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亲王出言道:“阿琪莫要胡说,贤王是中宫嫡子,自然是宗正司验过血脉的,做不得假!”
“赵氏行为有暇,先关进宗正司,带陛下清醒之后再做审讯吧!”
荣亲王到底是皇室老宗亲,平王与霍长琪都无话可说,太傅与丞相等人也沉默不语。
霍长瑜拦着众人:“如今不过是一面说辞而已,若凭此就给我母后定罪,即便将来查清了,母后也因此落得污名,不如等父皇醒来再说。”
霍长琪随即道:“你少推三阻四的,要是父皇一直不醒来呢?”
此言一出,众人色变,平王心中暗骂,这个憨货!
果然,赵皇后呵呵笑道:“原来你们几个做儿子的竟是不想自己父亲醒来啊!难怪如此针对本宫,不就是因着本宫与阿瑜占着大义名分吗!”
平王也是笑道:“母后莫不是以为真能逃过?”
随即正色对着荣亲王:“皇叔公,我作为大哥代几个弟弟做主,恳请就这下作的妇人先收押进宗正司,带父皇清醒之后我亲自带人证与父皇请罪。”
荣亲王刚要点头,宫门口却瞬间冲出个人来,一刀刺向平王,速度快到众人都没反应过来。
待人反应过来,平王已经捂着腹部血流如注了,而那个提刀之人正是六皇子霍长恩。
他一刀扎在了平王致命之处,此刻,刀尖依旧滴血。
霍长瑜大惊:“小六,你疯了吗?”
霍长恩面色阴鸷:“三哥莫不是以为,今日这些人还能与我们讲什么兄弟感情,他们一个个都恨不得将我们母子置于死地!”
霍长琪拔剑上前:“果然是个阴毒的孽种,竟然罔顾人伦,亏得父皇精心教养了你十几年,居然敢对大哥下手,今日我若是不能替霍氏皇族清理门户,简直是枉为人子!”
然而霍长琪尚未到跟前,一众禁卫军搭箭指着众人,泛着寒光的箭失在阳光下杀气腾腾。
霍长琪颤声道:“老三,你竟然是有备而来,难道真的要兄弟自相残杀吗?”
霍长瑜回头看了眼赵皇后与霍长恩,赵皇后神情自若,霍长恩却是面露得意之色。
什么时候这个弟弟已经长大了,竟然已经无声无息的掌握了禁军。
平王已经昏死过去,面色惨白,腹部血流如注,霍长瑜不忍的别过眼:“母后,先让人给大哥包扎吧,血流的这么快,会要人命的。”
赵皇后冷哼:“你真是天真,莫不是以为今日过后这些人会放过我们吗?”
“将这些人全部当场斩杀!”少年寒气逼人的声音吩咐道。
“住手!”霍长瑜看向一旁的弟弟:“你怎么可以如此狠毒,那是我们至亲兄弟!”
霍长恩阴森笑道:“那是三哥你的兄弟,不是我的!”
此言一出,场上更是紧张不已,如今事情挑明,图穷见匕首,霍长恩这是要鱼死网破了。
霍长琪无奈只好带着人拼力厮杀。
远处突然传来马蹄声还有将士的喊杀声。
几位老臣与霍长琪俱是面露喜色,霍长瑜母子几人也是紧张起来。
然而下一刻,荣亲王见打着骁骑将军的旗子之下,那个坐在马背之人,瞬间泄了气。
霍长琪也是面露绝望,那人赫然是许久不曾出现的赵朗山。
赵皇后喜极而泣,霍长瑜难堪至极,霍长恩却是神色不明。
荣亲王对着赵朗山大喊:“赵大人,你作为中宫外戚,如此逼宫意欲何为?”
赵朗山居高临下:“老王爷,非是我要逼宫,而是这些人狼子野心,意图谋害中宫嫡脉,在下不得不出手相救啊!”
霍长琪冷哼:“说的花言巧语,不过是为了保护你赵家的野种罢了。”
一支箭飞来,霍长琪闷哼一声,那箭直直的插进了左胸:“老三,咱们兄弟几个,除了长年不在京都的老五,你我二人自小一起长大,今日你真要赶尽杀绝吗?”
霍长瑜忍无可忍回头一巴掌扇向霍长恩:“你怎么会变得如此狠毒?自小长大的兄弟都可以动手?”
霍长恩歪着头:“你莫不是太天真了,今日这个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三哥,你还想着保他们,且看他们会不会放过我啊!”
赵皇后看了眼场中诸人:“本宫素来心慈,来人啊!将他们妻儿带上,一起送入天牢吧!”
霍长琪这才发现,他的妻儿姬妾全部都被赵皇后以隆治帝想念孙子孙女的名义接近了宫中,可恨,这些原本无资格进宫的姬妾,还为这事挤破头的进来。
黄淑妃也是目眦欲裂,程茵茵与几个孙儿孙女也被带进了宫中。
“赵息芳,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要害我孙儿,你就不怕圣上醒来,雷霆之怒你承受得了吗?”
赵皇后轻蔑的看着黄淑妃:“你被那老东西给宠环了脑子吗?如今他醒来或是不醒来,还有区别吗?”
众人闻言皆是大惊,赵家这是意欲夺了霍氏江山啊!
赵朗山缓步过来:“将这些人全部打入天牢,意图谋害中宫嫡脉罪无可赦,一切我自会给陛下解释。”
老太傅锵然跪地:“赵朗山,你这个乱臣贼子,竟然谋逆江山,你就不怕你赵氏落得身死族灭的境地吗?”
赵朗山不以为意:“老大人想多了,我赵家赤胆忠心,为中宫嫡脉清除乱党,如何就成了乱臣贼子了,老大人慎言啊!”