长琪刚刚出了朝堂,就见着霍长瑜面色不虞的过来:“二哥!”
霍长琪道:“老三这是做什么?觉得我拦着不让你去金陵,坏了你的好事么?”
霍长瑜面色一阵尴尬:“二哥说话何必如此夹枪带棒的,我自觉平素并未开罪于二哥,二哥为何言语之间对我多有不满?”
霍长琪冷笑:“老三,二哥一向觉着你是个君子,最起码比老大那副假仙样子看着顺眼,怎么如今你也要装腔作势了么?”
霍长渊更加不解:“弟弟愚昧,还请二哥明示!”
霍长琪冷眼看他半晌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吴天贵说是我的人,可早就暗地里投靠了赵二爷,老五去往封城如何出事,父皇可都是算到我的头上了。”
“你们舅甥两个玩了一出好把戏,却叫我来背锅,老三,你说这是不是有点不讲究?”
霍长瑜呆愣当场,霍长琪也不理会兀自去了。
赵朗山出来就见着霍长瑜呆立在此,半天不见回神,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殿下这是怎么啦?”
霍长瑜回头看着赵朗山却是晦涩不明:“无事,不过是方才想事入了神,不耽搁舅舅了,我先走了。”
赵朗山看着霍长瑜离开的背影神色莫测,陈大人跟上来:“殿下这是怎么啦?”
赵朗山摇摇头:“殿下长大了,心思也多了。”
复又问起陈大人:“你家那姑娘如今是怎么个处理法?”
陈大人一脸愤恨:“不知事的小孽障,害的殿下遭人算计,我回头将她送进家庙,青灯古佛免得给家中丢人现眼。”
赵朗山止住他:“不用如此严厉,青春正茂少年男女,谁人不想要个如意郎君,不**的事,且先留着,日后殿下终究是要有妾室的。”
陈大人一听这话忙不迭道谢:“多谢赵大人,都是我管教无方,酿成此等祸事啊!”
赵朗山捻着佛珠笑笑离开了。
回到府中,就见着侄媳李氏满面愁容的出来,见着赵朗山一屈礼:“二叔!”
赵朗山点头:“这是怎么啦?明日怀萱就要出嫁,何以家中愁云惨雾的?”
李氏红着眼却不敢多言:“喜服有些不合身,正让人过来修整。”
赵朗山唔了一声:“怀萱孩子脾气,往后嫁人了自然就好了,明日是大喜之日,你多担待一些!”
李氏躬身道“是”随即带着仆妇匆匆离去。
赵怀萱因着怀孕害喜吃不下饭,脸小了一圈面色也是极为憔悴,正将喜服撕扯,连氏进门连忙止住:“祖宗!祖宗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几个绣娘紧赶慢赶的才刚刚做出来,如今你竟是要毁了它,明日你如何过门啊?”
赵怀萱将喜服一扔:“不能过门就不过门好了,我稀罕嫁与他么?”
说罢大哭起来,连氏忙去安抚女儿:“这是说的什么话啊!这肚子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如今嫁过去,到时候就说是早产,还尚能唬得住人,若是再拖下去,可如何是好啊?”
赵怀萱扑倒连氏怀中:“母亲,你瞧瞧他前些日子里过来说的是什么话,竟是看不起我,我一个高门贵女嫁给他哪里就委屈他了。”
原来那日霍长文被匆匆叫了回去,是因为赵怀萱突然难受,康平王妃本着想要两家交好,让儿子去看看儿媳。
霍长文本来就因为到手的肥羊熘走了,还被韩从雪敲了一下,打的头都有些蒙蒙的,还想着晚间定要找到小娘皮,好好戏耍一番,却被康平王妃匆匆叫走。
憋了一肚子火到了赵家,见着赵怀萱因着怀孕神色憔悴,面色蜡黄,又想起韩从雪那娇媚动人的模样,心中越发不喜,说话间言语就有些冲撞了。
赵怀萱从小就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全家人捧在掌心里长大的,几时受过这般委屈,当下就破口大骂拿东西砸人,险些动了胎气,霍长文见状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怀萱如今想起越想越委屈:“娘,我不想嫁了,要不将这孩子打掉,咱们这事就当不曾发生过。”
连氏一脸惊愕随即怒气冲天:“你胡说什么,明日就是大婚之日,你今日竟然还给我说这种话,你是要把你娘气死的么?”
“你听为娘的话,男人一旦成了婚,自然也就收敛心思了,你只要平平安安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将来就是康平王府的小世子,又有皇后娘娘和你父亲在,你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的。”
赵怀萱只好收起满腹的委屈收拾嫁衣。
第二日一早,霍长渊就带着王御史一众人出城了,这次倒是没有封城那么着急,但他就是想要早些看见她,要不是为了照顾王御史,他一准的早早打马走了。
“殿下,今日是康平王府的大婚,咱们就这么走了好么?”蒙九打马过来问。
霍长渊骑着马叼着狗尾巴草:“又不是本王娶亲,干我何事?”
复又笑道:“霍长文这小子好运气啊,进门就当爹了。”
蒙九不吭声,这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骂康平王世子。
霍长文此时正在换喜服,神情之间却没有半分喜色,丫鬟钏儿边给他整理袍子边道:“世子爷,你多少给点喜色吧,今日毕竟是大婚之日,若是一直这般木着脸,叫人看了笑话不是?”
霍长文看了一眼,平常这丫头躲得远远的,今日倒是敢到跟前来,随即一把搂住钏儿:“你这小妖精,平素躲着爷躲的远远的,今日如何就敢到跟前来了?”
钏儿笑着:“谁人不怕啊,那可是国公府的姑娘,要是知道了奴婢们的不妥,王妃一准得将人打杀了不是。”
霍长文看着钏儿笑语嫣然的样子,憋了快两个月委实有些难受,随即朝两个小厮使了个眼色,那两个小厮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带上了门。
钏儿还在给他整理衣服,却被他一把抱起随即扔在了床上,吓得连忙告饶:“爷!可不兴这么地,若是王妃知晓,定会将我发卖的,还请爷可怜可怜我。”
霍长文却是抱着她:“好钏儿,你倒是可怜可怜爷吧,爷这都澹了两个月了,实在是憋的慌。”
钏儿既是康平王妃让来伺候他的,多少是知晓轻重的,即便是心中有些想法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让人抓住把柄:“爷,求你了!往后你要如何,钏儿都依你,只是今儿个不行,世子妃就要入门了,爷你是要去结亲的啊!”
霍长文覆在她的身上,已将衣服扯下大半:“时间还早,好钏儿,可怜可怜你家爷,日后爷一定好好的宠你,必然不会让赵氏欺负你。”
钏儿还要再做挣扎,却被霍长文一把扯下裙子,挺身而入,钏儿捂着嘴却不敢哭喊出来,生怕惊动了府中之人。
良久之后霍长文才起身穿好裤子,把钏儿一把搂起来:“莫要哭了,爷定是会对你负责的,你且安心等着。”
钏儿红着眼忍着身上疼痛为他整理喜服:“哪里敢奢求爷的负责,只盼日后若是世子妃为难之时,爷多多看顾一些。”
霍长文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柔软:“放心,爷一准的心疼你。”
言罢方才神清气爽的去接亲,钏儿含着泪收拾床上的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