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皇室中,平王和赵王都死了,魏王被马蹄踩断了腿,霍长瑜在大战中被人划伤了脸。
霍长渊命人将余下的几个皇室宗亲孩子妥善处置之后,才带着柳神医去看隆治帝。
柳神医几针扎下之后,隆治帝才缓缓醒了过来:“老五,你几个兄弟?”
霍长渊神色默然:“如今剩下的只有我和老二老三了。”
隆治帝一阵哀痛,随即想起赵皇后来:“那个毒妇和孽种呢?”
“逃了。”
隆治帝气得差点又背过气:“怎么就让他们跑了?你这么多年带兵是怎么带的?”
霍长渊冷笑:“人家再邺城经营数十年,我回来没有一兵一卒,若不是宣武将军旧部相助,连两个哥哥和侄子都不一定能救下,父皇叫我怎么拿人?”
隆治帝喘着粗气:“去,去把赵家给我满门抄斩!”
赵家哭声震天,梅氏和连氏抱着儿子大哭,这时她们才明白当初赵怀安要送走她们的苦心,可如今一切都晚了。
“大爷,去求求秦王妃吧!她毕竟是先世子夫人的妹妹,如今秦王大权在握,她若点头必然能保孩子一命的。”
梅氏与连氏跪在茗兰居苦苦哀求,赵怀安却不为所动:“连绡,当初你处处与苏氏作对的时候,怎么就没想着做人留一线。日后有个保全机会啊!”
连绡痛哭:“大爷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若是妾身一命可以换来秦王妃的怜悯,让我茂郎可以活命,我便是即刻死去也是甘愿的。”
“晚了,死过一次的人心哪里还会软呢!”赵怀安望着窗外已经死去多时的老梅树神情漠然。
康平王府,霍长文一脚踹开赵怀萱:“你赶紧滚出去,若是你安分些,还能留你一命,若是你非要折腾,非要害我们康平王府,哼哼!”
赵怀萱大骂:“霍长文,你这个王八蛋!要不是我被人算计,怎么会跟了你这么东西!”
两个孩子在一旁吓得发抖,康平王妃进来:“都死了吗?还不把姑娘和小公子给抱走!”
待两个孩子下去之后,方才对着赵怀萱冷笑:“我若是你,就赶紧回府,说不定还有个和家人告别的机会。”
赵怀萱哭闹着却绝口不提回去的事,康平王妃心中鄙夷,倒是自己高看了她,这么自私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回家趟污水。
玉和在公主府惬意的听着小曲,陈绍信却满身血污的翻墙进来:“公主,赶紧跟我走!”
“你离我远点!”玉和捂着鼻子:“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不要白日梦做过头了。”
“公主,皇后与六殿下已经逃走了,赵家满门抄斩,你若不走定然会被斩的。”
玉和大惊:“这..这怎么可能。”
随即笑道:“必然是你这奴才想哄骗本殿与你一起离开,才故意编造这些来湖弄我的。”
陈绍信大急:“奴才不敢,是真的。”
玉和见陈绍信满身血污方才半信半疑,正要问得具体些时,毛传文就闯了进来。
“呵呵!青天白日得就私会奸夫,玉和,你果然和你母亲一样是个不守妇道的妖妇。”
毛传文平日里即便是与她再有怨气,可从不敢与她这般大声说话,玉和当即大怒,一巴掌就扇过去,却被毛传文捉住,挥手扇了她一巴掌。
“我忍你够久了,让我做了活王八,还成天让我母亲和大嫂不得安生,你这般龌龊的妇人早该打杀了。”
“怪我年轻气盛,误以为是你所做的诗词方才倾心,不想你连诗词都是别人所做,我心盲眼瞎才娶了你这般恶毒之人。”
昔日有多恩爱,如今就有多憎恨。
陈绍信不敢久留急急拉着玉和离开,毛传文上前阻拦,被他噼手一刀看在手臂。
随后赶来的毛大人与毛夫人目眦欲裂:“将这奸夫**给我抓住!”
陈绍信虽是武艺高强,无奈早有受伤,大理寺卿的府邸也不乏武艺高强之辈,几番打斗之下,竟是叫人当场斩杀。
临死之时眼睛还直勾勾的看向玉和难以瞑目,玉和瘫坐在地捂嘴痛哭,不曾想她一生富贵,临了身边真正牵挂她的却只有这个陈绍信。
贤王府里,徐暮雪心如死灰哀坐院中,为什么重来一会还不如从前了呢。
从前身为姬妾,多少还能得到霍长瑜几分怜爱,如今却是夫妻形同陌路。
若是姐姐她没死,今日是不是就没有这些祸事,秦王妃和姐姐那般要好,还有恩于秦王,就算赵皇后事发,必然也不会让赵家覆灭。
陈碧岚抱着儿子过来跪在徐暮雪跟前:“王妃,你从前与秦王妃到底是姐妹一场,不妨去求求她,放过几个孩子吧!”
徐暮雪冷笑:“如今你知道来求我了?你平日不是作威作福厉害的很吗?”
陈碧岚却不敢再与她计较了,跪在她跟前磕头:“求王妃怜悯几个孩子,与秦王妃多少求求请吧!”
见她额头磕得红肿血迹溢出,徐暮雪才懒懒开口:“不是我不帮啊!我那表妹如今一朝得势,最想杀的人大概就是我了,毕竟她要为我那死去姐姐报仇的。”
陈碧岚听到这里骤然明白了,先世子夫人的死是这位的手笔,连累的家中儿女如今竟没有一个托付之人,一时间也是悲从中来。
徐暮雪看了另外两个平日里嚣张的妾室:“去给孩子们弄些吃的吧!就算死也不能做个饿死鬼。”
“其他的就不要想了,他们那位五皇叔早年就是杀神出身,如今为了清除异己,又怎么会放过嫡系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